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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天下。
如果薛青遇袭,秦小公爷在场的话,那绝对有关系,报复,替父解忧
殿内响起低低的议论。
“你这是胡乱攀扯,薛青出事,当夜京城街上的人多了”宋元愤愤道。
话没说完,一直安静的秦潭公开口道:“既然是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我会问问他,查清楚的。”
孩子之间的事?陈盛眉头一挑,道:“秦公爷,动用弩机调派营军,这可不是孩子能做到的。”
王烈阳道:“是怎么回事,叫来问问就是了,那薛青伤的如何?”
一个官员出列道:“伤的很重,还在昏迷不醒。”
那就没法问了堂内一阵低语。
“秦小公爷也受伤了,也昏迷不醒。”宋元在旁道,又愤愤,“说的没错,这件事要查,秦小公爷也是受害者,看是谁在背后阴谋。”
这话自有一群秦潭公的党众附和。
王烈阳道:“那就等他们醒了再问,但是现在该查也必须查。”视线看着殿内诸官,“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朝廷命官被朝廷官兵袭杀,此事不查,人心难安,国之动荡。”
殿内响起应和声。
王烈阳转头看秦潭公:“在查此案其间,请秦潭公暂且卸职吧,得在查案中再有人被袭杀,秦公爷更说不清了。”
卸职可不比杜门在家,这一次秦潭公没有开口应允,王烈阳也咬口不放,朝堂上吵闹喧天。
这朝会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小皇帝在椅子上扭了扭看身边的太监,太监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就知道让秦潭公退朝杜门不会是结束,果然,现在开始逼卸职了,要夺权了,他当然知道朝里这五位顾命大臣面和心不合,而对于军权在握,皇帝的亲舅舅的秦潭公更是忌讳,只是从逼其清退族人为官后,倒也并没有再有动作,现在开始了,而这一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必然要分出个胜负,你死我活。
不管谁死谁活,朝廷必将大动乱吓人啊,太监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期盼快点结束又期盼结果不要来。
朝堂此时的争执纷乱,对于薛青来说并无影响,她的所在被明明暗暗的重兵把守,作为青霞先生的学生,金科状元,翰林院官员,受到袭杀存活的证人,再大张旗鼓的保护都不为过。
想要打探消息的人很多,但没有人能靠近,外边层层把守,内里倒是安静如常。
院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婢女进进出出,神情悲戚,迈进屋子里,房间里的桌子上摆着水盆伤布各种汤药,然而并没有大夫在场,有两个婢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血迹,有滴滴答答的血点,也有浓浓的血脚印,摇摇晃晃蔓延到里间门口。
里间房门紧闭。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薛青身上的血衣还没脱下,这并不是因为如同朝堂上官员所说的人昏迷不醒不能动弹,薛青此时坐在床上,虽然浑身是血,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但一双眼还是很神。
“这件事不对。”她认真说道。
坐在桌子前的四褐先生用手敲桌面,恼怒道:“我知道这件事不对,但你能不能先换件衣服,把伤口处理下?你这样子要干什么?”
薛青低头看自己,前胸虽然血迹浸透,但那多数是别人的血,在遭受第二轮弩箭攻击时被身边的护卫们染透的,她倒是没有受伤,胳膊上衣衫撕裂的最严重,这里有几处外伤,是在街上被砍到,还有被秦梅的长刀砍的,伤口还有血不断渗出,手上是自己震裂的伤,伤口布满但都是小伤口,此时已经凝固不再出血,腿脚嘛,还好,背上嘛,暂时没办法扭头看不到
“我在看这些伤。”薛青道。
四褐先生道:“看它干吗?自虐吗?我可不会为此而难过,那些蠢蛋们你倒是可以吓一吓。”
蠢蛋吗?薛青抬手抓了抓乱发,手掌上的血顿然染了头发一片。
“不是,我是想让自己看清,我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她道,皱眉看着四褐先生,“是谁要杀我。”
第二十四章二问
昨夜一直在拼命,只想着怎么不被杀,怎么杀人,其余的都没有想。
杀出了长街,揍翻了秦梅,劈开了夜色,赶在天亮前回家,让该知道自己受到袭击的人知道消息,这才关上房门丢开外边的纷乱不用再理会,也才开始想一想这件事。
袭杀来的突然又诡异。
“想你死的人多了。”四褐先生说道,几分幸灾乐祸,“你这种人的确太招人恨。”
小小年纪,文采出众,平步青云,哎呀啊恨煞多少人,比如那个挑起科举舞弊而被薛青九篇文章打的声名扫地,连进士功名都不要消失在京城的康云锦,更不用说跟秦潭公的对抗引来的仇家。
薛青摇摇头:“想我死的人是不少,但想杀我的人可没有多少。”
人想什么都敢想,但做可没有这么简单。
四褐先生撇嘴道:“你这不都想的很清楚了吗?敢做且能做到这样的,只有秦潭公咯。”
能调动重弩以及官兵,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袭杀自己,整个大周朝的确只有秦潭公能做到,要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外表那般一个出身贫寒文才出众的新晋翰林官,自己身边的护卫可能比不上皇宫里的那位小皇帝,但比起那位怕被刺杀的宋元也不差多少。
除了权倾朝野掌握军权的秦潭公,大周朝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般袭杀,但是
“秦梅说不是啊。”薛青道,搓着手上干涸的血块。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这鬼头鬼脑的家伙怎么就这样相信他了?”四褐先生瞪眼,“我说的话你怎么从来都没这么相信过?我跟你熟还是他?”
薛青皱眉:“不要闹,说生死大事呢。”
四褐先生冷笑:“生死大事能不能先治伤?你真以为自己神仙无敌啊,你信不信我说你再耽搁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薛青嗯嗯,伸手。
四褐先生看着伸到面前的摊开的手掌,血肉模糊很是难看,皱眉:“干吗?”
薛青道:“那神仙药丸呢?给我吃啊,你还等什么?”
四褐先生呸了声推开她的手:“这点小伤哪里用得着那个,糟蹋年景呢。”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快去洗洗,药我都配好了,该敷的敷该洒的洒该喝的喝。”
薛青嗯嗯两声向里间的盥洗室而去,脚步缓慢,身子也僵硬,随着一步一步走过去,光洁的地上又留下浅浅的血脚印,四褐先生看着地上的脚印,轻叹一口气,就连受了伤也得自己来伺候自己他不方便,外边的婢女不能知晓她的女子身份,而知晓她女子身份的薛母妙妙不能出现在这里。
“现在看来,你还真是”四褐先生摇摇头,“不一般的倒霉。”
脱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