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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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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即使不杀了宁王,也可无忧,哪知我还活着,又养在他最信任的臣子身边,他定然是不能忍受的。”

段思之轻叹道:“只如此?”

“我取了宁王的血。”她道。

一切明了。

如果不是那把琴,她绝对不会深思,她会认为皇帝是忍到了极致。

但那把琴让她有了些旁的想法,譬如,镜与越子临是认识的。

再譬如,有些引子是人为引的。

她是不怀疑,可她不蠢,她不是一个傻子。

只是有人愿意将她当傻子。

“你叫萧徵。”段思之道:“宁王殿下取的名字。”

段长歌一笑,道:“父帅,女儿名叫,段长歌。”

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

越子临看着树发呆,段长歌从后面抱住她,道:“某是不是很好骗?”

越子临道:“好骗。”

“你喜欢吗?”

“喜欢的很。”

“那,某更好骗一些,你与某成亲,好不好?”她问,温柔无比。

恐怕连越子临都不相信,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真的喜欢。

“好。”

目前看来,越子临干干净净,什么事情都好像与她一丝干系都没有。

她信。

她信越子临真的清白无辜。

“大婚之期,就订在明日。”

“好。”

不远处,萧钰看着这一幕。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段长歌真的喜欢越子临。

然,成大事者,然,帝王家……

容不得这般深情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24891861小天使的手榴弹。

感谢许你一世长安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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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eesse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不倦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咖啡馆九小天使的地雷。

☆、第七十三章大婚

越子临从未想过自己成亲的情景,如今着玄色纯衣礼服,头戴、笄、次,看着对面带着笑的段长歌,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倚梅园的人不多,能来的人更不过三个段思之、颜卿、宁王。

二人跪于席上,朝前而拜。

拜天地、拜苍生、拜至亲。

宁王清楚的很,这至亲中并没有他的位置。

他的脾气越来越寡淡了,撑着他活下去的不过是看萧琼的痛彻心扉罢了。

颜卿上前扶两人起来。

二人起,后又中隔几案而相跪。

压了满眼的是红和黑,恰似当年侯府被付之一炬时的夜,红的火,黑的天。

段长歌抬头,对她笑了一下。

好像隔着蒙蒙的血色一般,越子临拉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因为艳丽的妆,她的脸上也带了血气,因而没人注意到她的脸色究竟有多么的苍白。

段长歌的手很暖,她的体温也是如此。

案上置着两杯酒,名为合卺酒。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疑……

越子临端酒,与段长歌交腕喝下。

酒熏得她眼睛都红了。

段长歌拉着她,站了起来。

“若是以后长歌敢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你不要忍着,尽来告诉我,”颜卿瞥了一眼段长歌道:“我来拾着丫头。”

段长歌道:“怎么就是我欺负无病?”她怎么舍得。

颜卿反问道:“不若是我吗?”

红妆下的越子临更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方敛。

段思之淡笑道:“长歌,成了亲,便不可任性,尤其是你还长无病一岁,更不可像往日那般放纵。”

捡的都是段长歌的不是,挑的都是段长歌的错处。

越子临捏紧了手指。

她感受的到,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以后有什么事,就与我和你娘说,”段思之的这句说的无比流利,“千万别把委屈自己。我的女儿我知道,最不省心安稳的就是她。”

越子临道:“是。”

她并非不善言辞,只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有玩弄人心的手段,却不代表她会为了自己的玩弄手段而沾沾自喜。

或者说,她也会,但前提是没人付出真心。

段家人皆是如此,令人不忍相负,又不得不相负。

“多谢父亲,”越子临道:“母亲。”

因不在京中,情况又极特殊,自然就没什么闹洞房之说,且婚礼在傍晚举行,礼成后天色已黑。

“天色不早了,”宁王温声道:“回去休息吧。”

段思之点头道:“确实不早了,你们定然比我们急,别端着了,去休息吧。”

两人见了礼才离开。

越子临的脸色比之前更不好看。

宁王在她走时低声地对她说:“书房。”

并没有人看见。

时间必然是今夜。

今夜为何要去书房?

段长歌这边她就无法解释。

但她不得不去,因为宁王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越子临与段长歌的房间设在别苑。

段长歌握住了越子临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所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无病?”

“嗯?”

暗香浮动。

眼前的一切竟都有些模糊了。

她与她进房,衣衫尽褪,红浪翻腾。

是越子临的眉目。

终于,是她的了。

后三月,萧钰起兵,谓之清君侧,皇帝尽失人心,响应者如云。

萧钰即位,然新帝身体病弱,不出半年即禅让储君。

萧徵喜女色,有皇后,无子嗣,皇后名子临。

帝后琴瑟和鸣,恩爱无病,陛下三十年无妃无妾。

其在位时海清河晏,四海升平,又美名,万朝来贺。

玄四十二年,陛下驾崩,是时暴雨如注。

满座衣冠似雪。

宗室子即位,令守国丧三年。

先后半年后亦去也,同葬泰陵。

段长歌猛地回神。

是梦?

黄粱一梦,不过如此。

她静静地站在房间中,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越子临不在。

她可能会回来,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她鼻尖仍然萦绕着那种甜腻的香气。

不,不是梦,是药。

致幻的药。

她腰间越子临送的玉在晚间绿意幽幽,香气清雅,驱散了甜腻的香。

恐怕是两种药药性相抗,不若她不会这样轻易地醒过来。

段长歌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该知道的。

可她只是没想过一腔真心尽付,却被辜负的滋味是这种的?

有些冷,有些疼,有些难过。

她随手拿起一壶酒,想要给自己倒上,然而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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