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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心脏,快要不能呼吸。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是看他的脸色来溜须拍马的,那个陈明理,陈明理!裴墨不敢想陈明理会做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南疆那么危险,就连裴烨去南疆身后都带了那么多人,那宁远呢?
他孤身一人,是被山匪劫持的……
裴墨心中气血翻涌,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腥血。
刚全祥和几个太监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扶住裴墨,尖着声音大声道:“快去叫太医!”周围脚步匆乱,刚全祥等人扶着裴墨先去最近的矮榻上让裴墨躺着。
裴墨手指颤抖,表情狰狞的拉住刚全祥的衣袖,不顾嘴里咳出来的血沫,声音低哑的道:“派人、派人去南疆,给我将陈明理抓起来。还有、还、还有,找到宁远,给朕保护好他,若有任何差池,你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裴墨整个身子挣扎的要挺起来,表情狰狞,眼睛睁大,脸上带着血沫,嘶吼着喊道。
刚全祥连忙道:“是、是是,奴才这就让人去。”
金沙城
慕秋躲在角落里,拿出手里的画像展开,脸上渐渐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宁远,竟然是齐王府的二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不对,齐王应该是姓裴的,他怎么会姓宁?
可是这幅画像上面画的分明就是宁远,只是脸上并没有那道疤。
慕秋心里渐渐害怕起来,谁能想到一个毁容的人,竟然是齐王府的二公子,现在齐王世子找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慕秋心底一阵慌乱,要是早知道宁远就是齐王府的公子,他怎么可能会答应陈明理那个小人去帮他做事。
看了一会,慕秋心里发沉,将手中的画像折好放进怀中,慕秋顺着小巷绕了几个圈才回到陈明理所在的小院。
陈明理身边跪了两个妖娆的女子,酥胸半露,身上只披了薄薄的纱衣,两人都紧紧地倚靠在陈明理的身上。
慕秋心中厌恶,却不敢露出半点情绪,他低着头,道:“陈大人,我有要事要说……”
陈明理喝了一口身边女子喂到嘴边的酒,笑着搂着她亲了一口,斜眸对慕秋道:“什么要事?要说就说,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他旁边另一个女子掩嘴轻笑,靠着陈明理看着慕秋。
慕秋心中一把火气,恨不得立刻就杀了陈明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下气的道:“是关于齐王二公子的,这里……”
陈明理脸色一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推开靠着自己的两位女子,沉声道:“你们都先下去。”
其他人看他这幅表情不敢作声,微微弯了腰行礼之后便下去了。
“说!”
慕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拿出了怀中放着的那张画像,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陈明理狐疑的看他一眼,接过画像看了看,嘴角慢慢地弯起来道:“你可知道,燕京有两位人儿最出名,齐王府大公子裴烨,风姿潇洒,温润如玉,温文尔雅。”
陈明理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慕秋,接着道:“这另一位,便是齐王府的二公子裴谦。为人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他每说一句,慕秋的脸就白一分,一双黑润的眼睛瞪着陈明理道:“你既然知道他是齐王公子,为什么,为什么让我……”
慕秋说到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唇瓣微微颤抖着。
陈明理嗤笑一声,将那画像扔在脚底下,道:“那又怎么样,他在厉害,也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他在齐王府没有半点地位,住的地方甚至连王妃的下人住的都不如,更何况,当朝那位可不待见他。”
陈明理会知道这个,还是因为他有一个从小关系好的堂妹在宫中做宫女,听到一些消息告诉他的。
要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那个人。
其实他心里是有些可怜裴谦的,觉得他和自己同病相怜,家里父亲都是重视大哥,将他不放在眼里。
甚至,更倒霉的是他得罪了皇上,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那位,即使不是他,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陈明理在心里冷哼一声,想到家中那几个人的嘴脸,暗道,说我没用,我这次就让你们所有人看看,我比你们都有用多了。
慕秋并不明白这些东西,只是道:“即便如此,他也是齐王府的二公子,我听城主府的人说大将军都在找他。”
陈明理无所谓的道:“哼,这位大将军,可是那裴谦的兄长,齐王府的世子爷。”
要他相信裴烨是为了救裴谦而来,倒不如说是为了斩草除根,要将裴谦除之而后快的。
“大人是说?”显然,慕秋也想到了这一层,齐王府的两位公子,一位受尽荣宠,一位备受冷落,让别人看,没有人会认为他们两个兄弟情深。
陈明理之前没有管裴烨是他自己想要独吞这件功劳,将皇上的眼中钉除掉,这份功劳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
可是现在裴谦住在山上,他自己带的这几个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就算有慕秋在,好刀可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叫在外面候着的侍卫进来,陈明理在他耳边道:“去城主府想办法让那位将军知道,他要找的人在那无名山上。”
第106章
陈明理想得很好,自己卖一个消息给裴烨,也能在这位世子爷面前留点印象,增加几分好感。
只是过了三天,金沙城还是一如既往平淡热闹,没有任何异常,让人去关注裴谦所在的山头,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裴烨来到这里五天了,这金沙城仿佛真的就好像是它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座普通的城镇,没有任何匪盗,百姓生活幸福安康。
可是即使从杜威嘴里听到裴谦的确在这里出现过,到现在却没有打听出一丁点消息。
派人去查了李子巷的铁匠,那铁匠嘴硬,什么都不肯说,被裴烨逼得急了,才说出一句:“你不用再问了,是那位不让我告诉别人,你再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
裴烨听到这话没有生气愤怒或者失落,而是巨大的惊喜,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忐忑,抿着唇压下心中的忐忑,问铁匠道:“你说的那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是不是?”
铁匠什么都不肯说,裴烨也不再为难他。
这说话风格,不是裴谦是谁?
裴烨心脏砰砰的跳,有激动,终于知道了裴谦的下落,知道他并没有事,而是平安的在这里的某一处。
但是更多的是酸涩苦涩,这么久没有见到裴谦,有一瞬间他心底有些害怕和退缩,裴谦会不会还在怪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