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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往后的日子一切安好,万事顺遂。”
她刚想起身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疑惑地转头望去,只见顾长暮身着一身黑衣,神色肃穆。
“孟小姐,感谢你来见她。”顾长暮微笑问候。
孟斯筠有些意外,“顾先生,怎么会?”
顾长暮答道,“我每周都会来这陪她,如果不是工作太繁忙,我真想天天守在这。”
孟斯筠触动极深,“顾先生……”
“孟小姐,可别哭啊,幸好段总不在,不然他会以为我欺负了你”顾长暮揶揄道。
此情之深,已然挣脱世事,超脱生死。
“听说你要去支教?”顾长暮换了个话题。
“对。”
“那行,那我就连同云隐的那份,祝你平安回来,新电影票房口碑双丰。”顾长暮道。
他看见墓碑前的木香花,眼睛濡湿,对着孟斯筠道,“感谢你的花。云隐她最喜欢的就是木香了。”
“不用,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孟斯筠告了别,就往车上走。
只余顾长暮一人长立于云隐墓前,格外孤独伶仃。
三天后,孟斯筠带着罗秋和三个保镖一同前往内陆城市g市山区的村落。
罗秋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舒了口气,当支教应该要轻松很多,还可以在山间游玩一番。虽然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是为了景色和休假还是值得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话唠,在路上拉着孟斯筠说个不停,还一口一个大嫂。
扰了孟斯筠的清闲,她本来想好好看书的。
“大嫂啊,你怎么突然想去扶贫了?”罗秋絮絮叨叨道,“真要扶贫,直接叫我们段总砸钱就好了,何必去亲力亲为做起支教工作啊?虽然我是不介意啦,谁会拒绝带薪休假呢。”
孟斯筠答道,“没有扶贫,我只是想为了下一步电影,实地体验一下支教老师的生活。”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你的想法很好,等我结束支教,会捐大笔钱,让每个贫困家庭的子弟都能受到教育,改变人生。”
罗秋感叹,“大嫂真是善良啊。”
孟斯筠闻言,摇了摇头,“可惜终是杯水车薪,众人皆苦,我也不是救世主。”
经过了一番颠簸的奔波,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陈家村。一眼望去,格外萧瑟。
村门口早早地就有了迎接队伍。村里人看起来淳朴又善良,此时正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眼光看着孟斯筠一行人。
罗秋上前握住一个中年人的手,“接下来一年,承蒙你们的照顾。”
那中年人眼含泪花,说着一口不利索的普通话,“额们要感谢你们哩。”
罗秋回道,“村长,带我们去住宿的地方吧。”
“走,走哩。”
住宿的区域是一个破败的石屋,不过在当地来看,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
孟斯筠一行人把行李放置在住宿处,修整了片刻。
孟斯筠和罗秋两人一同出门开始逛起来村子。
村子很静,人烟稀少,多半为老人和幼童。老人们相约坐在家门口,晒着暖暖的日光,用一口土话聊着天,表情有股淡淡的哀愁与无奈,似乎在牵挂着远方打工的孩儿。
学校离他们的住处很近,只用几步的路程。
学校很小,是用黄土盖着,设施很是简陋,桌椅都是破破烂烂的,连黑板都没有。
孟斯筠闪着泪光,深深怜惜他们的遭遇。
两人怀着沉重的心迈出学校,一股坚定的信念在孟斯筠的心底油然而生。
突然逛到了一个角落,隐隐地听到了屋内传出了救命的声音。
那声音耳熟极了,如若雷鸣般劈开了她的神思。
她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往那个声源快跑了几步。声音越发清晰起来,让她颇为震惊。
这声音……这声音实在是太像云隐了!
她呼吸一窒,不由多想,立马冲进这一家。
罗秋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不一般,跟随着她一同快跑。
那户人家家里只剩下一个行将木就的老人,此时用木然的眼睛望着闯进来的两位不速之客。
孟斯筠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指着刚刚听到声音的那个屋子,“老奶奶,介意让我见一下那屋里的人?”
老人蓦然起身,神色凶煞了起来,用着土话滔滔不绝地咒骂着什么。还拼命推搡着两人。
孟斯筠咬牙,这不对劲。
她狠然道,“老奶奶,你不怕我起诉你拐卖人口?”
罗秋作势拿出手机,似乎在拨打电话。
老人就两人气势汹汹,气焰大消,考虑了一会儿,就起身蹒跚向那个屋子走去。
房门一开,里面正绑着一个年轻女子。
光线忽然的到来,让她瞳孔一缩。
孟斯筠心头猛颤,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双目。
是云隐!
竟然是云隐!
她泪水汹涌地不停淌出,双手颤抖着替她解开了绳子。
云隐似乎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孟斯筠。
短短半年积压的恐惧和悲伤顷刻间一泻千里,她立马抱住孟斯筠痛哭。
“你们……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嘴唇嚅动着,哭得极伤心。
罗秋也很是震惊,站在门边久久失声。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这是人间多么大的喜事啊。
罗秋缓过了神,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人口买卖证据确凿。”
老人身子颤抖着,眼神格外悲伤,干枯发皱的手抹着泪水。
孟斯筠拍着云隐的背,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云隐哭得更大声了,她抱头苦嚎,“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怎么会,大家都很想你啊。”
云隐神色落寞,擦去了眼边的泪水,“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个他,显然不是顾长暮。
“我已经没有脸面面对顾长暮,再也配不上他了!”她抽噎着,表情痛苦极了。
“……”孟斯筠好笑道,“你没死,就是他最大的幸事,听我的,回去吧。”
云隐摇了摇头,小声回了句,“抱歉。”
孟斯筠不能理解,“你也是想走的,不然刚才你怎么会喊出救命?”
云隐叹了口气,如是道,“我很早就听村里人说过,今天会有一批大城市里的人来支教,老人怕我跟人走,把我绑在了这间黑屋,我无奈之下才喊出救命,其实心里也没底。我其实还是想回去的,但是我没有脸面见长暮。”
“就因为这点,你不愿意跟我走?”
“是。”云隐不敢直视孟斯筠低下头。
孟斯筠回道,“不管你想如何,我都要打电话给顾长暮。”
“求求你!不要!”云隐神色痛苦极了,“我真的……真的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好,我不打,我会给你在z市找个住所,不会将你没死的消息说出去。”孟斯筠思忖良久回道,“只是你得告诉我这半年来你都发生了什么?”
云隐眼光闪烁,最后还是托盘而出,“半年前,我没有料想到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司机也会背叛,他说他母亲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