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5
的种种恶事,我自己担起。”
殿内诸人还礼,要说什么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身份转换的太极端,最大的日夜恼恨的对手,竟然是自己人,还是最重要的自己人。
“怪不得好多次险要关头,总能化险为夷。”康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有宋大人。”
“秦潭公那边的消息也总是很及时的传出来,我们做好应对。”一个官员也道,“原来不是巧合,是宋大人您故意让我知道的。”
殿内便更多的官员想起过往的种种,七嘴八舌或者激动或者恍然或者急切的说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顿消,变得嘈杂热闹。
这种热闹让人心情愉悦,而那些不愉悦的事就不要说了快点揭过去吧。
“没有宋大人,没有今日啊。”
“没有大家任何一位,都不会有今日。”宋婴的声音响起,“尤其是薛青。”
殿内的嘈杂停下,视线都看向床上,那个如同不存在的女孩子闯入大家的视线。
薛青一直安静的听着,此时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视线也凝聚过来,有些羞涩,道:“客气了。”
“你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宋婴在床边坐下,看着薛青道。
薛青点点头,看向笃,笃看向她,这一次薛青的视线没有移开。
“她当时受了惊吓昏迷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说要找娘。”笃开口道。
宋元在旁皱眉道:“所以我当时叮嘱你的话,你也都忘了?”
薛青看他,眨眨眼,似乎不解又似乎不安。
“我是你爹。”宋元道,看着薛青,“你不叫薛青,你叫宋婴。”
薛青哦了声,视线看向笃,似是忍不住脱口道:“笃大叔,我娘呢?”
听到娘这个字,宋元原本木然不耐烦的神情变了,仿佛陡然被人一刀插在心上,以至于痛的脸有些扭曲,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曲下来。
“你娘死了。”他的嘴里挤出这一句话。
宋婴起身扶住宋元,低声唤了声爹。
薛青看他一眼,又再次看向笃,声音压低一些,道:“我是说我娘”
笃道:“她在城里,没事的,很安全。”看向宋婴宋元等人,“她说的是戈川,五蠹军的,小时候为了避人耳目,以母女相称。”
在场的人点点头明白了。
“她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所以一直认为戈川就是她的亲生母亲。”笃道。
薛青道:“我还是想先见见我娘。”
可以理解的,陡然听到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人都会慌神,下意识的就要找自己的娘,自己的娘突然不再是自己的娘,别人说肯定不接受,一定要听这个娘亲口说殿内诸人都点点头。
宋婴也点头,道:“好。”看向笃,“请这位戈川进宫来吧。”
那边薛青坐起身子,道:“我还是回家吧,我去找我娘。”掀起被子要下床,想到什么又停下,看宋婴,“我现在能回家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传入耳内,陈盛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酸,好像说不需要也很令人难过,说需要也唉,无法回答。
宋婴没有回答这个话,只道:“你当然可以回家。”
宋元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伤重吗?乱跑什么。”
薛青摇头道:“没事的,我娘和笃大叔都会看伤的,特别拿手。”说道这里几分自豪,掀起被子站在地上。
笃忙上前搀扶,宋婴也已经伸手扶住。
“好。”她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再来说。”转头吩咐抬轿子准备马车。
薛青也没有拒绝,对她道谢。
宋元道:“你什么你啊,要称呼殿下。”
薛青嗯了声,宋婴已经先制止了,道:“你跟我不用客气,你是我,我也是你。”
宋元喊了声殿下,道:“君臣岂能不分。”又道,“殿下也别再喊我爹了。”
宋婴笑了笑,道:“些许小事。”再看薛青抚了抚她的肩头,“去吧。”
殿门打开,肩舆抬了出来,蝉衣捧着药和太医走过来,见到肩舆上坐着的人不由脚步一顿。
“薛”她脱口道,话到嘴边又咽下,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
薛状元薛少爷突然变成了薛小姐称呼的确挺为难的,太医表示同情。
薛青在肩舆上看过来,没有说话。
“怎么?”宋婴跟着走出来,问道。
蝉衣上前一步,道:“小姐,那这药”
宋婴看向薛青,道:“要不你带回去用?”又看蝉衣,“你也随她去照看一下。”
蝉衣垂目,应声是。
“不用了。”薛青道,“我回家去有我娘就行了。”
宋婴道声好,没有再说话,薛青的肩舆向前走去。
“等一下。”蝉衣开口喊道。
宋婴看着蝉衣,眼神询问。
薛青也看过来,面容平静,只眼神几分不耐烦。
“我想问一句话。”蝉衣道,也不等宋婴同意,疾步站在薛青的肩舆前,看着裹在厚厚斗篷里的“你,你是薛青的妹妹吗?”
此言一出,殿内跟过来站在门口的人们有忍不住失笑的。
蝉衣没有笑,问出这句话反而红了眼圈。
“你是他妹妹吗?”她沙哑声音拔高再次问道。
薛青看着她,摇摇头,道:“蟪姑,我就是薛青,我是女的。”
蝉衣看着她眼泪掉下来,薛青没有再看她示意肩舆前行,离开了殿门向外走去。
宋婴迟疑一下,看着啪嗒啪嗒掉泪的蝉衣,道:“蟪姑,你”
蝉衣用力的吸气,道:“我以为他是男的,我师父也说他是男的,他他”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便都明白了。
少女怀春嘛。
杨静昌是长安人,与这薛青关系很好,有来有往的,少年英俊又多才,家里的女徒弟难动了心思。
可惜啊,一腔春心错付女儿身。
小姑娘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难。
宋婴抚了抚她的肩头,道:“不是她故意骗你,这里面有很多不得已的事,你不要怪她,她”她看向前方,一顶小肩舆,四个金吾卫,旁边一个高大的也裹着一件斗篷的男人相陪,穿斗篷是因为依旧没有处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更衣,只用斗篷遮挡裹住,他们走的缓慢,但还是渐渐走远了,“她现在也不好受。”
宋元道:“殿下,先说正事吧。”管这些男男女女的做什么。
宋婴没有立刻转身,再次轻轻拍抚蝉衣的肩头,道:“她的事我过后告诉你,你且先去歇息。”
自有人带着太医和蝉衣告退,宋婴站在殿前看向一个方向。
“孤记得父皇当初最喜欢的书房设在文德殿内,不知这么多年,是否还在。”她道。
一旁有个老内侍站出来,佝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