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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以后他们关系稳定了,米寒刚好可以搬来和他一起住,还省的再办手续麻烦。
他开着车,给米寒打电话。
这两天他心里存着事,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米寒,米寒主动打给他他也只是安抚几句便借口有事挂了电话。
米寒心里惴惴不安,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冷淡,此时见他主动打过来,心里才松了口气,高兴的接起来:“秋园哥,你找我吗?”
张秋园听出他小心翼翼的雀跃,心里愧疚不已,笑着道:“嗯,现在有空吗?去看你。”
米寒忙道:“刚下课,下午没课了,我现在就回去。秋园哥,你吃饭了吗?我,我买点菜,给你做饭吃吧?”
张秋园心里愈发愧疚,却还是道:“没事的,小寒,不用麻烦了,改天我一定专门去吃你做的饭。”
米寒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又想开了,不好意思的道:“秋园哥下午有演出吧?自己做饭太花时间了,我不该麻烦你的。”
张秋园安抚他道:“没事的,小寒,其实我特别想吃你做的饭,改天你一定要做给我吃,好吗?”
“嗯。”电话那头,米寒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一个小梨涡。
张秋园挂了电话,心里暗暗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竟然也是个这么庸俗的人,差点伤害了小寒,实在是很不应该,以后一定要多对他好一点才是。
他开着车,到达米寒家门口时,就看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兰斯洛等人。
他忙下去跟他们打招呼:“兰先生,隋总,好久不见。”
“李先生,柯先生,余先生,没想到你们都在。”
柯梦宇代表众人跟他握了下手,道:“就不跟你客气了,还要麻烦你带我们进去。”
张秋园直觉不对,小寒不是应该是受害者吗?怎么一副抓犯人的架势?
他犹豫了一下,笑着道:“柯先生,你们这样,我心里真有点打鼓啊。”
柯梦宇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打了个哈哈,道:“放心,别看我们人多,其实都是凑热闹的。”
张秋园无法,只好带着他们往里走。
米寒租住的房子是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老小区,跟n市他家那种小区很像,里面大多都是朴实的基层工作者,倒是很少有社会人士,安全性还可以。
他租了一楼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租比高层便宜还带一个地下室,就是有些潮湿而且晚上不吵闹,楼里谁回家都要经过他这儿。
张秋园敲了敲门,米寒已经在家等他了,听到敲门声便赶忙跑过来开门。
看到他后面跟着的几人,他不由得愣了下:“大师?秋园哥,你怎么会和兰大师一起过来?”
张秋园不知该说什么,兰斯洛笑了一下,道:“事已至此,不出来见个面吗?”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兰斯洛,是个侦探。”
米寒看向他,眼神渐渐的变了。
张秋园愕然的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改变,整个人的气质天翻地覆,好似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心里不由得发毛,恐惧袭上心头。
‘米寒’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打开了门,转身往里走。
“进来吧。”
他就连声音,都变了!
张秋园双腿跟灌了铅似的移动不了,他张了张嘴,发出无声的疑问。
兰斯洛垂眸,手掌放在门框上,看了一眼‘米寒’的背影。
她果然,是可以随时操控身体的。
李乙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才知道兰斯洛跟他说起《二十四个比利》的原因。
他后来偷偷查了,原来是个讲人格分裂的纪实小说,只是一直没想通为什么要问他这个,直到现在亲眼所见……
兰斯洛走在最前面,跟着‘米寒’进了门。
房间很小,客厅一边摆着沙发,另一边摆着餐桌,‘米寒’在沙发上坐下,他翘起了腿,微微仰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神态动作都宛如一个冷傲的少女。
“坐啊。”他开口,唇角微勾,声音是略微低沉的女声。
兰斯洛在他对面坐下,道:“愿意说说你自己吗?”
‘米寒’笑了一声,自嘲的道:“我自己?”
“我没什么好说的。”
兰斯洛凝视了他一会儿,道:“你该走了。”
‘米寒’蹭的站了起来,眼里泛出血色,凶狠的盯着他:“我走?就凭你?!”
兰斯洛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笃定的道:“就凭我。”
‘米寒’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刀锋般的杀意划过她的‘身体’。
她定定的看着兰斯洛,摇了摇头:“我走了,谁来保护小寒?”
“我不能走。”
兰斯洛坐的笔直,神情严肃,他闻言,带着一些怒意的开口:“你如果能控制住自己,当然可以不走,就像之前几年一样。可是你失控了!你的行为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
“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走,我就只好把米寒交给警方。”
“你如果不怕他被送进神病院,大可以无视我的话。”
‘米寒’眼里流下了两行泪水,绝望又痛苦。
“我也不想的……”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兰斯洛悲悯的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也不想,她只是无法控制自己了。
她爱米寒胜过一切,她为他而生。
她为他负担起痛苦的记忆和不堪的过往,为他浴血杀人,为他威胁母亲,创造出一个安全的新环境。
她真的已经做到了一切所能做的。
她早已经强大到可以掌握身体的绝对控制权,将主人格永远的囚禁在脑海深处的牢笼里,可是她没有。
她不止没有,她还小心的隐藏了自己,不让主人格发觉自己的不对。
她守护着他的纯洁。
可是她没有想到,曾经因为憎恨男人而创造出她的米寒,竟然会在剥离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之后喜欢上一个男人。
她恨,可又无可奈何。
她杀人,因为这曾是她最大的价值所在。取走肋骨,是为了表达她的爱情。
她希望米寒可以想起她,可以想起她的付出和她的爱,可是她不敢,她隐晦的证明和示爱都不敢让米寒知道。
因为她不想米寒再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前方无路可选。
当她带着那段记忆死去,她的爱人也不会记起她,她的爱永远都不会被他知道。
她眼泪不断的涌出,哀求的看向兰斯洛。
兰斯洛闭了闭眼,摇头道:“你犯了罪。”
“你和我都知道,必须要有一个人为此负责。”
‘米寒’不住的哭泣,无声的,撕心裂肺的。
兰斯洛一直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