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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度刚好够挂在脖子上。
慕江陵:“……”
这是一个腰坠啊喂,为什么要拿来挂脖子上????
不过这个墨玉腰坠也确实特别,比吊坠要大,却又比寻常腰坠小上许多,倒是勉勉强强可以充当吊坠挂在脖子上。
慕江陵拿绳子编了个结,把腰坠,呃,玉佩挂到了脖子上,然后塞进衣服里,藏妥帖了。
应辰看他手指穿花似的编结,有几分新鲜,津津有味的看了许久,才道:“这块墨玉,哪来的?”
“……”慕江陵撇开头,低声道,“我师父的。”
也许是他神色太过颓丧,应辰只“哦”了声,没再追问。
过了会,他又问:“还吃馄饨吗?”
慕江陵怀疑只要自己一点头,他二话不说又出去抢一碗回来。
“不了,我想睡了。”
“那睡吧。”
慕江陵盖过被子:“晚安。还有,谢谢。”
蜡烛熄灭,房间又归于黑暗。
应辰坐在桌边,竖瞳散发着幽幽微光,轻轻闪了几下。
大清早的,慕江陵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被一份突如其来的请帖弄得睡意全无。
“问天祭?!!!!”
不知不觉,离上一届问天祭,竟已过了整整十载。
慕江陵捏着请帖,心中五味杂陈。上一回送出这份请帖的,是赵无妄。而这一次,是云七生。虽然云七生不曾现身,但他就莫名觉得,这问天祭的请帖,一定是他送来的。
裴行的死,那身刺眼的青云台服饰,以及暂且在他这里的三把银云刀。
万语千言。
注定了他要前往这场问天祭。
“应辰,应辰。”
“嗯?”
“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什么。”
“如果我不小心死了,你能不能,把这封信,带给一个叫段情的人?”
应辰接过信进怀里,哼道:“凡人。”
慕江陵:“???”
这到底算答应不答应嘛!
之后任他如何追问,应辰都没再理会他,只得怏怏作罢。
君山又名洞庭山,取意神仙洞庭之府。相传此山浮于水上,其下有金堂数百间,玉女居之,四时闻金石丝竹之声,彻于山顶。乃一处洞天福地,仙门占据此地后,将自己的宗门比作世外桃源,故名桃源乡。
“岳州离这不远,两三日就能赶到。”慕江陵摊开地图,在上边比比划划,“难怪先前在江州,镇乱司能指使得动隶属桃源乡的巡查司,原来是轩尘亲自来了。如此,云七生出现在乌头山,应当是青云台受了桃源乡委托,派遣人来查探。轩尘会携他前来问天祭,看来,他在青云台地位不低……”
“哦。”
“这么说来,孟庭深也在,难办了啊。”慕江陵颇为头疼,若这是云七生为了报复设下的一个局,那排场,还真是够大。
至于赵无妄,无归渊之变后,再也没下过山门,估计是被吓破了胆。
否则,只要他敢踏出山门一步,慕江陵肯定会赶过去,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他砍了。
正兀自苦恼着,慕江陵忽然发现应辰偷偷盯着自己的领口。
慕江陵:“?”
应辰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须臾,又瞟了过来。
“……”慕江陵捏了捏衣服下的玉佩,叹了口气,“这块墨玉,是我从师父住的屋子的废墟里找到的。前几年还能从这墨玉上断断续续感受到师父的气息,后来就完完全全消失了。好了,别看了,就算有什么古怪之处,你也找不着人去问。若知晓我师父在何处,我早就去找了,还轮的到你?”
应辰道:“你师父遭遇了什么?”
慕江陵笑了笑:“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眼中闪过的恨意极淡极淡,却已是深入骨髓,埋藏心底,如毒蛇般噬心剜骨,如影随形。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6章醉酒
巴陵。
因为问天祭的缘故,镇上聚集了众多应邀前来的修士,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在那聊得开心。
“君山的问天祭啊,到底比不上终南山的那场。”
“十年前?我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听闻青云台仙主为此现身,还打算他们当中的一个做真传!啧啧啧,羡煞旁人,羡煞旁人!”
“可惜呐,那三人以师门为由,统统谢绝了。有魄力!若有朝一日哪位仙主要我做亲传,我也那么果断干脆的拒绝一回,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想想就酸爽!”
“得了吧,就你?那慕……”
“嘘!!!噤声!君山脚下,十二位仙主齐聚,你还敢提那个名字?!活腻了?!”
“……若那人当初肯入青云台,如今说不定能与孟师兄比肩!青云台问天祭几年后,那人突然性情大变,滥杀无辜,屠尽了一整个巡查司,真是骇人听闻。听说是走火入魔?早在轩仙主的指点下修行不就好了。”
“杀了巡查司还不够,还把一个修真世家给……”
“哪家这么倒霉?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孟师兄那时恰恰好出关,知晓来龙去脉后,力排众议,把这事给压下来了,还亲自去找了那个人,希望他肯就此停手,迷途知返。哪家……我记得是,裴、裴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裴家?若我没记错,天行五人当中……有一个姓裴?是那个裴家么?”
另一人插话道:“可别再提了,天行道那是什么地方?进去就别想出来。什么天行五人,还不是为掩人耳目胡乱编出来的名头!哼,那里边使的,净是些不干不净的下作手段!”
“这位兄台,似乎知晓不少内情?说来听听?”
“天行五人其余四人,或多或少都露过面。唯有那位幸存的裴家人,你们可曾听说有什么人见过他?”
“不曾……”
“说来,并无画像流传……”
“听闻他智谋无双,善于运筹。天行道怕是看中了这点,灭门掳人。而他迫于天行道某些手段,不得不替他们做事。”
“家族遭灭顶之灾,还要忍气吞声给仇人出谋划策,惨呐……”
慕江陵就坐在不远的小食铺子里,端着一碗豆腐花,若无其事认认真真的舀着吃,还向掌柜多要了份咸菜。
“你不吃吗?”慕江陵冲着应辰晃了晃汤匙。
应辰回目光,低头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豆腐花,拿起汤匙搅拌几下,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那边的议论越来越大声,甚至有人激动的吵起来了。
“不可能,定然是有心人散布的谣言!慕那是什么货色?!段情怎么会和他混作一道,你这是污蔑!”
“那是十年前!后来他在天行道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