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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威武军的将士接触不多,最熟的人只有廖副尉父子及卜元豹兄弟和席元义,其他的很多就混个脸熟。
不过叶君书在威武军的大名却是耳熟能详。
属于哥不混江湖,但江湖处处有哥的传说那种。
……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差不离了,威武军上下,都是认得李家三公子的夫君的。
但毕竟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叶君书简单打了招呼,就去核对物资的数量和实物了。
这批物资之重要,不容半点疏忽。
即便之前装载时是叶君书亲力亲为的,在出发前也要再详细检查一遍。
谁也不能保证,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些物资会不会被人动过。
尽管这里戒备森严。
如果出发前物资有问题,那就是户部的责任,如果出发后才发现物资由问题,那要追究的,就是他们这些负责运送的人了。
当然,他一个人检查是检查不过来的,他让威武军的士兵们随即检查,自己负责统筹。
威武军有五百人,他只要两百人,毋需多久就能将这些全部核实完毕。
叶君书自己趁有时间也会随即抽查。
到了出发前一刻,叶君书才将这些全部检查好。
而此时,大皇子才带着一干部下姗姗来迟。
因大皇子身份特殊,他带着自己的护卫过来,没人说什么,毕竟是皇室贵子,怎么也需要人保护。
大皇子到来,叶君书随卜大勇和户部其他同僚一起见礼。
虽然户部去的人是他,但是物资交接这么重要的事,基本上户部主事以上的官员都在,连吴即韫也出来露了脸。
夏侯宣玳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不知是否耽误了各位的时间。”
夏侯宣玳态度和煦,让人觉得春风满面。
吴即韫等人自是客气回应:“哪里,哪里,大皇子言重了,时辰还早。”
这倒不是纯粹拍马屁,夏侯宣玳并不算迟到,也就是踩点而已。
夏侯宣玳还特地和叶君书打招呼:“叶郎中,别来无恙。”
叶君书神色不变,恭声回道:“劳大皇子挂念,下官很好。”
夏侯宣玳笑意盈盈:“那就好。”
夏侯宣玳和众人寒暄几句,而后笑问:“可是可以出发了?”
“自然。”
浩浩荡荡的队伍不多时就朝城门出发。
内城到城外有一段距离,叶君书一行人从户部出来时,街上还是冷冷清清,等到城门口,已经是人声鼎沸。
大家都知道这支队伍是赈灾去了,老百姓们都出来看热闹。
尤其是那些参与捐赠的百姓,骄傲地对身旁的人说着,这里面也有他捐赠的一份的话。
叶君书忍不住左右看了下。
早上起得早,孩子们没有起床,但是叶君书觉得,阿一定会带着孩子们来送他。
果然没多久,叶君书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和孩子们。
“大哥!”
“大哥!”
孩子们站在街道旁二楼栏杆边上,看到叶君书望过来,拼命的招手。
叶君书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这时,夏侯宣玳策马过来,走在叶君书身边,他亦看到了那群蹦的孩子,唇角露出个笑容,“叶郎中和令弟们的感情深厚,真是羡煞旁人。”
叶君书的笑容几不可见地淡了淡,接着笑容真切,“大皇子说笑了,大皇子对其他皇子殿下的爱护,才是让旁人钦羡。”
叶君书可没白说瞎话,他对大皇子的观感不好,但是大皇子的确表面工作做得还可以,面上是一副好兄长做派。
泰安帝也是夸赞过大皇子友爱兄弟。
夏侯宣玳显然很是受用,脸上笑意更甚。
叶君书心中的警惕更深,几个月不见,大皇子的表面功夫更到位了,以往那么记恨他,叶君书还能从他眼神里看出点来,但是如今,竟然还言笑晏晏的和他搭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君书笑容满面地恭维大皇子几句,不过没再抬头看孩子们。
夏侯宣玳倒是抬头看了眼,恰好对上李那双清冷的眼神,他的笑容更深。
第220章第二百二十章
长长的队伍有秩序的沿着官道朝怀河地带而去,沉重的车轱辘声轧过马路的声音异常清晰。
虽然如今没有再下雨,但是因为携带太多物资,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一袋袋麻袋装好的粮食装载在车板上,为避天气突变,淋到粮食物资,上面用一大块油布包得严严实实。
每一辆木板车前边都有两头骡子牵引,旁边各有一名穿着统一短打的骡夫牵着绳子。
木板车两旁也有士兵,随时可以搭把手。
他们拉送物资需要长途跋涉,单靠人力更影响速度。而骡子是一种非常适合拉送物资的役畜。
这是朝廷圈养的一群马骡,既有驴的负重能力和抵抗能力,又有马的灵活性和奔跑能力。
一般大规模运送物资时,都是用的马骡。
威武军分散在队伍的前中后。
前头有百来人负责开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队,最后方也有百来个士兵。
虽说他们走的是官道,但是也会经过多处荒无人烟的地区,而那些地方是最容易被打劫的了。
当然威武军那一身的气势在那里震慑着,估计没谁会不长眼来惹朝廷。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批物资庞大,财帛动人心,或许有哪些匪徒真不怕死前来抢劫也是有可能。
只要一天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叶君书就在最前面,和卜大勇一起。
他们这支队伍,最高的长官是大皇子夏侯宣玳,而卜大勇和叶君书,最终还是要听令行事。
所幸夏侯宣玳并没搞什么幺蛾子,很是安分,他们一路走得顺畅。
即便这样,叶君书对大皇子仍不敢疏忽大意。
叶君书一直在思考大皇子为什么会这么积极揽下这份差事,以他对大皇子的了解,他不会是个以身涉险的人。
总不会是为了搞死他,就亲自冒险吧?
叶君书觉得,哪怕他们有深仇大恨,大皇子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后来转念一想,前段时间闹得满朝上下人心不稳的封王事件,是以泰安帝压下去为结束。
但想想大皇子这边一定会不甘心,还会有一番动作。
怀河水患是泰安帝彻底压下大皇子一脉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未尝不是大皇子翻身的凭仗。
倘若大皇子在怀河水患中表现突出,待论功行赏时,再提出封王,便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切顺理成章。
叶君书觉得,这才是大皇子的最大目的。
而自己,只是顺带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