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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巧合吗?是不是我们出了什么纰漏?”
李光远低声道:“的确是巧合,上边的大人说了这是意外,没想到西凉人会闹出这种事。”
青霞先生道:“尽管如此,那先前的手段,府试也不能用了”看向李光远,“关于这件事,上边的大人怎么说?可有反对我们这般安排?”
李光远道:“并没有但也没说赞同,不知是何心思。”
青霞先生道:“李大人,哪位大人,到底是谁?”
李光远看他笑了笑,道:“林先生,不是我瞒着你,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不知道?青霞先生皱眉,他是被笃直接找上,知道这件事的,也是通过笃这边知道李光远是自己人,然后又知道李光远上头还有人,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十分的小心谨慎,隐藏身份也是可以理解,没想到李光远也不知道自己上头的人是谁,那怎么就确定是自己人?
李光远道:“因为很多事,比如你我到这里来,原本觉得做不到的,最后却理所的做好了。”
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卿本佳人却要为贼”
李光远道:“奸臣权盛,事情又过去这么多年,最关键是,没有凭证,五蠹军本就被定为罪犯,无法令天下信服。”
青霞先生道:“怎么遗失了玉玺。”
李光远道:“也不能怪他们,那般情况下能救出帝姬已经不错了。”
提及过往二人再次默然,四月春光沉重。
四褐先生走进草堂的时候,忍不住打个喷嚏,看着屋子里摆着或者挂着的花草。
“干什么啊这是,真要变成草堂吗?”他揉着鼻头道。
暖暖举手道:“变成君子。”一面指着自己头上,两个兔儿鬓上插着野花。
四褐先生伸手指着她道:“变成兔子。”
薛青笑道:“这两个月在读楚辞啊,大家喜欢这样玩,佩戴野草野花,悬挂室内。”
四褐先生撇撇嘴坐下来不再理会,让暖暖摆了酒菜去睡觉,看着认真书写的薛青,嘿嘿笑道:“听说徇私舞弊要砍头的就算知府是周先生的爹,他也帮不了你了。”
薛青道:“本就没有让他帮,我可是一直都是靠自己的。”
四褐先生嗤声,道:“祝你这次晕的顺利。”
薛青道:“当然顺利,我是谁呀,我”
四褐先生重重的咳嗽一声,伸手指着外边道:“今天的天不错。”打断了薛青的话,又嗖的跳到窗前向外看,似乎要看天怎么不错。
她是谁啊,她是薛青,薛青笑了笑,扫过满室的野花蔓草,当然会顺利,这一次她不会用薛母给的药了,制草药让自己晕倒又有何难原本以为有人可依靠,却原来并没有。
不过,她要做的事并不只是这个。
几声滚雷,雨水如黄豆砸落,草堂前顿时白花花一片。
楚明辉站在窗边被溅了一脸雨水,抬袖子擦着,道:“这才四月,雨水比六月还多。”
草堂里围坐的少年们应声,一个少年道:“渭水都涨了水流很急,有人差点被冲走。”
薛青闻言道:“该不会发洪水吧?”
张莲塘在旁笑道:“倒不至于,冬天雪少。”
薛青便笑了笑,道:“那这些国计民生我们就暂且不管了,继续说我们的府试。”指了指几案上摆着的一摞厚厚的文册,“这是铭文印好的山西路历年府试案首的卷子。”
整个山西路的案首的卷子那可是极其难得,少年们顿时骚动,这一次县试,知知堂的参考的少年们都通过了,更加坚定了大家读书的信念如今又有了府试的集册,必然又能如虎添翼。
一时间纷纷感谢铭文。
被唤作铭文的少年红着脸摆手:“不都是我的功劳,大家都出力了,裴焉子少爷,莲塘少爷,春阳少爷大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张双桐在后举手道:“好了不要谢来谢去,这就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少年们哄笑,张莲塘道:“好了,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开始研读这些。”将册子分发下去,少年们一面翻看一面交头接耳,草堂里很是热闹。
“那就开始读吧,读完之后大家再来议论。”张莲塘道,“薛青你先来读吧。”一面看去,见薛青面色含笑看着众人,但神情似乎有些走神,不由抬胳膊撞了撞他,“薛青?”
薛青哦了声。
张莲塘道:“你先说吧。”草堂内安静下来,大家也都看薛青等待。
薛青再次哦了声,依旧含笑看着众少年,手中握着文册没有打开,忽道:“我有一个梦想。”
咿?众少年不解。
“什么梦想?”楚明辉道。
薛青看着他,一笑,道:“当然是,金榜提名蟾宫折桂,中状元。”
少年们顿时笑起来,楚明辉捧腹道:“你小子是想着中状元后娶郭小姐当新郎吧。”
那个中状元为娶妻的宣言似乎昨天才发生,但坐在眼前说这话的少年却没有人会嘲笑。
“未尝不可啊。”
“不一定啊,我也要中状元啊。”
少年们笑着喊道,意气风发。
张莲塘看薛青一眼,道:“光想不行,先读眼前吧。”
薛青笑着应声是展开文册,少年们停下说笑盘坐专注而认真的倾听,张莲塘低头看着文册听着耳边的不急不缓稳稳的声音,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薛青一眼,薛青读的很专注并没有察觉他的视线,念道一段还忍不住抬手拍腿,眉角飞扬,显然极其喜欢看起来并没有不开心,错觉?张莲塘低下头继续看文册。
外边雨声刷刷,盖不住内里朗读声声。
一场大雨后,山清水秀。
薛母看着站在廊下由暖暖系上衣带的薛青,道:“不是社学让休息一天吗?怎么还要出门?”
薛青道:“焉子少爷的结庐社请我去介园。”
暖暖接话道:“湖里放了很多锦鲤好多好多”满脸欢喜迫不及待。
薛青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说要赏鱼作诗。”
薛母道:“只听过吃鱼聚会的”读书人真是莫名其妙又问,“谁陪你去啊?”
薛青道:“子谦原本要与我去,但不巧其外婆病了,要跟母亲去探病娘不用担心啊,介园又不远。”
暖暖道:“有我陪着少爷,婶子放心。”
薛母拍了拍她的头,道:“出去了听少爷的话,不许顽皮。”这便是应允了,暖暖欢喜的去喊车,薛母看着薛青拎起了廊下靠着的竹杖伤已经好了,有些日子没有再用这个了,怎么?
薛青晃了晃竹杖道:“介园依山而建,少不得上山”
薛母忙道:“才下过雨路滑,有竹杖你也不要去。”
薛青笑着应声是:“哪里就这么弱了,娘,我可是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