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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想死了。”
景芝道:“现在走到这一步应该告诉北辰了。”
“还不行,计划有变。”
“什么变故?”景芝走到衣二三身前,坚持道:“不论什么变化,还是将身份告知他为好,现在他也已经向太子坦白器阁的合作的关系,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器阁可以暴露,但是我一尺斋少主的身份现在还不行。”衣二三在房间踱步,边走边说“不光不能告诉北辰,还需要刺激他一下。”
三娘不忍道:“你也不怕刺激出毛病,他要是看见他段大哥的脑袋,估计就要找衣二三拼命了。”
衣二三回身,严肃道:“其实我想借由这次机会,让他回北漠去。”
“为什么!?”三娘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住嘴!”衣二三吼道:“我是罪孽之身,北辰的路还有很长,我不能拖累他。”
景芝上前说道:“段大哥,我是一路从药仙谷跟你到这来的,我对你报仇之事了解一二,但是只要大仇得报,北辰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我意已决,待教他最后一次就放他离开,只希望到时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三娘还想分辩,却被景芝拦下来:“算了,既然他已经决定,我们外人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去。”
三娘气鼓鼓坐在凳子上,往肚子里灌着凉茶,景芝又默默将茶水换置温热。
器阁建在山上,如今隆冬天气,整个器阁里面也是架不住的寒意。
衣二三坐在桌子旁,对着景芝道:“我说情况有变是指定国公李洪德。”
“那人不是一直深居简出,如今出来不知意欲何为?”景芝也顺势坐下,接过三娘手里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怀疑除夕之夜,除了万贵妃与太子,那个老东西也要横插一脚。”
三娘叫起来:“那怎么办,他是哪边的。”
“或许那边都不是。”景芝道。
“不错,我也怀疑他和当年一尺斋的案子也有牵扯,他有我的画像,并且想要我的人头。”
三娘看着桌子上段大哥的“脑袋”,眉头一皱,“当年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景芝道:“若是自成一脉,那他便是也要当皇帝,除夕时候便要趁机断了万贵妃的去路,这样以来,太子不也危险?”
“我敢料定,待二皇子来时,他就会下手,所以我们要通知太子保留实力,不要急于一时。”
衣二三道:“另外,他和旧案有牵扯,里面还有我这七年来不知道的事,所以我之前已经以严裴之子的身份去讨了这份砍脑袋的差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三娘双手撑在桌子上,激动道:“我去定国府看看!”
“不行!”
衣二三和景芝难得一致,景芝道:“这次你偷跑出去已经犯了忌讳,如今我还要回去安排李君汝的治疗,同时牵制裘刃,不在阁中,你又重伤未愈,此次回来看你脸色不好,待会替你把脉,你就不要乱跑。”
衣二三点头,又道:“不错,李洪德这几日必定会万分小心,等到除夕刚好可以探查他兵力虚实,不用你再跑一趟,以打草惊蛇。”
两人轮番劝诫下来,也打消了三娘的心思,只蔫道:“知道了。”
景芝看三娘用手捂着脑袋,本以为是嫌自己和衣二三太过严厉,但是仔细一看,三娘额头上渗出汗珠,忙问道:“怎么,头疼?”
三娘笑笑:“没有没有,还不是你们吵得,不去就不去嘛,我老老实实呆着就是了。”
三娘正欲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磕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51章前夕(三)
“三娘!”
景芝将三娘抱到床上,手施银针。
“是不是她余毒未清,出去一趟又血气翻涌。”
衣二三站在床前,看景芝为三娘布针,想到当时救起三娘之后,三娘就一直缠着景芝,后来两人秉性相投,相处也算融洽,自己只是一袭罪身,又怎么担得起他们三人拼命相护。
景芝道:“说来也奇怪,照理说上次清毒之后该无大碍,只是如今突然昏厥在脉象也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样看来,也就是你所说的情况,该是三娘体质特殊所致,鼻息正常,没有大问题,等她苏醒即可。”
“对不起。”
衣二三沉重道。
“你不用和我客气,你不欠我什么,再说是我自愿追随与你,既然我说要来这世上走一遭,体验百态,就是我自己的决定,所有后果由我承担。”
衣二三道:“沾染尘世之后,就难以脱身,答应我,不论结果如何,带着三娘走,也可以回你的药仙谷去,做回你的药仙。”
景芝看见衣二三面色凝重,自己放轻口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字,结束之后我自有打算,倒是你,你要是欺骗北辰,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有你苦头吃。”
衣二三笑笑,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我在这等三娘苏醒,随后就回去,你还是在江湖上多跑跑影子,让那颗头有用武之处。”
景芝嘱咐,又走到桌前将那颗头包好:“随时来取肖剑平的人头。”
衣二三看着那可脑袋良久,重重抱拳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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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晃荡出来,一个晚上就在定国公门外来来去去,没见什么异常,正打算回去但不知怎么有一股想要回头的冲动。
北辰回头时,当即定住。
衣二三正从北辰相反的方向来,仍是那张脸。
“怎么,在等我?”衣二三口气轻快。
北辰歪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衣二三道:“既然你也来此处,那便是太子方面也有警觉,你回去告诉太子,就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他小心。”
北辰觉得在李洪德门前说话不方便,于是引着衣二三去了一处树林,才道:“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去知会,话到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北辰边说边向上紧逼,令衣二三连连后退,赔笑道:“我是严宇文,你不早就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北辰抽刀抵在衣二三嘴巴上:“你这嘴最会骗人。”
衣二三眼睛向下,看着泛光的刀剑,心中回想,这句话在哪里听到过,当即又听北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是对太子不利一样取你性命。”
“好好好,我不骗你,我一定不会坑骗太子,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去哪?”北辰不死心,追问到底。
衣二三笑道:“过年了,置办年货回家过年行不行啊。”
“晚上买什么?”北辰问。
衣二三正想着,心里念道还真是巧,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面塑娃娃,本来打算让景芝给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