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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们好几个月的谈资,许多和谢家结了梁子的人纷纷在茶馆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只道是谢家丧天良的事儿做多了遭了报应,有外地人好奇追问,他们便神神秘秘地说起还是清朝那会儿的的旧事,虽然他们自己也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但并不妨碍他们拿来糊弄别人以彰显他们老城区人的资格。
不管日本人进来又被赶出去了,普通人的日子还是那么过,偶然看到卖报的小孩从大街小巷穿梭来去,一边叫卖今天的头条:“保卫局局长因贪污落马卷入帮派斗殴丧命!”路人听这么一耳朵心里还在幸灾乐祸,当官的死了活该,中饱私囊,没一个清白的。
然而,人们的记性又很差,很多东西听听就罢了,很快他们的佐餐大料变成了祝家小儿投笔从戎接替父兄大任,据说北边小日本打进来了,他上前线去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战场送死了,”行脚的大汉坐在馄饨摊上,一口馄饨汤下去蹦出这话来,“年轻人啊,不知道好歹,这么大个祝家都够我吃上十辈子了。”
“刘二腿,你这人不会说话就闭嘴!”动作爽利的大姑娘前一秒还笑盈盈地招呼客人,下一秒就翻了脸,“日本人抢我们的东北,难道把他们打回去还做错了?”
大汉陪了个笑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又注意到她头上戴了朵红艳艳的月季,赶忙找话说:“这不是、?陈姐儿,你这是喜事来了?啥时候啊?我也去蹭口水酒喝?”
大姑娘抬手摸摸花儿,眼角似乎闪过一丝水光,但转眼又长袖善舞地和周围向她恭贺的熟客招呼起来:“18啦,再不嫁,我爹得急死了,您要是得空,中秋后一天在这摆酒,我要嫁的那口子是西市炒货店的,算高攀,给我壮壮声势,也好叫婆家欺我不得。”
“哪里哪里,一定来沾点喜气!”……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那天的事再没有人提起,大家为了自己和国家的将来也渐渐四散奔忙,有的上了燕大,有的出了国,涂少卿去做了医生,涂家渐渐隐退了,南门的马婆子原本是靠着涂家发法事财,这么一来断了财路,天天在家拿媳妇出气,口头骂骂咧咧的却是涂家少爷的名字,她儿子问她原因,她只道是因为涂家大少和他父亲涂族长说了句什么“逆天改命之事一次就够了”云云,涂家才不再出山的,她儿子觉得玄乎,也就当个故事听。他妈那点装神弄鬼的小伎俩他还不知道,涂家也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神棍罢了,隐退就隐退吧,省得他妈在外面作妖了。
漕帮的帮主也换了人,当年的人不知道去了何处,南涂北谢再没有人提起了,老一辈的人每想到这些,都觉得,这是一个时代的逝去。
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无情的武器,没有谁能敌得过。物是人非,最伤人不过,对当年的15个少年来说更是如此。
许多年后,有人打听彼此的近况,却奇怪地发现,当年共同经历过那件事的15个人中,有一半都终身未婚,包括后来成了少将的先生。他们揣测是旧情难忘,纷纷拍肩安慰对方,却发现对方一脸春色,完全不领情。
改名为少将府的祝家大宅,据说常常半夜有男女欢好之声,邻居有说嘴的,也不过觉得少将常带女人回来过夜却不娶老婆,实在花心荒唐罢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直和少将“无媒苟合”的女人只有那一个,而且她还和另外好几个男人勾搭不清。对于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奇事,少将不但知道,还默许了。亏得他们不知道,否则市井谈资当又添一件。
只道是,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民国篇剧情揭秘/以下不计入字数)
一、先生他们前世怎么死的:谢合枫为了用14个人续命,和先生他哥合谋各取所需,引日军进市是他哥的手笔,暗中动枪也是;谢合枫做的只是给平常接触到的15人、包括先生下了蛊,这种蛊能控制人的身体,他控制15人假装游行撞上日军的枪口,又控制一具无名尸体假装他自己,所以造成了一班16人全部丧命的假象来逃脱众家长的怀疑。
这一次他的计划还是一样的,却在拿走14人魂魄时被女主打断,吐血身亡,先生也被他用蛊控制了,但他不能直接取先生魂魄,因为一次取14个魂魄已经是极限了,于是他计划第二天让先生撞枪口死,只不过蛊暂时控制了先生的身体所以呈现昏迷状态,控制蛊的谢合枫死了先生就醒了。
二、涂少卿家族的秘宝:实际上是女主在古代关卡留下的东西,机缘巧合到了涂家手里,涂家老祖宗发现了它的用处,才把家族壮大起来的。
三、谢合枫临死的诅咒:他的魂魄没有入轮回,而是留在了书斋意图不轨,开头想对女主动手被萧柏挡住的鬼就是他。至于谢家的毁灭是劫后余生的学生们的家长干的。
四、作为男主(们)的亲妈,我肯定不会虐他们哒,所以留了个小伏笔,女主后期实力壮大,熟练了神器的使用之后会回去看他们的,毕竟先生是初恋,怎么能忘了他呢?
第三十五章二楼(过渡章)
正当你陷在永远不能再见到爱人的痛苦中抽泣时,你的左肩搭上一只冰冷的手:“你的姘头很多嘛,女、鬼、姐、姐”
你猛地一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焦黑枯干的脸。
“谢、谢合枫?”从他的声音勉强认出这是导致你和先生不得不早早分开的罪魁祸首,你的悲伤瞬间就转化成了怒气,“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你在那张漆黑丑陋的脸上好像看到了惊奇,随之变回了他原本的妖孽脸:“你的姘头们把我家都烧了个光,要不是我躲在书斋,恐怕魂魄也会被涂家毁掉不得入轮回,两厢抵过,我怎么没脸出现在你面前?哦不,我现在脸也没了,就更不妨碍了。”
你被他的无耻气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那也是你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呸,离我远点!”
他无所谓地退开几步:“虽然我在书斋里被困了几十年,也知道你的那些姘头都活的挺好的,那几个喜欢往你跟前凑的几个,岳泽楷,周文翰,纪纶还有谁谁来着,还有你的‘未婚夫’都没有结过婚,不过据说他们几个共妻共上瘾了,后来同时跟一个叫什么、如花的女人在一起了,看来他们对你也就那样嘛。”
你还在抑郁着,听到那个名字突然喷笑了:“你说那个女人叫什么?”
“如花啊,据说是你男人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哦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