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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缓,就好像怕把自己惊扰到一样。出于私心,池清并不想太快结束这样的亲密,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来自于家人的关怀。似乎,从父母和妹妹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了。
只是,夕阳再好,也早晚会降落。怕自己太过贪恋这样的亲密,更怕自己本就无法狠下来的心变得更软。池清故意降低了语调,冷声开口。她从白沫澄身上起来,与躺在床上的人对视。这一刻,池清竟是从白沫澄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该有的惊艳和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
刚刚睡醒的池清比平日里的她要柔和许多,身上的气质不再那么冷冽疏远,而是多了些女人特有的温软。她那头如墨一样的黑色长发略显凌乱的披在肩膀上,撩到脑后的发丝也跟着散落下来,将她那张本就不大的瓜子脸遮去大半。
许是才从睡梦中苏醒,池清黑色的美眸还覆着一层朦胧的薄雾,其中映出自己苍白的容颜。似是在黑珍珠里加了一颗星星,美丽的不像人间之物。白皙的脸颊也不再白的那么纯粹,而是多了些粉色的红晕。犹如刚刚熟透的蜜桃,娇艳欲滴。
白沫澄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池清半伏半躺在自己身上,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向下瞄去,望见了那处不该去看,却又绝美异常的景色。
昨天晚上,池清并没有打算在白沫澄这里过夜,所以她就只穿着平日里睡觉的睡裙走了过来。那单薄的黑色布料本就遮不住什么东西,而现在这种弯腰的姿势更是将领口垂得更低。
池清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此时的她无疑是真空上阵。看着对方胸前那一大片茭白无痕的肌肤,还有两颗圆润细窄的双肩。白沫澄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完全没有想要挪开视线的意思。
池清很瘦,却不会给人骨瘦如柴的感觉。她的锁骨比常人凸出许多,就算是站着,也可以看得很清晰,更何况是以这种趴伏的姿势。眼见那两根倒八字型的锁骨横在她肩膀下方,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来回律动。那棱角分明的骨骼弧度就好比两条横向的山峰,等待着有人能去攀爬。
紧接着,将视线向下,便是更加迷人的风光。那里是女人身体最明显的特征,也是极其私密的地带之一。就算有睡裙做遮挡,白沫澄也能看到延伸到睡裙之外,那一条深深的沟壑。说是望不见底,也绝不夸张。
白沫澄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池清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池清这样私密的位置。一时间,她就像是被狐狸迷走魂魄的人一样,丧失了心智,完全不知道要挪开视线。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景物,全都被上方池清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白沫澄一样,池清也没想到这个寡言少语的孩子会盯着自己的胸部发呆。眼见白沫澄看直了眼,池清抿了抿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撑起身体,继而焦急的从对方身上起来,推门离开房间。这些动作不过发生在数秒之内,甚至还没等白沫澄回神,池清的人已经消失在房中。
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池清紧皱着眉头,思索自己这两天越发奇怪的行为。自从重新找到白沫澄之后,她发现自己对这人的态度和五年前已是完全不同。
曾经,她对她也有不忍,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心疼。曾经,她也会在她受伤无力的时候帮她洗澡,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格外尴尬。曾经,那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有惧怕,有渴望,如今,却只有冷漠和淡然。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白沫澄心软,还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跑过来看她的情况,趴伏在她的怀里入睡。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然是上午十点。
从白军抓走她的那刻开始,池清就从没有在八点之后起床的时候。每日每夜的失眠让她苦不堪言,哪怕吃了安眠药,也会在每个早上疲惫的醒来。究竟有多久没睡的这么沉,这么稳,池清可以准确的给出一个答案,是整整25年。
25年来,她活在担惊受怕中,活在阴霾和痛苦中,活在铺天盖地的仇恨中。手边没有枪,不要说安眠,就眼睛都无法合上。然而,在昨天晚上,她却是在白沫澄的怀里睡了25年来的第一个好觉。
这样的怪事让池清难以找出一个可以解释的答案,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白沫澄看她的时候,她会觉得难堪,甚至是落荒而逃。就这样一路想,一路走,以至于池清连前面有人都没发现。
“大姐?你怎么了?”身体被撞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池清,陆蔚来稳住了身体问道。池清个子高,常年练武也让她的下盘很稳。陆蔚来只有165,比池清矮了整整十公分,刚才被池清那么一撞,她差点把手中的药酒给甩出去。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怎么?你身体不舒服?”经过刚才那一撞,池清也回了神。她看着陆蔚来手上拿着的药酒低声问道,黑眸在对方身上来回打量。
“不是我。”陆蔚来说着,眼睛忽的低垂下去。其实,她准备这些药酒无疑是要给曾以恨用的。昨天晚上,两个人洗了澡,准备睡觉,曾以恨却在半夜忽然来了神,非要自己再次与她欢爱。
哪怕陆蔚来厉声拒绝,手指却还是被对方强行拉着进入到那处潮湿的地带。陆蔚来不知道曾以恨到底是怎么了,她的身体明明已经累到承受不了更多,为什么还是让自己要她?只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吟,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送上顶峰。
哪怕曾以恨的心里,眼里,甚至连嘴上叫的都不是自己,陆蔚来却还是觉得这样的她无比迷人。她真的太爱曾以恨,也心疼她的求而不得。如果可以,陆蔚来真的很希望池清能够注意到这个人,别再让她那么难过。就算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拥有她,陆蔚来也心甘情愿。
“恩,我知道了。”池清说着,转身朝楼下走去。对于曾以恨和陆蔚发生过关系这种事,其实池清早就知道,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要拆穿或阻拦的意思。毕竟,她们都是成年人,做这种事也无可厚非。只是,以两人的性格和如今的关系,这之中必然会有一个人会吃苦。
池清明白,那种煎熬,真的不好过。
“大姐,我和曾以恨没什么,你不要误会。”就在池清走下楼的时候,她听到楼上的陆蔚来这样对自己说。池清皱起眉头,并不打算回应她,继续朝厨房走去。曾以恨和陆蔚来是怎样的关系,她这个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不管曾以恨心里的人是谁,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只知道,曾以恨没起来,陆蔚来又忙着照顾她,今天的早饭定然还没做。白沫澄现在的状况,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看来,只有自己亲手来做顿早餐了。这样想着,池清走进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