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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病,以及,他是不是真的毫不知情。
至于说米寒现在还和张秋园在一起的事,他冷笑撇嘴,张秋园这个人听到米寒被人侵犯过时的反应,就足以说明他不是良配了。
这样的人,若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倒算是个不错的情人,温柔体贴浪漫风趣他都具备,可若是遇到点真正的考验,他就会动摇了。
他可以肯定,若是张秋园再知道米寒有神病,百分之一百会抛弃他。
这也是为什么米寒跟他在一起总是不安的原因,这个人给不了他真正的安全感。
李乙砸吧了一下嘴,这不还是啥都没说嘛?可真急死他了。
他心里抓心挠肝的,又不好意思再问,手指无意识的挠着方向盘。
偏这时,兰斯洛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他:“你知道《二十四个比利》吗?”
……李乙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不想暴露自己没文化,很无知的事实,于是偷偷给祝亚发短信。
《二十四个比利》是啥?急,在线等!
祝亚很快回复,李乙打开手机一看,她回复了总共三个字,加标点符号五个,非常的简洁有力。
傻逼,滚。
第37章
隋辛从会议室出来,距离李乙发短信说他们去机场已经三个小时了。
会议一结束,祝亚就赶紧跟他说了兰斯洛要去n市的事。
隋辛衣服都没有换,饭也没吃,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
兰斯洛看到他的时候,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揶揄道:“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狗皮膏药?”
隋辛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揽着他往里走。
膏药就膏药,都这个点了,去n市晚上肯定回不来了,能忍?
机舱里空间不小,分割成前厅,休息间和工作间,装潢的像一个总统套房。
柯梦宇和余少宁正在休息间的沙发上打游戏,见到他们进来,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又闷头继续。
兰斯洛嫌弃的走到旁边坐下,不知道这两个人跟着来有什么意义,当是旅游吗?
人到齐以后,飞机便准备起飞。由于只是邻省,飞行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他们很快就到了n市机场。
出了机场,已经有人在接机了,隋氏在各地都有分公司,调一辆车过来实在是小事一桩。
李乙打发走了接机的人,自己开着车,由于他们人多,所以专门要了一辆豪华商务车。开到市里,他看了下表,下午四点,一个不尴不尬的时间。
于是他询问的看向隋辛。
隋辛看了眼靠在他怀里打盹的兰斯洛,刚想说先找个地方休息,感觉到车子停下的兰斯洛就睁开了眼睛,道:“去米寒的妈妈那里。”
“地址是友爱路24号。”
他们跟着导航,七拐八绕的终于绕到了地方。
是一片看起来大约有十几年历史小区,在这城市里不算新也不算旧,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小区每栋楼都只有七层,刚好卡在不用装电梯的楼层数。
米寒的家在第七栋六楼三单元六零二室。
他们这一行人,跟这个小区完全格格不入,走在里面引起无数瞩目,好在现代人已习惯了冷漠,住了十几年的邻居都不熟更别说别人家了,顶多也就是闲聊几句罢了。
兰斯洛站在六零二门前,敲了敲门。
陈旧的铁质防盗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回音在楼梯里传递。
门上的小窗口被拉开,露出一双女人的眼睛,含着警惕和惊慌。
“你,你们是谁?”
兰斯洛微笑了一下,道:“您是米寒的母亲吗?有点事找您想了解一下。”
小窗口‘嘭’的一声被关上,里面传来女人惊恐的声音:“我不知道,你们快走,不走我报警了!”
兰斯洛脸上的客套笑容消失,眼神冷淡的看着紧闭的铁门。
柯梦宇见他不耐烦,便想接过话茬继续劝说里面的女人开门,却被兰斯洛摆手拦了下来。
他再度敲了敲铁门,比起上次更加急促不耐烦。
“开门,否则拆了你的门。”他声音冷酷,强硬而不容拒绝,仿佛下一秒就会狂怒。
里面很快有了动静,女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门缝,满面惊恐的看着他。
“这,这就开了,你不要生气……”
兰斯洛面露嫌弃,眉心皱起一条浅浅的折痕,他嘴角向下撇着,下巴抬的有些高,令他原本只是冷淡圣洁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傲慢无礼。
“磨磨蹭蹭的,废物!”
他如此蛮横躁怒,出口辱骂,女人却恍若未觉,态度比他客客气气说话时要温顺的多,甚至称得上卑微。
她动作很快的打开了门,往旁边让了让,不敢靠近也不敢离的远了,习惯于服从的怯懦模样看的人直皱眉。
兰斯洛手抓着门,一把扯开,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还不跟上!”
女人脸上露出惶恐迷茫的神色,她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他却对自己这么熟练的发号施令,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跟在兰斯洛后面。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兰斯洛吸引走,甚至忽略了她房间里还进来了四个大男人。
她看着兰斯洛的背影,看他像个暴君一样在房间里巡视着。
她在看兰斯洛,其余四人却在看她,她虽然上了年纪,神情也十分憔悴,但是仍能看出秀美的轮廓,可以想象年轻时的美貌。
说起来,米寒其实长得很像她,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母子的那种像。
他们几人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看着兰斯洛走在这间只有九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小房子里。
他的步子很慢,每一步却都好像踩在人的心弦之上,重重的震颤着人的心神。
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背影,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却极力压抑着不敢大声喘气。
兰斯洛走过客厅,打开了侧卧的门,里面除了少年的一些奖状,残留的书籍和物品,还有不少女人的东西显然,米寒的母亲在他离开后一直住在他的房间里。
他嘴角勾起讥诮的冷笑,退了出来,用脚踢开另一边主卧的门,森然的问她:“你以为不进这间房就能逃避吗?你在隔壁听不到他在哭,在叫你救他吗?”
“你以为,过去的事就没人会发现吗?”他站在阴影处,一字一句,带着冰冷的笑意,压低了声音吐出审判似的话语,如同冰刀一般一根根捅进女人的脑海,将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彻底击溃。
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被恐惧攫住了心神。她木然的摇着头,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发出一些破碎的气音。
许久之后,她才抱着头尖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