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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轻狂。
可现在既没有生意,又没有其他事,年轻人觉得算算又何妨,就当哄孩子玩了。
于是道:“我得取一滴血。”
越子临看段长歌,段长歌叹了一口气,伸手拿刀,在小指上割了一个口。
年轻人让她把血滴在黄纸上,血浸到了黄纸内,就被烧了,然后将纸灰倒到酒里。
他晃了晃酒杯,烟灰四散。
年轻人低头一看,脸色登时变了。
越子临推她,道:“段少帅,你的命也太贵了吧。”
哪怕是段元帅的女儿,也不至于能让年轻人吃惊成这样。
“这位……大人,可是郡君?郡主?不,不是,”年轻人哆哆嗦嗦,道:“您是,”声音猝然压低了,“储君?!”
越子临觉得这人真是疯了,箫琼立七世子为储君,乃箫雯钦,和段长歌有什么关系?
若是那位忠心耿耿的段大帅能造反,那比让箫琼不多疑还难。
段长歌呵斥道:“胡言乱语!”
她是储君,那她父帅是什么?
年轻人愈发惊异,尤其是段长歌将态度摆出来之后,心里也知段长歌显然不想让人知道。
莫非,这天下要改姓不成?
“这位姑娘,可还要算?”他深吸一口气,道。
越子临在段长歌耳边道:“我且看看他能算出什么,他算你是储君,说不定,我是储君妃呢。”
段长歌咬牙道:“闭嘴。”
越子临乖乖闭嘴,不去触她的眉头。
毕竟现在段长歌是她的恩客金主,她说什么是什么。
仍是取了一滴血。
年轻人看她的命相,这次连杯子都扔了。
越子临心道我不会真是储君妃吧。
“怎么?看见了什么?”
年轻人颤声道:“封地千里,位同王侯。”还有一点他没说,若段长歌日后是储君,那她就是推动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哪怕不是主使,她也起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
年轻人觉得头疼欲裂,他遇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越子临道:“承先生吉言。”说着想去拿钱,结果没摸到钱袋。
段长歌把自己的钱袋塞到了她手上。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段长歌实在是太贴心,太有眼力见儿了。
她们又逛了一会,段长歌显然心情不佳,越子临给她买了个同心结,当然也是用段长歌的钱。
同心结很是巧,段长歌在手里摆弄。
越子临笑吟吟地说:“戴上了,就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请叫我课代表,谢谢。
感谢一支半节小天使、思凡小天使的地理。
oyy染小天使的手榴弹。
☆、第四十七章桃花
段长歌看着少女明媚的笑脸,把手伸了过去,道:“给我戴上。”
小时候的段长歌怎么这么有意思。
越子临确实有设防的心思,奈何段长歌年岁又轻,脾气又不像长得的时候,这时候让她想防也硬不下心来。
“申时了,”段长歌看着不远处的日晷,道:“我送你回去。”
越子临道:“我以为段少帅要让别人来接我呢。”
“你要不要我送?”
从山上到花楼十几里,越子临点头道:“劳烦段少帅。”
段长歌把她送回去之前,道:“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你?”
越子临道:“梦里也说不准。”
段长歌道:“那你对我为什么好像非常熟悉?”她想说的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越子临一愣,她把眼前的少女当成六年之后的段长歌这话她难道会乱说吗?
“可能,是我们有缘吧。”
段长歌听她扯天扯地,也不再问,到了花楼就将她送下来,“我明日还来看你。”这是说给管事听的,又道:“我表兄呢?”
管事道:“少傅大人听说您带了琴倾出去,便先回去了。”
段长歌点头,神色傲慢。
年少时的段长歌倒把少帅的架子拿了个十成十。
管事道:“你回去吧,今日就别在柴房睡了,你搬去碧青院,我会让丫头给你拾出房间。还有,今天晚上别挂门,我给你找个女夫子,好好教你规矩。”
“那,我弟呢?”越子临道,她刚来时,也不曾见到顾明远。
“什么弟弟?”管事皱眉,“我看你是高兴昏了。”
顾明远不在这?
那他在哪?
“你来时就你一个,难不成你还认了什么弟弟不成?”管事警告道:“不管是谁,都别做逾矩的事。”
越子临道:“是。”
管事见她低眉顺目,可能是得了段长歌喜欢的缘故,她往日觉得的赔钱货居然也顺眼了起来,于是放软了口气,道:“你若是能得段少帅的喜欢,一步登天都不是难事,说不定她去和皇上求个恩典,脱了你的贱籍也说不准。不过呢,你可得小心谨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越子临仍是呆呆愣愣的,好像是没听懂,也可能是没听。
管事恨铁不成钢,道:“回去吧。”
越子临见了礼,走了。
她仍想着顾明远的事情。
没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没有?
还是,她之前一直在做梦?
一个长达二十年的梦?
越子临揉了揉眉心。
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她怀疑,自己之前的人生,都是假的。
……
第二日段长歌果然来了,这次却没带她出去。
之后她连着来了好多日,即使不来,也定要托人带东西,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段不疑同段帅出去半年,回来时,带她出去看桃花。
桃花如火,点燃天际。
越子临不知在哪学得上树的本领,爬上去之后,坐在树干上两腿荡啊荡。
段长歌道:“你下来。”
越子临道:“不下。”
段长歌道:“你果真不下来?”
“我说不下来,就是不下来。”她道。
段长歌转身就走。
越子临心思一动,惊叫一声,竟直直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她被接住了。
段长歌从小习武,臂力自然比常人强,只是到底是个孩子,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越子临趴在她身上,大笑起来。
段长歌气得要命,怒道:“你笑什么?”
越子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
“我要是接不住呢?!”她责问道。
“接不住我就摔着了呗,轻则摔伤,重则摔残,摔死。”越子临笑眯眯地说。
她是如此的不在乎。
她是如此的信任她。
越子临手里有一朵桃花,献宝似的给段长歌看。
“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