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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啊。”仰止抱着他的脖子，完全看不出来害怕的情绪。他的脑袋贴着高景行胸膛，似乎还觉得很好玩。
高景行甩了甩手上的血，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外面的血液也正在凝固，黏在皮肤上面不太好受。
他温声问道：“小止想吃糖了吗？”
仰止点了点头，“想。”
“等我们安全了，哥哥再给你买好不好？”
“好呀。”
哪里是安全的，高景行不知道，唐奕也不知道。
高景行带着仰止，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住的出租屋里。他谨慎地打开门，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
有人在这里。
正要悄悄离开，范湍湍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高景行后眼前一亮，“呀！高叔你回来啦！”
“你怎么在这？”高景行谨慎地看着她。
范湍湍挠了挠头，“技术部不是来了一群大佬吗，他们就不让我工作了。王权利也一直联系不上，我连住的地方都回不去，只能来你这里了。”她朝仰止打了个招呼，“嗨，仰止，你醒过来了啊？”
仰止看着眼前的小孩，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趴在高景行的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来。“你是谁呀？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高景行把仰止放在沙发上坐好，感觉到弟弟的紧张，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我叫范湍湍，你睡觉的时候，你哥哥带我去看过你哦。”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们瞎扯，高景行把主脑拿了出来，问范湍湍，“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面具”范湍湍拿过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个年代也会有这种古老的东西？该不会是你在古代偷回来的吧？”
“这是主脑。”高景行说，“控制古代小世界的主脑。”
“哈？高叔你竟然把主脑偷来了！公司不得把你告到破产啊！”范湍湍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景行。
高景行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想知道该怎么逃走，然后赶紧让范湍湍离开。如果被发现了这个女孩和自己在一起，还不知道那伙人会对她怎么样。
“唐奕说，它可以直接把我和小止送到古代。你也知道我的罪行很大，如果不走，我和小止可能都活不下来，最好也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有你古代人的身份。”
“我怎么就是古代人啦！”范湍湍不满道，“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做梦啊，听上去好玄幻。”她看看仰止，仰止也是一脸迷糊地看着高景行。
“既然不清楚那你就快走吧，别在我家呆着。”
“可我没地方可以去……”她道。
“那你呆在这里吧。”高景行说。他抱起仰止，像来时一样离开了。
范湍湍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又觉得，高景行的世界已经复杂到她无法去想象。她心疼这个看起来冷漠的男人，现在更甚。
“他身上……好像是血……”高景行离开了一会儿之后，范湍湍才想起来他衣服上的褐色花纹。
……
高景行带着仰止一路没有停歇，凭着他逐渐恢复的战斗直觉，以及强大的身体素质，躲过了几波巡视。高景行一直在研究主脑该怎么打开，进度却很让人着急。
他对着主脑滴过自己身上的血，全部被这黄铜吸了，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连颜色都没有改变。高景行还不想为了这个并不确定的猜测把自己血耗光，浪了不少血液之后便停了手。
这些事情都是在仰止睡着的时候做的。他看着仰止安详的睡颜，愈发感到愧疚。
如果没有他，仰止会有父母，会有完整的童年，会健健康康长大，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随着他一起漂泊。
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伤春悲秋，发生的事实也不会更改，倒是人类的追击更加紧迫。
他们终于发现高景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开始重视了起来，追捕的人手与携带的科技也在逐步提高。
高景行被他们围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背后背着仰止，无路可逃。
仰止很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安静，缩在他的身后从来不会让他分心。
高景行经历了前几次被抓，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套路。知道这伙人不会跟自己交流，他时刻注意着不被他们的麻醉针扎到，还得在他们的忍受范围之内，给自己创造优势。
他手中有主脑。
高景行拿着兔子面具，缓缓地笑了，他道：“告诉你们唐总，主脑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它被毁掉，就不要有太多愚蠢的小动作。”
对面其中一人开了枪，被高景行灵活地躲了过去。
“你以为我还想着跟你们讲道理？”高景行哼笑道，“不过是一群卑鄙的人。”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看起来挺变态的，原本胜券在握的人类已经露出了胆怯的表情，即使手中握着武器，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优势已经建立，高景行看似悠闲，“联系唐总了吗？再不做，主脑可就撑不住了啊。”
他手上用力，黄铜面具上面出现了裂痕，高景行的手上也被刺得流出了血。甜腥的味道重新出现在空气中，背后的仰止小小地动了下鼻子，嗅着味道，目光转到高景行的手上，“流血了……”
高景行转头道，“别害怕，很快就好了。”
“可是哥哥会疼。”
“没事的。”高景行笑道，“哥哥是大人了，不怕疼。”
唐质的声音在通讯器中传出来，他依然充满了威严：“你冷静一下，摧毁了主脑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你和你弟弟的罪责只会更严重。”
高景行嗤笑一声，“罪责？你到是说说，我和我弟有什么罪责？”
唐质哑口无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给出了答案，“你并不是第一个来到地球的外星人，虽然并不清楚你们是否来自同一个地方。”
“两千年前的文明覆灭，与外星人有关，他们伪装成了地球人，给地球上的网络科技进行了致命性的打击。这是两个文明的战争，立场问题。”
两千年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它的始终，最多不过从哲学的角度，解释为历史的必然性。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有它的兴衰，人类文明亦是如此。那个时候只留下了少数文字记载，直到后来，科技再次发展，到如今不过堪堪恢复到范湍湍所在的二十世纪左右的程度。
但是场浩劫中遗留下来的东西，却是低等文明无法想象的。
比如建立起的古世界。
高景行问道：“那外星人的下场呢？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在摧毁掉地球的科技文明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宇宙实在太大，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