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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恰好听到了,楚凭澜的身体他昨晚也见过,虽然有疤痕,但绝对没有纹身这类事物,连那些陈年疤痕都是浅淡的。
楚凭澜闻言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奇怪,“说不定你有机会欣赏呢。”
顾轻寒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搞得背后一凉,侧目看他。
“你真的是为了鸾魂而来的,对吧?”趁顾轻寒没反应过来,楚凭澜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所以刚才转移话题的意义在哪。
顾轻寒盯着身侧那个笑靥如花的家伙,寒眸锐利地看入楚凭澜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忽然靠近他,勾起一个笑,“你知道那些知道太多的人会怎样吗?”
语气是和笑意相反的森寒。
楚凭澜却一脸被电到的模样,愣了一下后,眨眨眼,期待道,“怎样?”
顾轻寒听罢却没回答,笑意一敛,软剑出鞘,视线凌厉地刺向另一侧的玻璃门,拇指抵上楚凭澜的唇,示意他噤声。
“……顾轻寒。”虽然顾公子警觉侦查的样子十分专业,楚凭澜还是伸出舌尖舔舔唇上的拇指,开口叫住他。
“干嘛?”拇指像是被小动物舔了般传来触电感,顾轻寒松开了抵着楚凭澜唇瓣的手,回眸看过来,表情像是狩猎被打扰的豹子。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楚凭澜无辜地看回去,然后看向自己脚下踩着的那块凹下去的地板,表示他真的不是在闹。
顾轻寒顺着他视线看去,蹙起了眉,那是针对清道夫的陷阱,若是今天他没带楚凭澜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他。
看来这群人是早有准备,只是坑错了人。
如果踩到陷阱的是他一个人倒没什么,只是楚凭澜虽然气场强大,但刚才在车上他已经见识过这小鬼弱鸡的力道了,让这小鬼松开,肯定分分钟就要中招了。
还好这小鬼还算聪明,踩着那按钮没松。
“我能动吗?”楚凭澜刚才还听不到,但现在外面包抄的人显然已经靠在门上,近到他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这么看来这个车厢除了他和顾轻寒,全都是针对顾轻寒来的。
“想死的话尽管动。”顾轻寒无情地回,原地站起来把楚凭澜挡在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留下一句,“乖乖待着别动”
楚凭澜还没来得及回,便眼看着门外的人似是被顾轻寒一句话点着了一样,双面玻璃上的符文像是有生命般游走,玻璃应声四散,便衣的刺客身手不凡,出手全是杀招。
他没见过清道夫打架刚才大巴上顾轻寒那种单方面殴打不算但是他也知道眼前这些人出招全是针着顾轻寒而来,招招致命,不像是清道夫。
反而更像是他熟悉的存在……死士。
所幸顾轻寒出招比他们更狠,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招式让死士都畏惧。
只是凶神之所以是凶神的原因之一,便是他从来独来独往。
虽然顾轻寒没有说,但楚凭澜不是瞎的,为了挡住自己,顾轻寒一直在原地迎敌没有挪过窝,对手知道了他身后有弱点,便更是蹬鼻子上脸地攻来。
要是顾轻寒可以挪窝,也不用挡着自己,绝不会这么狼狈,可现下他多了包袱,便只能选择性地挨刀。
顾轻寒倒没有楚凭澜想的这么多,那些伤都是皮外伤,比起他曾经伤重过的不算什么,不轻不重地也就受着了。
楚凭澜自从看清楚情况开始便异常沉默,这会看到顾轻寒伤口潺潺的血色,发现颜色不对,才急道,“有毒?”
顾轻寒因他焦虑的语气一愣,挥剑抹了旁侧一个死士的喉咙,才道,“嗯,别打扰我。”
楚凭澜难得地听话闭嘴,观察着战况,派人来的主儿显然很熟悉顾轻寒,知道顾轻寒的实力,才采取人海战术。
地上堆叠的敌人身体已经几乎挡住了门,可死士却似是源源不断般出现。
顾轻寒一剑毙了又一个不怕死凑上来的,下一个又来了,手腕被毒素侵蚀后僵硬明显,若是只有他自己倒不要紧,可身后还有一个楚凭澜。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顾轻寒反手用剑柄敲晕了一个,拎在手里当盾牌,另一手长臂拦腰要捞起楚凭澜,感觉到了阻力,才回头被气笑般,“松开。”
楚凭澜听话地松了踩着陷阱的脚,还没搞清楚状况,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顾轻寒捞起他便反身跳窗,顺手扔了刚才当盾牌的人,那些原本射向楚凭澜的箭矢全都射向那人和顾轻寒的后背。
饶是顾轻寒身手再好,还是不被其中一支箭矢擦肩而过,留下一道涌出黑色血珠的口子。
就算顾轻寒怀里的楚凭澜刚才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现在也全都看懂了。
顾轻寒薄唇抿成直线,带着楚凭澜往列车反方向走,速度飞快地穿梭在屋顶砖瓦之间,楚凭澜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若是没有他,顾轻寒便不用这么束手束脚。
这么下去迟早要被追上。而这样的情况再遇上刚才那样的围剿,明摆着是死路一条。
“放开我吧。”听话了一路的楚凭澜终于开始闹了,眼神平静得像是压根没看到身下离地十几米的距离。
“别吵。”顾轻寒没空看他,只是蹙了眉,箍着他腰的手勒得更紧。
“……”
楚凭澜那表情一点不像在逃命,眼神如水平静,盯了顾轻寒一会,忽然翘起唇角笑了。
顾轻寒动作迅疾地甩开追捕而来的人,找到一处隐秘的巷子,带着楚凭澜躲到巷子深处,才放下他,靠着墙坐下,便撕衣服包扎伤口,便斥道,“你这个疯子,在想什么?”
楚凭澜却只是看着他包扎伤口,确认他包扎好了,才露出一个笑。
顾轻寒看着那反常的笑容,眉头皱得更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楚凭澜倒是没介意,径自拉开衣领,“你不是想看纹身吗?”
“喏,纹身。”楚凭澜大方地展示着刚才大巴上那群糙汉子打趣的纹身,漆黑的梵文咒印在他白皙的胸口浮动,越来越深。
顾轻寒看到那印便明白了,难怪他昨晚什么都没看见,婆罗门这类邪门的印,只有动了杀意才会出现,杀念越重越清晰。
在大巴上那会,这小鬼是真的想杀人了吧,可他居然因为自己一句话忍住了。
顾轻寒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低淡的嗓音带着抚慰,“我看到了,把它起来吧。”
别乱来。
楚凭澜胸前咒印深刻依旧,还他一个惯常的笑,“我说了我会帮你。”
说罢眼疾手快地伸指,血液像是听从他指令般流出来,被他当作墨汁用,在地上龙飞凤舞地留下墨宝,画下了一个血门把顾轻寒困在血门里。
“楚凭澜,你别发疯。”顾轻寒一眼看穿他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