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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过脉之后大笑,段长歌生怕他说出一句:“夫人有喜了,是个男孩。”
大夫却告诉她,那实实在在是活血的药,只不过是一剂猛方,见效极快,药性过烈,在人体内就好像毒一般。
她这才放下心来。
段长歌明白越子临绝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她要有太多麻烦。
段长歌拾利落回到京师,扣响了冯爵爷的家门。
红灯笼在风雪里飘摇,周围的大宅都门庭光亮,这一户却只挂了两个灯笼。
白雪纷飞,段长歌一身乌黑大氅站在灯下,竟无比寒凉。
冯爵爷沉默寡言,深入简出,不结党,不选边,整日在家饮酒弹琴著书,且家中只有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十分冷清。
段长歌等着开门。
冯爵爷家的小厮很伶俐,不多时就能来开门,这次却没有,里面很安静,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她猝然有了这个想法。
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段长歌皱眉。
她又站了半刻,里面仍旧连一丁点声息都没有,她最终选择了个不君子但是行之有效的法子,翻墙进去。
爵府里很黑,段长歌进来前拿了根灯笼里的蜡烛。
蜡烛看起来像是刚换不久的,蜡身上没有多少蜡油。
血腥味扑面,还混合着香气,她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段长歌推开门。
一个小厮在自己该站的地方躺着,身上没有什么伤,段长歌翻开他的手腕,但见一个烧伤印子。
她绕过小厮的尸体,朝里间走去。
里间很冷,是开着窗的缘故。
冯爵爷趴在书案上,好像只是睡着了。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妙龄的丫头,若不是顾长歌知道爵府只有两个女人,还是两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并且冯爵爷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她定然会以为这是红袖添香。
“越子临?”她直呼其名。
越子临道:“是我。”她倒不掩饰。
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越子临道:“我来找素箫。”
段长歌冷道:“我知道,素箫在我身上。”
越子临道:“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段长歌拔出剑来,“为何要杀他们?”
“杀他们?”越子临皱眉,“你以为是我杀他们?”
“不若是谁?”
越子临按着剑,她是骄傲自负,但她不是个傻子,这种时候和顾长歌打起来没有好处,这里是京城,段长歌身份又特殊,人不是她杀的,她不会认,就算人是她杀的,她此刻也不会认。
越子临道:“我也刚到,且是看见有烛光才进来的。”
她说的烛光应该是段长歌的蜡烛。
今天的越子临太曲意了,曲意得她不得不防。
她可不是会和旁人解释的人。
“我方才看见,那小厮身上有烧伤。”
越子临道:“我身上连烟枪都没带,段大人以为我是什么妖物,能徒手点火?”她摊开手,她素来拿着烟杆,现在腰间却只有一把剑。
段长歌道:“你让我如何信你?”
越子临反问道:“我如何才能去信与你?”
段长歌奇道:“你为何要取信与我?”
越子临那眼睛长在天上的脾气她可太知道了。
“素箫在你那,有交易要做,自然不能撕破脸。”越子临道。
段长歌把剑插了回去,但仍防备着她。
“你不信我,你自己来看看冯爵爷的尸首。”越子临道。
段长歌走进了几步,见冯爵爷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烧伤的印子。
“给我把刀。”
越子临不知从何处拿了把刀给她。
她已经习惯越子临能随时拿出刀的能力了。
段长歌念了几句礼魂,才划开他的胸口完好的心脏。
不知越子临用的是什么办法,凡是被她杀了的人心都焦碎成了灰。
越子临凑近,“现在信我了?”
段长歌却更是不解,“那为何……”她没来得及说完。
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扎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一处要穴,只要她动一下,或者越子临动一下,她可能就要下去陪冯爵爷。
段长歌知道越子临为何曲意了,但是已经晚了。
越子临笑道:“段大人,你这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毛病何时才能治好?”她的笑很好看,但笑的时候,不是杀人,就是得意。
而她大多得意的时候也是杀人得手的时候。
段长歌眸色微暗,“爵爷是你杀的?”
越子临道:“不是。我本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打动他,可我进来时他已经死了。”她言之凿凿,语气真挚。
她看了眼段长歌,“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你在我手上,我骗你的必要是什么?”
段长歌笑道:“越左使说过我打不过你,那么为何还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法子?”
越子临道:“因为我不仅是个武者,我还是个小人。”让顾长歌能走能动就是最大的变数,比起冒险,她更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如此义正辞严,竟让段长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是你当初就把真的素箫给我,就没这么多事。”越子临道:“你觉得我喜欢千里迢迢地往来京师?”
那一支假玉箫让她险被猜忌。
或许,已被猜忌。
段长歌冷笑不语。
越子临捏起段长歌的下巴,纨绔子弟的调子学了十成像,“段大人,早说可以少受点罪。”
段长歌呵了一声,嘲讽道:“与阁下戮力同战,本以为阁下仍有侠义风骨,不想……”
越子临打断道:“我方才说了,我就是个小人。”
她随意地坐下来,任段长歌保持着极不舒服的姿势站着,道:“段大人不打算说吗?”
段长歌微笑道:“素箫不在我这。”
她任越子临在她身上摸了一通,确实什么都没有。
“那么在谁那?”
“丢了。”段长歌道。
“丢了?”
越子临捏着一把小刀,笑容粲然,道:“段大人,你把我当做三岁幼童了吗?你能想到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掩人耳目,怎么可能随意就丢了?”
段长歌道:“丢了就是丢了。”若不是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的模样应该潇洒得紧。
越子临道:“我可是真念着我与段大人过命的交情。”
“哦?”
越子临遗憾道:“既然大人不领情,那就算了吧。”
话音刚落,那把纤细的小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愿意给大人机会。”
段长歌一眼不眨,“越左使,”她语气很是嘲弄,“请。”
越子临拿着小刀,顺着段长歌的脖子划了下去,所到之处,布料尽碎,为了下手方便,她还把顾长歌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