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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把士兵吓死。
将军的这面盾牌沉重无比,正扔到探子的身前,几乎让探子给一头撞死。实在是利器!
和他碰,他不敢动不敢动。
明亮的火光之下,萧音的神情冷漠,却眉色艳丽,恍然让人生出她十分妩媚娇柔之感。
但士兵们都知道,这是错觉!
别看将军也戴发饰,但发饰是铁制的,冰冷银光赛飞雪。别的女子是娇弱,将军就是无比英气。
别看将军也穿铠甲,但铠甲紧裹身躯,玲珑有致绝窈窕。就连铠甲上的花纹,也比士兵这些糙老爷们儿身上的,要好看许多。
最重要的是,两个大男人都抬不动的盾牌,将军单身持拿,想扔哪儿就能扔哪儿,想往谁身上飞,就往谁身上飞啊!
害怕,颤抖。
士兵问道:“杀了以后,要挂在城门上吗?”
萧音将盾牌横在身前,想了想:“挂上去吧,最近这些跳蚤实在是有些多。”
“是。”
“继续值夜。”
众人齐喝:“是!”
交待完,萧音左手拿矛右手持盾,在摇曳的灯火中,缓缓向将军府后宅而去。
边关穷苦,一切花都要节省。后宅的屋檐走廊中相隔很远很远才会有一盏灯笼,光线很是昏暗。
好在萧音耳聪目明,瞎了都能看见。
脚步无声,走向卧房。路过的花园常年不打理,已是杂草茂盛,一片清幽。
瑟凉的秋夜很是浓稠,只有蛐蛐儿会不惧怕这座府邸的血腥杀伐气,趴伏在草丛中细弱鸣叫。
正要拐弯,忽而耳边听见一道细弱抽咽的哭声。
“呜呜呜呜,嘤嘤,呜……”
咦,还有能和蛐蛐儿一起叫的?
萧音立刻停步,动了动耳朵。
近来东边的院子容纳了些新兵入住,不会是哪个新兵受不住教头的训练,在这里偷哭吧?
蹙眉。
她的军中不留弱者。若是经受不住操练,趁早回家吧,她又不是“抓”壮丁,都是招募的。
本欲转身离开,突然,一声响亮的哭嗝让萧音诧异怔愣。
“嗝!嗝!呜……嗝,呜!”
好像是个小孩子?
本就无声的脚步,在刻意之下,更是轻若鸿毛。萧音循着哭声靠近过去。
用长矛拨开草丛,猛然出声:“谁在这里!”
哭声猛然一寂,紧接着,紧密如骤雨落盆。
“嗝嗝嗝嗝嗝!嗝嗝嗝!”
一个比萧音矮一头的少年,赶忙跳了出来。
月色下,湿漉漉的双眼似乎荡漾着泉水,肌肤玉色,光滑润白。
身材纤长瘦弱,像是柳枝似的。
少年局促不安,脸上还带着泪水,望了萧音一眼,急忙低头,小声喃喃:“将军……”
萧音如猫儿般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少年。
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谁招这孩子进来的?就这身高和身板,短期内怎么可能上战场!
第46章古代萧音
电光火石之间,萧音就明白了这个少年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深夜里哭泣。
除了萧音是个例,萧家军中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招募这孩子进来的人,是不是被美色给迷昏了头?
身高比萧音都矮一头,更别和其他的士兵相比。
明天把他送出去。
萧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的名字。”
“白、白千野。”少年紧绷身子。
“训练跟不上吗?”萧音冷漠地问。
被萧音一下子便说中,少年难堪地捏紧不合体的衣衫,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是……张教头说,”白千野抽了一下鼻子,才将将忍住泪水,“说我太弱了,命令我明天就离开军营。”
哦?
张教头不愧是她的得力干将,想法和她一致。
“你体格瘦小,不适合留在军营。”
白千野觉得非常没脸,可仍然勇敢地低弱回了一声:“我不想离开。”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萧音很是无情,“军营里如果能有弱者的存在,那便是留着弱者上战场去送死的。”
说罢,萧音借着浅薄的月光细细打量白千野。
瘦弱矮小,想必连一同入伍的新兵都会排挤他吧?
体力跟不上,平日的操练就跟不上;个子不高,就无法和队友配合完成任务。
“这几日的操练,你能跟上吗?”
白千野几乎要把头埋在胸前。
“我用的长矛是断的,也总是抢不到饭菜,一直饿肚子。衣服不合身,就连骑的也是、是骡子。”
说到这里,白千野没忍住,在萧音的面前掉起了金豆豆。
一颗,又一颗。满含着少年的不甘和委屈。
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白千野很委屈,如果他能吃饱饭,等他长高一些、强壮一些,他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
可是……
可是军营却要赶他走。
眼前少年哭得是梨花带雨,着实秀色可餐。而萧音的关注重点,却是从少年的委屈中听出了抱怨。
这里是军营,任何的苦都是应该吃的。这个少年如此轻易不设防地在她面前抱怨委屈、讲述伤心,倒是有些奇怪。
萧音下意识地掐指算了算。
片息后,眸光一动,唇瓣轻轻抿起。
真有意思。
“不想离开,可以。”
听到萧音同意他留下来,白千野立刻双眼大亮,激动不已地望着萧音。
“真、真的吗,将军!将军,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萧音点头,神情如月色沁凉:“你可以留下,但我的军队里没有弱者。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是像如今这样,到时候就不是你哭一哭,我可以放过的了。
一年的期限,必须要在一年之内成长起来。
愣了愣,白千野郑重点头:“是的,将军!我一定能够成为强者!”
对于少年的热血沸腾,萧音抽了抽嘴角,难得让自己的语气和蔼些,灌起鸡汤来。
“知道我是几岁进的军营吗?”
看着萧音的铠甲裙摆,白千野摇头。
萧音说:“十一岁。”
白千野猛然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十一岁的小女孩怎么可以入军营,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还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
他的目光与萧音略带怀念的眼神相触。
萧音拢了拢眉心,搜肠刮肚地琢磨编造出一个感人肺腑的小故事。
“小时候的记忆就像是泼洒在白纸上的浓墨,无法抹去。”
转过身,萧音一边向东边的院子走去,一边缓缓说道:“那一年,南疆初叛。叛军杀烧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将我藏于瓮中,使我逃过一劫。”
身后跟着的白千野就像是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