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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陛下舍命,只需天夕郡主小小牺牲一下。”
“……”
段恒沉默了,殿内久久寂静,卢道思也气定神闲,等着皇上下决定。
“……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祁封心狠手辣,便是昨日那样,想来也不会为她舍弃江山,这并无需她出面。”
段恒说道。
“非也,英雄难过美人关,摄政王素日里从未对女子有过不同,唯一便是郡主,可想而知,郡主是有机会的。”卢道思摇头晃脑。
“为美人弃江山恐怕不会,但是杀了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几位老臣意动,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陛下,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不妨听听先生的计划。”一位大臣再次开口。
段恒指尖敲击龙椅扶手,默默点了点头。
“此事十分简单,陛下设宴请摄政王入宫饮酒,他必定不会掉以轻心,但,到时安排郡主献毒酒……想来他便是会喝了。”
只是献酒……段恒有些心动了。
“可若是摄政王无心郡主,亦或没有那么多情意,这计划会否失败?”另一位臣子言道。
卢先生高深莫测一笑,“若是摄政王不肯喝,那么让郡主陪同敬酒,用好酒将他灌醉也是一样的。只要摄政王暂时失去反抗之力,到时,便尽可是陛下的手段了。”
“好极!”一人拍掌,“陛下,老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咱们应当尽快安排此事,以夜长梦多啊!”
“是也,从昨晚来看,摄政王对郡主应当还有情意,勿要拖延啊!”
诸人纷纷劝谏,段恒迟疑了。
“陛下!草民知道陛下犹豫为何,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若能铲除心腹大患,往后高枕无忧,这是十分值得的。”卢道思劝谏道。
“陛下,郡主在宫中长大,与您青梅竹马,且身受皇家恩德,她身为未来国母,不仅是为了您,更是为了靖朝啊!这是郡主的责任所在,想来郡主乃是北郡王之后,北郡王忠君爱国,郡主定然也十分愿意助您铲除奸佞!”老臣上前。
他们之所以如此看重,便是因为在这个时代,莫说身为郡主,又是未来国母了。哪怕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为除丈夫亲人以外的男子敬酒献酒,那都是下。流狐媚的事,一般只有青楼女子或是歌舞伎,亦或是丫头才会做的。
而献酒一般表示,主人有想要将女子送给此人的意思,若是那人喝了酒,便是答应了的意思,因而卢道思才说,摄政王应当会喝。
若真是真的天夕在此,就算为了段恒愿意这样做,怕是之后也得耿耿于怀一生了。
段恒犹豫半晌,想着不过是献酒敬酒罢了,便是夕儿受了辱,之后再从祁封身上讨回来便是,他会呵护她爱她一生,让她荣宠一世。
“如此,那便尽快办了吧。”段恒道。
……
晴琛正在廊桥下吃着瓜果,这瓜果时常有人换,全是刚上季的,应当都是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
随意将话本扔到一边,她可不觉得那脑残的狐妖书生有什么好看,一个酸儒罢了,连自己都养不活,什么都靠着女子,最后还嫌弃起来了。
头顶匆匆而过的脚步声,跟着是段恒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不熟的。
“此次先生出的计策,若是事成,朕当真是宽了心了。”段恒叹道。
“不瞒陛下,那摄政王也算一代枭雄,不会连一杯酒也不敢喝,此事大有可为。就是郡主那里,需要陛下去说了。”卢道思言道。
晴琛蹙眉,关她何事?
“此事朕心中有数,夕儿亦与我一体同心,都想铲除祁封,想来她定然不会拒绝。”段恒道,只是心中难愧疚。
“如此那便甚好。”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晴琛坐起身,怪道祁封爱往这儿来,这廊桥上一览无余,位处湖心,反而是最好说秘密的地方,任是谁也想不到,桥下别有洞天。
等到晴琛回到宫里,段恒果然早早坐在那,见她来了,指尖摩挲着,神色难得局促。
她接过丹香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抬眸瞧他,“你有事?”
“唔……朕此次前来,是要与夕儿商量一件要事。”段恒踌躇着。
丹香识趣的带着宫人全部退下,殿内顷刻只剩晴琛与段恒两人。
“说吧。”她抬手挡住段恒要为她剥干果的手,“说正事吧,不必做这些,吃了心哽。”
段恒讪讪,身为皇帝,他面对祁封都未曾惧过,可总是怕她,怕她生气恼他。
“前些日子夕儿曾言,想要杀了祁封。”他开口。
“朕近日,想了一个法子。”缓缓吐出字眼。
“唔,说说看。”她淡淡道。
“祁封身为臣子,却把控朝政,让朕这皇帝成了空壳子,长此以往,段家江山毁于一旦!不仅朕身首异处,夕儿你也……所以,祁封必死,可他生性谨慎狡猾,为了一击毙命……”
“前些日子他对你不是颇有特殊,到时晚宴之上,你若献酒,想必他定然会喝,即便不喝,你也可以与他敬酒,将其灌醉,再行大事!”
晴琛喂了一颗干果进嘴,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喜怒波动来。
段恒心里发慌,伸手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夕儿,朕知道这为难了你,可朕实在是毫无办法了,祁封狼子野心,朝政上下,军中内外,全都是他的人,朕实在是举步维艰啊!到了如今,朕除了你,谁也依靠不着了。”
晴琛任他拉着手,“段恒,你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她这样说道,段恒一愣,不知她到底是讽是夸。
“但与别的君主,也没什么不同了。”她说完。
抽开手,理了理裙摆,起身走到窗边,“我应下了,你到时通知我便是,滚吧。”
第一次,她总算是痛快的将那滚字吐出来了。
段恒见她气怒,倒是不敢走了,凑过来面上哀求。
“夕儿,我知道这次我不对,伤了你的心,可是你想想,若是与祁封交手,不说还要隐忍多少年,便是两方交战,其中伤及多少无辜?这法子委屈了你,可是身为未来国母,这样的牺牲,比起天下,已经是极小了。对不住夕儿,我的夕儿,我实在无用,让你受此屈辱,你便是打我骂我都好,不要闷着生气。”他十足懊恼真诚,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已经不易了。
真从这时代来说,一个男人这样要求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还是皇帝,换了哪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