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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接,是炮儿。看看炮儿多重要,有专属的铃声咧。当然,以前这铃声响起来,也说明大小有活儿干咯。
其实,此时屋子里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煽情”,“解救之后”又“剑拔弩张”的,矛盾冲突一浪高过一浪……因为乱得很,到处都是水,一些人护着元首,铁链的问题还没解决;内勤这边虽然松了敏之,心中又疑惑万分,可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他身后“布控”着;杨志在照顾元首,他当然认得敏之,一见敏之就晓得这事情更声张不得,可钥匙还在这“熊孩子”手里可咋办,只能寄托俊甫;俊甫呢,俊甫心思沉虑,决定是不是得趁此机给这孩子“一点教训”,着实被宠过头了,为所欲为,不可一世……
而此时,敏之却把全部的心思又转回到大小身上,因为,大小接起电话后,竟然慢慢松开了他,人也不跟着他往下滑了,听着电话里的话儿,就那么微弓着腰好似呆愣一般,哦不,眼睛里慢慢流出惊悲……
“俊甫,钥匙……”杨志还在焦急催促,元首没被烧着,可头上明显的伤……
俊甫稍抬手阻住了杨志,他也发现了大小的异样,尽管她背对着他……
“大小,”敏之轻轻喊她,抱住她的腰。他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在大哭,哭着说,“小儿小儿,你快回来,我脑子里长瘤子了,我得癌了,我快死了……”
这是鄂敏之和来俊甫第一次见蒋大小不管不顾冲出家门,好似一辈子不再回来,再,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80
她怎么跑得了?外面警戒的内勤一下把她捉抱住又反手扣了起来!
这会儿妮子大哭啊,当然于她而言还是干嚎,她那眼泪可得靠揪大腿才出得来哩,但是,着实真情实感地嚎,因为真焦急真迫不及待真恨不能长双翅膀出来飞到炮儿身边……炮儿是没用,可这样窝囊地在她耳朵边要死地大哭绝对首次,蒋大小太过不得了……
“你们他妈拦我干嘛!老子不玩了!钱算什么,死算什么,人都快没了,人都快没了……”就算没眼泪,可这声声声嘶力竭地喊呐,喊得人听了心酸,
蒋大小的房东老太这时候也拉开门要走出来,内勤拦她,老太太手直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说你们是公务人员执行任务,欺负大小干什么!快放了小姑娘!没见她哭得都快没气了……”
嗯嗯,蒋大小这会儿的“痛哭”基本上属于无赖型,她这种出生玩乡下老妇嚎丧样最像,两个大男人扣着她的手臂,她人就骗赖地往地上坐,哭得伤心抽噎得脸通红又像个小孩子……
敏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走出来,望见她这幅模样……怔怔的。大小只顾自己哭,根本不看他,眼里一点没有他。
俊甫出来,“放开她,”淡淡说,
敏之扶着腰的手变成扶着廊柱子,远远看着内勤松了手慢慢匐在地上哭的蒋大小,她重重朝地上捶了一拳头,低吼,“这他妈什么鬼地方,老子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接着头埋在手臂里哭得伤心,那样无依,那样无依……
敏之扭头看俊甫,“你就不心疼?”俊甫一愣,敏之一笑,笑意不及眼底,“你当然不心疼,你把她锁着脖子上都勒出了红疹,她难受跟你说过吧,你当回事么。我不管你是谁,跟里面那条老狗是什么关系,你这人到底无情无义,归根结底,老狗不算什么,她更不算东西,我是鄂敏书的儿子才是你最重视的!你恨鄂敏书,却还不敢反抗……”敏之步步逼近他,两人咫尺间,敏之谑笑,低声,“真没用,我要是你,欺了我家老狗,抢了我的猎物,我就废了他。你没胆,你就离大小远点儿,你玩不起她,用狗链子栓着她玩算个。”说完,愉悦一笑,后退两步,重新又扶上腰貌似被刚才打得孱弱,在廊栏边坐下,脱了鞋从鞋底拿出一把钥匙丢地上,
“放她走,别再招惹她,否则见一次老狗我锁一次,烧一次。”
始终,俊甫都没做声,
这熊孩子有点意思,
聪明绝顶是不消说得的,原来他“故意”烧儿贵就是为试探自己属于“哪样人”,这么个“相人”法着实凶残,
但是,稳稳地凶残,很有把握地凶残,
是真一块璞玉?还是尚属小心计终归还是少年气盛……嗯,鄂敏之,记住你了。如果狼王真的养了只“会装”的狼崽儿……是的,我现在确实“怕”你老子,可并不意味着我真只会“栓狗链子”玩,如果你对你老子真心,何需“装”?敏之,和少年人玩心眼我本不屑,但是,如若是你……有点意思。
俊甫不动怒,谦顺地走下台阶拾起钥匙递给一位内勤,内勤接过赶紧进了屋,
俊甫又走向大小,抱起她,在她耳朵根儿轻轻说话,
“你先回去好好处理你家的事,今儿这桩我不怪你,屁股里的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弄出来,放心。”
大小眼睛通红看向他,小狗心里却在咆哮:这些喜怒无常的疯子老子再也不想见了!炮儿要真走了,屁股里的东西发作了倒也再好不过,我陪炮儿到阴间喜气洋洋结冥婚去!
☆、81
第十章
蒋大小这次是抱着“壮士一回老家不复返”的心“扼腕”离帝都的,负责任地辞了“苏庙”,别了房东老奶,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心里踏实了,终于离开这鬼地方了。
市一医院,一个三人间的病房里找到了唐炮儿,人剃了个青皮,脸瘦削下来倒显得清秀,这是说实话,你给炮儿架副眼镜真能当文化人糊弄糊弄,不过本性着实毁了,一见蒋大小这会儿就是妈、就是闺女、就是唯一能送终的人,全靠她了……
炮儿抱着她哭了好久,大小这会儿心酸至极想流眼泪,猛一揪大腿,眼泪哗啦啦落下来,哭得跟泪人似的。同房的病友家属见了忙把她往外拽,“姑娘,你行行好,给点正能量好不好,都是脑壳里长瘤子的,禁得起你这样哭丧样的哭?本来还有点治疗的信心,被你这一哭都整没了,要不这都直接拉进火葬场?”
蒋大小一听,是这个理啊,悲观的情绪环绕她太久,炮儿本就是个不中用的,她要再不坚强一点,炮儿只怕不是病死而是吓死!
整理好情绪,蒋大小进去搂着炮儿劝了老久,“多少得癌的人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有病我们就治,多少钱都治!放心,有我呢……”不停亲他的光脑壳,亲得泪往心里流,
“小儿,你可再不要离开我,哥哥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死亡面前,大多人都是懦夫,更无论唐炮儿这样的。不过到死他倒还有这样的骨气,就是坚决不找自己的家人。炮儿其实家庭条件不错,姐姐嫁去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