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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不懂了,这京城中官员遍地走贵人多如狗,除了看官职勋爵,还看权,有些官职小但权大啊这是户部金部主事李大人的家眷。”
“李大人出身贫寒,为人忠善,是个好官呢。”
“那是李夫人吗?”
“是李夫人和四个女儿李大人有两子四女真是多子多福。”
“李夫人是哪家闺秀?”
“李夫人跟李大人一样,都不是大家士族,而是平民小户”
“那这夫妻二人能混到如今真是厉害了啊。”
“果然还是要读书啊。”
在路人的议论中李家女眷的车马驶过城门,城门前并没有再次拥堵,因为一群白袍少年紧随其后,城门卫不仅不检查,还忙忙的驱赶民众让开路。
白袍少年们如云涌入城中,所过之处掀起喧闹,但这一次少年们没有再四处乱看,而是直向前行。
在他们前方李家女眷的车马再次停下,两个女孩子带着丫头下车来到街边一间小店,街道宽阔,两边行人车马各自行走并不拥堵,但白袍少年的到来让街边变得嘈杂。
他们没有下马只停下,或者说笑或者看街景,直到李家女眷的车马再次行驶。
前方李家车马,后方白袍少年们,按理说街上前后向同一个方向的人多的是,但当李家的车马停,白袍少年们就停下如此反复几次后,街边的人就察觉不对了。
李家的人也更察觉到了。
当几个女孩子再次下车在一家店中选买的时候,她们交头接耳向店外看来。
“看他们”
“一路跟着呢”
“是西凉人”
见女孩子们看过来,站在店外街边马上的白袍少年们没有避开反而笑着打招呼,无数的视线便随着白袍少年们凝聚道女孩子们身上
丫头仆妇立刻将女孩子们围住,虎视眈眈的瞪着这群白袍少年。
“走啦走啦。”
女孩子们互相牵着手低着头急急的走出店上车,李家的仆从们神情变得凝重不安,将车马围的更紧。
“娘真的是跟着我们呢”
前边的马车里传来女孩子紧张不安的声音,然后便有妇人的声音安抚。
“许是好奇,看一看没什么的。”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但身后白袍少年们纵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越发紧紧的跟随,站在街边也看的很清楚了,这白袍少年们几乎贴上了李家的仆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也是在护送这两辆马车。
真的是冲着李家的女眷来的!
街边顿时喧哗。
这群白袍少年在京城这么多天到处闲逛,视线都是围绕过往的女子们,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好奇,今日终于要动手了,京城富贵子弟们虽然风流,但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招摇过,最多在逢年过节春暖花开的时候,做出一些浮浪行径。
“西凉人这是没见过女子们?”
“听说在西凉男人看上女人了就直接掳走”
“太可怕了”
“怕什么这是在大周”
街边骚动议论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愤怒不善,但白袍少年们似乎听不到听不懂,依旧跟随着李家女眷的马车,发出嘻嘻哈哈的笑。
他们的意图已经毫不掩饰了。
李家的仆从脸色越来越阴沉,晃动的马车车窗里偶尔闪过女孩子们的面容,些许紧张不安以及羞恼。
走在最前边的马车忽的停下来,这辆车停下,后边的车也忙停下,四周的仆从有些不解。
前方车帘掀起一个仆妇忙上前,听内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仆妇便转身向后走来。
紧跟在后的白袍少年们也勒马,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
“公子们,可是有事?”仆妇穿过仆从站到白袍黑马少年们前方,高声道。
李家质问了!这是反击了!街边的民众们不由几分紧张又激动。
“质问算什么,拿着棍子打断腿赶走才是。”
“这也是因为李家到底根基薄,要是换做其他世家大族,哪里会这般被人欺负。”
“咿,其实也不一定呢,我记得以前李家小姐们上山赏花还是什么,被几个浮浪子弟不敬,那其中还有清河伯四子”
“啊,我知道这件事,事后李大人质问,清河伯不屑一顾,甚至还说年岁相当,不如结成儿女亲家”
“李家那般人家与清河伯结为亲家也不错啊”
“什么啊,他儿子早成亲了,要人家女儿做妾呢这是羞辱”
“这样啊,那真是气人,但又能如何那可是伯爷。”
“结果?你们后来见过清河伯的四子吗?”
听到这话四周的民众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了京中的富豪权贵子弟也就那么多,大家也都是耳熟能详。
“清河伯四子一家被赶回祖居守宅去了”
听到这个答案,民众惊讶声不断,大家族中的子弟被赶出家去祖居,就意味着失宠了,远离亲人,感情也会淡泊,将来这一支将会渐渐被淡忘。
“清河伯还真是大义灭亲了”
讲话的人捻须一笑,道:“非也,清河伯只有这四个儿子,最小的又是最受宠的,要不然也不会惯成这个样子据说是上头的压力,让清河伯在驱逐儿子以及削爵之间选择。”他伸手指了指天。
民众们更加惊讶,这李大人不是贫寒出身,无亲无靠,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不过,这次是西凉人那个可是西凉太子。”
跟一个伯爷的小儿子可不一样,民众又紧张起来。
白袍少年们并没有觉得紧张,不管是四周的视线低语,还是李家仆妇的质问,他们依旧面带笑意。
“有事啊。”
一个少年答道,声音清脆,同时催马走上前。
真是好漂亮的少年满场视线凝聚,就连在车里的李家小姐们也不由透过窗缝看过来。
仆妇一阵失神旋即整容:“这位少爷有什么事?”
秦梅跳下马,道:“我想作幅画送你们。”
作画?这话让周围的人包括那位仆妇都意外
“京城果然不一般的。”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外乡人感叹,“调戏这种事都能如此风雅。”
秦梅不理会周围的惊讶,身后索盛玄笑嘻嘻的将一张纸一支笔递来,另有一个少年摆出砚墨竟然随身携带。
秦梅接过撩衣蹲下将纸铺在地上,研磨沾笔拂袖竟然是真的啊,四周的民众顿时涌涌围拢。
李家的仆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回头看去,前边的马车门帘掀起,保养得当似乎只有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过来,身边倚着两个小女,神情不安又好奇,透过仆从可以看到那少年蹲在地上,华丽的白袍拖地,就像一个顽童在玩泥巴
顽童玩的很认真,手中的笔在纸上挥动自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