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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脸上带着泪痕,一脸惊慌难过的回头,看到庚三,带着忍不住的哭腔道:“老大,快点救救公子,求求你……”
庚三一把推开她,床上裴谦微微蜷缩着身子躺着,露出的半张脸苍白的触目惊心,庚三猛然见了他这样子,心底顿时一阵恐慌。
“宁远,宁远……”他连声叫了两句,俯身坐在床边,想要将裴谦抱起来,却又不敢碰他。
“疼……”
裴谦眉头紧蹙,头轻轻地在被子里蹭了蹭,唇瓣微微张开不知道说了什么,庚三凑近道:“你说什么?”
“疼,我疼。”
庚三这才发现裴谦的手是按在肚子上的,他手足无措的大喊,“快去叫大夫!”
又小心翼翼的将手覆在裴谦的手上,道:“是不是这里疼?”
裴谦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扬起脸看向庚三,看到庚三一脸关切着急的样子,唇角抿着,忍不住带了哭腔道:“庚三,我难受。”
他的脸太过苍白,显得脸上的刀疤格外触目惊心,一双水润明亮的眼睛望着庚三,一瞬间庚三的心都快要碎了。
“宁远不疼,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庚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他痛,他的手不断地轻抚着裴谦的腹部,又低下头轻轻的吻着裴谦的脸颊,唇瓣。声音里满是无力。
裴谦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庚三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熟悉的气息,心底这才像是有所依靠般,安定了下来。
只是心底突然涌上来无限的委屈。
“庚三,庚三……我好疼,好难受。”裴谦喃喃的低声说,声音低浅,带着无限的委屈,庚三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祈求上天能将这份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他用手安抚着裴谦的腹部,感受着手下另一个脉搏的跳动,忽然心底无限悔恨,忍不住道:“对不起,宁远,对不起。”
都是因为他,裴谦才会怀孕,才会受这种痛苦,是他强迫的裴谦,要不然,裴谦依旧是燕京城里那个冷傲孤清的贵公子,又怎么会在这里,和他一起受这份罪。
第119章
黄鹂又重新熬了一碗药端进来,低声道:“公子,再喝点药吧。”
“给我吧。”庚三伸手端过药碗,又接着道:“你去看看大夫无生来了没,若是没有,让大山再亲自去一趟。”
黄鹂退出去之后,庚三便哄着裴谦喝药。
裴谦蹙着眉头躺在床上,明明是一副病弱无力的模样,眼里却黑白分明,灼灼生辉的看着庚三,在庚三将汤勺送过来之前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我不想喝药。”他声音闷闷的,听着便让人感到心酸怜惜。
可是,庚三根本不为所动,声音放缓,尽量温柔了嗓音道:“不行,要乖乖喝药,你不是肚子疼吗?喝了药才会不疼。”
裴谦双眸缓慢的眨了一下,他其实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之前说的疼,是心痛,心里想到的那些求而不得的执念便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可能是因此动了胎气,让肚子里的孩子不舒服了。
现在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尤其是看到庚三,这点疼已经完全被他忽略过去了。
他在被子底下的手放在腹部,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便犹豫着不想喝药。
“乖,只喝这一点,喝完咱们就睡觉,好不好?”最后一声好不好是含在嘴里说的,说的又轻又缓,带着安慰怜求和说不出的宠溺温柔。
裴谦瞬间心都要软成一团,他渴望庚三这样子哄着他的样子,内心里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将他放在心尖上,哄着他,他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一人,其他任何人,都要杀无赦。
裴谦想到这里眼里有一瞬的凌厉,又很快的掩去了。
“太苦了,不想喝药。”
他这样子微微皱着眉,只露出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里面带着苦恼,像是一只软萌的小动物,用全身的毛发将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便俘虏了猎人的心。
庚三舀了一勺药自己喝了,然后又重新舀起一勺送到裴谦的嘴边,低沉着嗓音道:“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乖乖喝掉它,明天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裴谦心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突然为自己这样无理取闹而感到微微有些别扭,他垂下眼睫毛,乖乖的露出嘴巴,微微扬起下巴喝掉这口药。
两人分着喝,很快就将一碗药喝完了。
裴谦并没有感觉到药的味道,这还是第一次不再厌恶喝药。
“来,张嘴。”
裴谦乖乖张开嘴,舌尖上触碰到一丝丝的甜意,这甜意顺着舌尖散发到四肢百骸,让他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糖,心里酸酸甜甜,一时怔怔的盯着庚三,都不知道眨眼了。
“怎么了,还是很苦吗?”
裴谦摇摇头。
庚三粗粝的眉毛皱起来,摸了摸裴谦的脸颊额头,道:“是哪里疼吗?”
裴谦伸手拉住庚三的手,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又摇了摇头,盯着庚三认真的道:“我很好,我没事。”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想要记住,将它刻在心里。
庚三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裴谦好像是在撒娇。
是,撒娇?
庚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碗放到床侧的矮凳上,又脱掉外衣,坐在双边脱掉鞋子。
“那我陪你睡会。”
裴谦向里面挪了挪,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庚三宽厚的背影。
他目光灼灼,想让人忽略都难,庚三心中好笑,却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实在是忍的辛苦。
若不然被裴谦知道,他害怕裴谦会恼羞成怒。
拉开被子镇定的躺在床上,庚三侧过身面对着裴谦,伸出手虚虚的抱住他。
忍不住从心底叹息了一口气,抱着裴谦,心中无比充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怀中,不用担惊受怕,有他在,自己可以勇往直前。
裴谦也动了动,找出最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庚三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不去管究竟谁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不用管他们其他人的存在,自己现在这样很满意就行了。
不对!
裴谦使劲凑在庚三脖子处嗅了嗅,像一只小奶狗似的蹭了蹭。
“干什么呢,嗯?”庚三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暖的大手摸着裴谦的脑袋。
裴谦将脑袋从他的怀里□□,胳膊撑着床就要坐起来。庚三连忙拉住他,“到底怎么了?”
裴谦不说话,没有坐起来便躺在那用手开始解庚三的衣服,他一动作,庚三立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