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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在学校带学生没什么两样。
王晓鸥抬头看周犀,神情有些紧张,正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了正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的舒望北。
“你回来了。”王晓鸥神色一变站起身,看起来有些刻意的往周犀身边靠了靠,衣袖快贴到衣袖了。
周犀也转头看过来,他注意力在舒望北身上,显然没注意到王晓鸥的贴近。
“这是去哪了?”周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条手绢帮舒望北擦汗,低头看了他手上的袋子一眼,袋子上有疗养院的标志,他皱眉道,“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舒望北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早就忘记手里还提着在医院开的药呢,这会儿窘迫起来,忙把袋子往后藏,“没......没啥,就是消化不良,吃点儿助消化的药就好了。”
王晓鸥听了嗤笑了一声,“让你吃起来没够,一碗接一碗......。”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自动消音了,因为周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周犀拉着舒望北往门外走,与王晓鸥的距离一下子拉远,“走吧,回屋我帮你揉揉。”
王晓鸥跟着走了几步,“那我怎么办?”
周犀头都没回,“你自己练。”
等回了卧室,周犀让舒望北躺到床上,自己紧挨着坐到他旁边,伸手顺时针慢慢帮他揉小肚子,七月的天气很热,周犀的手掌也热乎乎的,舒望北本来刚从外面回来一身汗还没消呢,再加上刚才气冲头顶急的够呛,这么一来汗出的越来越多。
周犀觉得有点儿奇怪,摸了摸他脑门儿,“医生怎么说的,就是消化不良吗,我看着怎么不对劲?你起来,咱们再去医院看看。”
舒望北不肯起来,抓住周犀的手,有气无力道,“不用看,我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亲亲抱抱最好再来一发就好了。”
周犀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笑了,他低头在舒望北唇上亲了亲,紧贴着他的嘴唇喃喃道,“真的来一发估计就得带你去看医生了。”
舒望北坐起来不顾自己一身汗,一把抱住周老师,“你跟我说实话,我这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失望,我自己都难过死了,好不容易你同意做了,可是我就是这么不争气......,我好怕你哪天没耐心了,然后移情别恋了。”
周犀笑出了声音,胸膛上传来微微的震动,他把舒望北从怀里拽出来,眼神专注的看着他,“为了饱食一顿丰美的大餐,我有耐心等。”
舒望北脸红了,仰头在周犀唇上啃了一口,又低头埋在颈窝里,怎么都不肯动了。
周犀慢慢抚摸他的后脑勺,手顺着脖子落在腰上,那样子像是大型凶猛的动物在圈自己的领地,他低声说,“望北,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舒望北还是不肯抬头,轻轻回应了一声。
“你记得我送你的那盘磁带吗?”周犀问。
舒望北沉默着点了点头,脑门在周犀颈窝里贴的更紧了。
周犀叹了口气,“你说你会嫉妒,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望北,有些事我不敢让你知道,可是今天忍不住想告诉你。“
“从你下那盘磁带开始,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了非同一般的占有欲,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我自认为人一向淡然,对人和事都不强求,但是到了你这里,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我已经极力在控制和掩饰,但我无法欺骗自己,望北,你肯定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别人说话会嫉妒,看到你跟别人笑就强自忍耐心中的暴力冲动,偏偏你的性子这么活泼外向,我每天都要努力劝自己想开......还有我睡到半夜有时候会突然醒过来,摸摸你在不在我身边,有时候后半夜我都睡不着,一直看着你,真想把你融到我的骨血里头,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舒望北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还是死死把头埋在周犀颈窝里,只是环在周犀背上的手越来越紧了,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周犀没听清,于是脑袋微侧,紧贴着他问了一句,“什么?”
舒望北又嘟囔了一次,周犀这回听清了,他说的是“我喜欢。”
......
七月底的北京骄阳似火,萧然从火车站里出来时,被出租车的尾气喷了个正着,尽管隔着裤子,小腿上皮肤还是有炙热发烫的感觉。
北京站的候车楼很高很大,站前广场上人来人往,跟觅水镇的小站台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萧然是第一次来北京,站在这些背着大包三五个一群行色匆匆的人群当中,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他没看到说过要来接他的人。
萧然就提着简单的行李包站在广场中央,太阳炽烈,不大会儿汗水就把他后背上的衬衫洇湿了。
过了半晌,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回头看过去,就见一张熟悉的冷冰冰的脸,这张脸面对别人的时候明明都是笑着的爽朗的,偶尔还是温柔的,但是只有面对自己时,是冰冷的,严肃的,没有感情的。
周犁蹙着眉头看他,“你怎么回事,我来晚了,你不知道自己找个背阴的地方等吗?”
萧然摇摇头,语气淡淡道,“我没事的,晒不坏。”
周犁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转身就走,萧然默默跟在他身后。
到了停车场,周犁打开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随手把行李扔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关好门以后发现萧然还站在车前头,默默看着他。
周犁没耐心了,他伸头冲他喊道,“上车,还需要我下去给你开车门吗?”
萧然沉默着上了车,坐到了后座,周犁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我是你司机吗?为什么要坐后面,来前面。”
萧然什么都没说,又从车上下来,换了副驾驶坐下。
车走了一会儿,萧然开口了,“今年新出的红旗轿车新款,价格不便宜,普通家庭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周犁转头看了他一眼,“是我爸的,跟我没关系。”
“高干子弟?”萧然问。
周犁摇头,“我爸叫沈杰,名字你不觉得熟悉吗?”
萧然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些惊讶。
前面路口是红灯,周犁把车挺好,转头看他,“是的,你没想错,就是他,京城最大的流|氓头子,沈杰。”
......
招待所定在距离车站大概十一二公里的地方,离□□不远,下车后,周犁替萧然办了入住手续,然后带他去房间。
挺简单的一个标准间,窗户边上和靠墙那里各一张床,床对面是个20寸的电视,衣柜里有拖鞋和浴袍,浴室都是瓷砖铺的,看着挺亮堂干净的。
天气实在太热,周犁进屋就开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