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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恐怖朝野上下都将不安。
与他自己来说,太子之位也不是枉顾皇权的保障。
“我们该回去了,殿下,别无了吉时。”
呵呵,吉时,曾几何时,自己的幸福竟然要靠他人来左右,纵马江湖的他,如何快意人生,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眼中却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犹豫茫然,有的只是更加坚定的王者之光。
“我们现在回去,不能误了吉时。”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像是在跟方储信说,更像在跟自己交代什么。
这山谷极其清幽,鸟语花香,山涧的流水潺潺,落在碎石之上激起万千水花,晒得恹恹欲睡的花草散发出各种不同的芬芳,无一不让人神清气爽。
不知道走了多久,换了小船,又步行在山间,每每觉得山重水复之时,却总能柳暗花明,直到一片浓郁的枝子香味传来,宫南枝想,这大约就是宗左派的老巢了。
果不其然,白峥撕下面具,转身笑着说道,“娘子,我们到了。”说罢,一只玉手袭来,清爽无比过后,脸上的面具也被他揭掉了,宫南枝看着面前的美景,不禁有些震惊。
成片的枝子花开着,白色的花瓣似沾风带露,美人欲醉,别样的风情盈荡身边,周边是起伏的青山,翠绿中环抱这一大片纯白的枝子,更显得飘然若仙,如此桃源美景,果然妙哉。
见她有些茫然,白峥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牵着一步一步往里走去,“最前面的是讲堂,有夫子和一些学生在此辩论学习,左侧是药炉,对了,缪竹缪松时常有来,跟来自各地的神医切磋手艺。右侧后悬,那是功夫院,喜欢拳脚的都来此旁观,传过讲堂一直往后,大约再往前几百米,便是我派华所在,易容术和不亚于唐门的解毒之术。娘子,我先领你往客房方向。”
白峥介绍的比较详细,到省得宫南枝问东问西,一路走来,肚子不自觉咕噜了起来,白峥还是笑道,“看来娘子是饿了,相公这便领你去用膳。”
肚子这一叫,宫南枝方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被他一直握着,暖暖的掌心似乎有细汗渗出,宫南枝不经意的抽了回来,又想找个地方擦擦,自己衣服倒是素净,可是没有人这么埋汰自己的。
于是,她趁白峥不注意,将手上的汗渍三两下全全摸在了白峥袍子上,宛若一幅泼墨山水画,细看登不了大雅。
到了一个偏厅,白峥吩咐了几个弟子去准备饭菜,又引领宫南枝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娘子先喝口茶,小心热坏了。”处处都是温情蜜意,偏偏此时的宫南枝无暇他想,接过杯子被咕咚几口饮了个干干净净。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浑身也是热燥燥的难受,她用手扇了扇脸,转头间那饭菜已经开始上了,先是两个爽口凉菜,紧接着来了三道热菜,最后送上来的是主食和汤饭,虽然不是北朝,饭菜却是准备饿十分可口。
“喜欢吗,这厨子是我从宫相府重金挖来的。”白峥一手托腮,专心看她吃饭。
宫南枝险些噎住,这人真是疯子,喜欢吃北朝的菜,就得从她家里挖走个厨子,那哪天他想吃天上的龙肉,岂不是要学会飞云之术,当真奢侈。
☆、缘深不知处
“难怪跟府里的味道差不多,你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多谢。”宫南枝明讽暗谢,吃的狼吞虎咽,仿佛许久没吃什么似的,看得白峥心里发毛。
“你这么瘦,还这样能吃,想必宫相很是欣慰。”
“劳你挂念,如果没有你之前去北朝搅弄风云,我哪会落得如此下场,彼此彼此。”
“承让承认。”
俩人虚与委蛇了一阵子,纷纷觉得胃里恶心,于是便不再说这些有伤风化的话,各自安静起来。
屋中一片沉寂倒愈发显得不寻常,宫南枝没再吃几口便觉得味同嚼蜡,索性停了筷子,喝了几口水漱漱口,起身顺其自然的问道,“那如今我该去哪里休息,还请赐教,想必在下要叨扰几日,还望海涵。”
“娘子客气,上好的客房已经备好,如果娘子还需要几名侍从,尽管开口,如果不需要,那么便听我安排就好。”白峥走在前面,引领她通往后面的曲径通幽之处。
这里栽植了不少竹子,碧绿而细长的叶子,葱葱郁郁的竹竿,竹丛间遍植花草,交相辉映。
待到一幽静的院落,院中种满了山茶花,白色的山茶应景的开着,好生热闹。
宫南枝不自觉走上前去,凑上脸细细闻着那淡淡的香味,泥土好像被翻新过,看上去赏心悦目。
佳人在侧,与花同赏。
白峥看她陶醉其中,数月之前命人移植过来心栽育的山茶花不合时节的开放了,谁能想到花开的时候,那人正巧也来到这里,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过命运的轮盘。
如此,甚好。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山茶花,还找人栽到此处。”宫南枝支起身子,慢悠悠将一朵山茶花折了下来,倒不像她往常惜花的表现。
白峥知道她约莫着是发现了这泥土的缘故,也不遮着藏着,“娘子可明白相公的苦心,数月前专门命人找了这上好的山茶花种下,这季节反复,山茶花起死回生了几次,终于认了这块净土,那花匠每日都好生看护,没想到花开时节,你竟然真的来了,你说这是什么,这是天赐的缘分啊,苍天不负苦心人,娘子啊~”
“打住。”宫南枝将那茶花率性的抛到他怀里,又做了个退避三舍的样子,“白峥,我大概要在你这里小住几日,等风波过去,我还是要走的。”
“去哪?回北朝,见那个负心人?”白峥想都没想,问的有些没头没脑,倒是句句戳中宫南枝的心窝子,冷不丁的难受起来。
白天的场景一幕幕翻涌而来,殷红秀丽的喜服,壮志未酬的俊脸,一招黄恩浩荡,竟是再见路人,宫南枝顿了顿,“我去哪都与你无关了,况且,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是负心人这么简单,你不能这样说他。”
虽然心里难受可她还是为风春莫鸣不平,他这般苦心孤诣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想必这场婚姻也是夹杂了太多利益权谋,整个君庭府人人自危,不敢说漏半个字,若不是自己警觉,当真要浑浑噩噩度过这惨淡的几天,在君庭府苦等沉醉温柔乡的良人。
“他不是那种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会娶旁人。”宫南枝看着白峥将那山茶花揉碎,扔进了花厅里,只觉得心里翻弄的难受。
“娘子,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早知道,还不如将你留在那里,省的触景生情,多增烦恼。”白峥话里透露着隐隐醋意,只是无心之人难听不出。
“还是多谢你救我出来,那种情境,也只有我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