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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堂。”
街上不时响起招呼声。
“说起来你们进京也没多久啊。”一个少年感叹道,“在这京城里已经如同在长安府般逍遥了。”
楚明辉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薛青在后侧头对张莲塘笑道:“莲塘少爷可还满意?”
问的似乎没头没尾,但张莲塘自然明白,他让楚明辉等人进京除了读书就是让他们扬名,道:“青子少爷这么厉害,怎能不满意。”
薛青哈哈笑:“那是自然。”回头看走在后边的柳春阳。
柳春阳道:“干吗?”
薛青伸手在自己和他之间比划下,道:“春阳少爷长个子了,比我高了。”
难道还比你一个女的矮啊,真是...柳春阳杏眼瞪圆,既然要装男人,装的像一些吧,不想理她.....
“莲塘少爷也没我高。”他道。
张莲塘道:“不要瞎说,你靠后一些显得高而已。”
柳春阳不服气便迈上前一步,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一条街道,这边不是闹市,并没有车水马龙,但并非夜色安静无声,而是有读书声传来,一间店铺门前悬挂着数盏灯,门前或站或蹲着十几个年纪不等的人,小的六七岁,蹲在地上用树枝笨拙的写画什么,大的满头白发的老者,靠着墙借着灯火看手里的书卷。
街上有行人经过,不自觉的放低了脚步,唯恐惊扰了这些人。
听到脚步声说笑声,门前的人看过来,有的扬手打了招呼,有的依旧低头读书,张双桐也并不在意,伸手推开门。
“进来进来吧。”
“大家秉烛夜谈。”
少年们嘻嘻哈哈笑着涌进去,薛青在后看灯下照亮的知知堂匾额。
“哦对了,家里的知知堂,我让乐亭用了。”张莲塘站在她身边,说道,“雇他看管,报酬是允许他和他娘住在那里。”
住在六道泉山下,乐亭读书就方便的多,知知堂里张莲塘也留了很多书和笔墨纸砚,这对于乐亭来说又减少了很大一笔开销。
“我可不是做善人,不用把我想这么好。”张莲塘摇开折扇挡着与她低语,“乐亭在长安府也是个名人,住在知知堂里,对我们知知堂名声也好,得几月不在,知知堂被人遗忘。”
薛青一笑:“我是个好人,我把莲塘少爷想的很好。”
张莲塘扇子敲她的头一,跨过门槛进去了。
堂内灯火亦是点亮,少年们或者坐或者站或者靠在桌子上胡天海地大说大笑,外边有顽童好奇围在门口窗口笑嘻嘻的听,也有人并不在意依旧沉浸专注,里外动静俱安无扰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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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旁观
一场雨接一场雨后,春日浓烈,让人困顿,春晓打个哈欠将梳了一半的头停下,倚在窗口看向街上。
临街的住所总是嘈杂令人不喜,成名的有资格选住处的妓女很少选这里,春晓偏偏选了这里,闲暇无事便倚窗赏街上的景致,而她也则成为街上一景。
近日街上传来的喧哗声更甚。
“所谓慵起懒梳妆便是如此。”
春晓撩眉向下看去,见街上一群澜衫士子经过,头戴方巾手握折扇,正都抬头,见她看过来有的起视线有的则抬手招呼喊着姐姐可得空。
“待公子们高中,奴家必然得空。”春晓笑眯眯说道。
士子们顿时更高兴七嘴八舌的询问春晓的名字,春晓只笑嘻嘻的没有再理会,还有一个月会试就开始了,各地士子们汇集京城,这些日子不管在哪里随便一眼就能看到一群群操着各地口音高谈阔论的读书人。
青楼里自然也不少,春晓再次打个哈欠,抬手伸个懒腰,不知道自己这姿态引得街上多少人神魂颠倒但从来没有见过薛青。
难道日日苦读吗?才不会,春晓手拄着下巴看向远处,又是蹴鞠又是作诗的,不过虽然没有见他,他也让自己发了一笔大财,想到这里眼睛弯弯笑了。
“嫣然一笑啊。”
“今日才知什么叫真正的嫣然一笑。”
“京城,果然跟乡下不同。”
街上传来赞叹声。
我就是个长安乡下人呢,你们这些酸儒,春晓抬手要关上窗,忽听的街上传来嘈杂。
“快去看,瘦翁的画摆出来了。”
“瘦翁许久未有新作了,今日怎么出了?”
“大概是因为山东的考生跟君子试考生闹的太厉害了。”
“啊对,瘦翁也参加了君子试了”
“这些君子试的考生真讨厌走走,我等去为山东的考生们助威,怕他们怎的。”
街上的读书人吵吵闹闹喧喧而去,春晓手扶着窗户看向他们所去的方向,君子试考生啊,其他倒不怎的,别惹薛青就好。
“春晓姐姐,吴官人有请啊。”
门外传来小婢的招呼声,时近午间,醉仙楼里的宴请也开始了,春晓应声是,抿嘴一笑拉上窗户。
街上人群涌涌,行走在其间的一个少年忽的驻足。
“怎么?”张莲塘问道,随着薛青抬头看过来,醉仙楼,便笑了,“有些耳熟?进去看看?”
薛青一笑道:“我这个作诗都能死人的凶名,还是不要到处看。”抬脚迈步向前。
张莲塘含笑跟上,二人穿过热闹的街道走出城门,沿着城墙走不远就是一座小寺庙,没进门就听到其内喧嚣热闹,进去便见许多士子散布,如今除了酒楼茶肆,寺庙也是赴京赶考的考生云集之地。
虽然考期临近但还是有不少考生们呼朋唤友东游西逛,聚会饮酒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寺庙里的和尚,进香的人们也不以为怪,偶尔有闲人围观,尤其是这一次除了高谈阔论,寺庙的竹林亭里还悬挂了一副画,画很简单,是一盘荔枝,白瓷莲花盘,其内荔枝一串嫣红累累绿叶凝萃。
站在有些远反而更逼真。
“娘,娘,那边有荔枝。”
一个被抱着的小童从一旁经过喊道,将手指放进口中吮吸。
“我也要吃荔枝。”
这小童穿着富贵显然吃过荔枝,但再富贵荔枝也不能时时吃到,鲜美惦记如今,引得四周的人都笑起来。
小童被笑的不知所措恼怒哭起来,家人便抱着向竹子亭这边走近些,与他指点解释这不是真的呀,是画,又赞画的真好,从来没有见过说到这里竹亭里围拢的士子中有一人转过头来。
“诸如此类的画多的很,哪里就这么稀奇了?”他说道。
此人身高马大,面堂红黑,说话声音很大,陡然响起让这一家人吓了一跳,那原本已经止住哭的小童顿时又哭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
“我可没凶,俺就这样说话”
“夸画画的好也不行?”
“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