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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道。
先一个门童摇头道:“不对,应该是他跟春阳少爷化干戈为玉帛,大家觉得他讲义气。”
小童耸耸肩头道:“真是不太懂这些年轻人。”因为他还是个小童。
先一个门童看着薛青已经走出了社学,便对他道:“我去看看先生答应了薛母让他住在社学,他虽然最终不住咱们这里,但还得看着点,要不然出了事那妇人肯定要来闹。”
想到上一次那妇人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门童打个寒战,忙点头:“你快去,我自己守着门就可以。”
门童便跟了过去,远远的见薛青走到草堂,一个小女童蹦蹦跳跳接过来,端茶倒水,不多时又有一个少年坐着马车来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三人在草堂里说说笑笑的吃饭,那少年拎着食盒离开,女童继续蹲在草堂前玩,而薛青则走向另一间草堂
“暖暖我睡觉了,你自己玩累了去屋子里铺了席子睡啊。”那少年打着哈欠说道。
睡觉吗?午觉吗?也可以理解,虽然现在过了炎夏了,但他毕竟受了重伤才好些,门童挠挠头走开了,但下午过去一半了也不见这少年来。
“或许在自学吧。”另一个门童道。
“他缺课很多的,还不赶快补。”先前的门童道,一面从社学门口的台阶上站起来,“我去看看。”
门童再次来到草堂前,见那女童还蹲在门前玩,草堂里并没有学子苦读的身影,他蹑手蹑脚的绕到另一间草堂后,从窗子里看了眼不由愕然。
那少年躺在其内拥被酣睡。
这午睡也太久了吧?难道是要睡一下午?既然如此还不如不来社学呢,何必做出这般苦读的样子,门童摇头离开了。
一直睡到夜色降临,薛青才醒过来,薛母早已经让人送来了晚饭以及明早的饭菜。
暖暖已经吃过来,给她热了饭菜送到草堂里。
“你去歇息吧,我吃过饭要读书了。”薛青道。
小孩子贪睡,暖暖打着哈欠应声是便去睡了,草堂里的灯火挑亮,薛青坐在几案前拿起筷子,四褐先生从外边走进来,拉着脸坐下来,直接端起一盘咸肉倒进米饭里。
薛青道:“先生午饭在哪里吃的?”
四褐先生扒拉这饭菜含糊道:“不用问这个,午饭我就是吃了,晚饭也要多吃。”说着将一盘鲜鱼又分走半条。
薛青将另一半捡到自己碗里,道:“说过好多次了,老年人少吃点对身子好。”
二人拌着嘴将满满的一桌鲜鱼咸肉蔬菜花米饭吃光,又为谁去洗碗争执几句,最终薛青尊老自己去洗了,拾好进来看到几案上摆了厚厚一摞书卷。
四褐先生斜倚剔牙,道:“来吧,这是你今晚要读的书。”
薛青道:“俗话说贪多”
四褐先生呸了声,“闭嘴,起你的俗话不是书卷多,是你读的慢。”
薛青翻看一卷开始念。
“太慢了读快一些。”
“先生,读快一些能记住吗?”
“我让你读你就学生啊你试试,试试就知道了,且不要那么多话。”
“先生,我的话哪里多,这是好问…”
“学生,先生我错了…”
六道泉山投下浓墨的身影将山下的街市府学宫都笼罩,草堂里的明亮的灯光也变得如同天上的星辰忽隐忽现。
天光渐亮,绿意楼里的喧嚣也沉寂,春晓懒洋洋的倚窗由小婢梳头。
“姐姐,这可没有多少天了过了初六妈妈就要定下十五带谁去介园了。”小婢道,“那薛少爷可靠不可靠啊听说很穷的,别是骗钱的。”
春晓嗯了声,道:“他可靠不可靠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焉子少爷很可靠,他看重的人总不会错吧。”
小婢要说什么,春晓猛地向窗外探身,小婢措不及防差点揪下她的头发,春晓也发出一声痛呼,但顾不上呵斥忙对着楼下挥手。
小婢跟着看去,见楼下上次来过的那个郭家少爷也正挥手。
春晓来到草堂前就听到室内传来琴声,曲调幽雅,浮着的心顿时便落定,她通音律只这一段琴声就知道这小少年没有敷衍,信步走来,对草堂前的小女童做了个莫要出声的手势,悄悄的站在了门口,一眼就看到并肩而坐的两个少年。
琴声铮铮,歌声也随之而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一开口春晓便听的入神,歌声却又停了。
“乐亭你适才不是说这里要改么?”
“我想了想不改也好你且听我唱完”
琴声再起,歌声再起,一个唱的认真,一个听的认真,不时的相对一笑,或者眼神交流摇头,琴声便再停下,二人议论几句
春晓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往在男子们中间她都是中心,男子么当然都要围着女儿家转,只是此时此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并不是第一次,那次这薛青与莲塘少爷一起也是让她觉得这般。
看来她不仅吸引不了这位青子少爷,而且有他在的地方自己也吸引不了他人了。
第一百三十章备迎
春晓当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起了调动气氛的习惯,认真的听乐亭弹琴唱,自己也跟着唱一遍,然后听薛青和乐亭议论,二人再进行细节的修改调整。
他们说话的时候,春晓乖乖的听话,他们不说话的时候,春晓也没有主动开口,因为知道就算在座的这两人沉默也不需要其他人来挑起话头。
又一遍琴歌结束,薛青道:“以我的水平挑不出问题了,春晓姑娘觉得如何?”
春晓微微歪头似乎凝想一刻,才道:“我以前没听过这种…但是蛮好听的。”
薛青一笑道:“也就图个新奇,至于能不能脱颖而出,还是要看春晓姑娘你自己了。”
春晓道:“一个新字已经可见青子少爷的用心,春晓一定努力不负。”说罢施礼。
乐亭道:“不用担心,我们一面练习一面修改,有新奇有用心,总会有人看得到。”
春晓神情惊讶又欢喜,道:“乐亭少爷可以做我的琴师吗?”
乐亭道:“这么新的曲调我要再去教另外一个人,那真是没有时间,所以为了方便还是我来做琴师。”
那就太好了,春晓适才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这个唱法太新奇,绿意楼里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琴师且不说,她不一定能给琴师讲明白呢。
有乐亭做琴师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春晓欢天喜地,见乐亭虽然是回答的是自己的话,但看的人却是薛青。
薛青点头道:“如此更好,希望又大了几分。”说着还眨了眨眼。
乐亭一笑,也点点头,道:“劳动最光荣。”
什么希望?什么劳动最光荣?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春晓颇不解,真是让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