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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懂她拒绝之意的齐禹脸上一片失落,手里消失的柔嫩触感让他心里怅然若失,声音苦涩道:“你也嫌弃我是一个病弱之人?”
“不是……”秋池慌忙辩解,“我是怕母亲她觉得我打扰到你……”
“无事,这事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她也觉得这些日子将你安置在偏院不太妥当,只是不好和你当面说,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于你。”说完,他眼里带着一丝期待的看着她。
秋池满心苦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心不在焉的点头:“一切听相公安排。”
齐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那好,下午便让人将你的东西拾拾,搬进东院吧。”
搬回东院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似乎是为了齐禹的身体状况着想,齐母严禁两人同房而眠,她被安排在东院最偏僻的厢房里。
这点让秋池无奈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但她很担心齐衍……若是他误会她……可她如今在东院,人多眼杂,见到齐衍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找机会与齐衍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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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狐妖传秋池【与小叔暗室会面】
几天后,秋池终于找到机会同齐衍单独见面。
她借口要去灵真寺上香为齐禹祈福,齐母原本不同意,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批准同意了,让她早些回来,不要在外面闲逛。
次日,秋池只带了两个丫鬟,一大早乘坐马车出发。
她不担心齐衍会不知情,因为秋池知道,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自己,就像她一样,总是忍不住将心神放在他身上。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山脚,秋池下了马车,让车夫先回去,等午时用过午饭后再来这里接她。
两个丫鬟与她步行上山,山路并不难走,虽累了些,但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
路过半山腰的凉亭时,秋池停下步伐,有些愣神,这是她和齐衍初遇的地方……“少夫人要不要歇歇脚?”丫鬟以为她累到了,想到凉亭歇息。
秋池摇头,笑了笑:“不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耽误了时间不好。”
她不想一个人在凉亭里,她想和他一起。
突如其来的思念充斥着胸口,心头酸酸涨涨的,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又像是缺失了重要的一块东西,极其矛盾复杂。
等到了灵真寺,秋池按照祈福的程序走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跟前的两个丫鬟,独自在禅房抄写佛经。
时间渐渐过去,齐衍迟迟未出现,禅房里燃起的禅香平复不了她的焦急,难道他被其他事绊住脚了?还是正在灵真寺找她?
焦灼的眼神频频望向房门口,叹气之际,忽然听到禅房里响起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池儿?”
秋池一惊,忙回头,却见换了一身黑衣的齐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紧身的黑衣勾勒出他修长强劲的身形,容貌俊朗,眉宇依旧冷傲,少了以前那份对周围漠不关心的淡然,似乎多了些……执念和牵挂。
他大步流星的走近,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力道被他控制的很好,两只强健有力的胳膊像是要将她箍进血肉中,强硬的同时又不失温柔。
被那宽厚温暖的怀抱包围,秋池感觉心里空缺的部位被填满,她忍不住哽咽,将头埋进他怀中,闷声道:“我好想你。”
这一刻,任何顾虑都被她抛到脑后。
听见这近乎告白的情话,齐衍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也是。”
这些天,嫉妒和思念快将他折磨疯了。
“你刚才从哪里出现的?”两人十分亲密的相拥,体温交融,秋池这才想起之前的疑问。
“这禅房有个暗室,我昨日得知你要来灵真寺,特地嘱咐了小沙弥将你安排在这间禅房抄写佛经。”齐衍一边解释,一边领着好奇的秋池进了密室,“禅房里谈话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说。”
暗室不大,布置却与禅房并无二致,只是更加隐秘。
秋池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不好。”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我听下人说你搬回东院,之前不是让你离我大哥远点吗?”
“可是……”盈盈水眸低垂,秋池苦涩道,“名义上他是我相公,齐夫人她同意了,我……没有理由还住在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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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狐妖传秋池【他的承诺】
齐衍深呼吸了几下,握紧她的手,漆黑的眼睛里是认真和固执:“但你不是李家小姐,他也不是你丈夫,何况与你拜堂成亲的人是我,我们之间也已有夫妻之实,池儿,我们和大哥他们摊牌吧,我娶你为妻。”
他忍受不了心爱的女人明面上是其他男人的妻子,这个男人还是他大哥……那个把父亲、母亲所有关爱都抢走的大哥……每次齐禹和秋池在后花园散步,他都远远地躲在后面,他们在下人面前旁若无事的说笑聊天,齐禹每次咳嗽时,秋池很担心的样子。
齐衍不想承认心里的不安,他害怕秋池会被他大哥抢走,又嫉妒在外人眼中他大哥才是秋池名正言顺的丈夫。
这种折磨简直快让他疯了,同时也惊觉,自己对秋池的感情比想象中要热烈执着。
胸口的悸动清晰而强烈,秋池感觉心脏就要因为那句‘我娶你为妻’跳出来了,但理智回笼,水润的眸子闪过挣扎和痛苦,摇头道:“夫人和小姐有恩于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眼里不知不觉蓄了水光:“何况我只是个丫鬟……配不上你……”
如果她没有代替小姐嫁到齐家,就算日后再见到齐衍,两人之间恐怕也不会有结果,身份是道难以越过的沟壑。
“别哭。”齐衍本来听见那句配不上有点生气,但一见到她的眼泪心里又堵得慌,伸手触摸她的脸颊,轻柔的动作让温热的泪珠一下子从眼眶滑了出来。
紧接着,她被男人紧紧抱进怀里,强忍住眼泪,耳边贴近胸膛,传来如鼓点般不平静的心跳声,头顶上响起那道低沉平淡的嗓音:“我不在乎你的身份,那个雨天,你说要共伞,呵……最后我连心带伞都给你了,你这个时候说配不上,太晚了。”
秋池呆呆的抬头,他冷峻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低头与她对视时,又别扭把她脑袋按向怀里,沉声开口:“总之,你日后再说配不上这种话,当心我罚你。”
秋池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纠结的望着他:“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