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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这是沈奶奶无声的下马威。

“好，我们就下来。”沈说完，把门关上，回头对屋里的两个人说：“下去吃饭了。”

沈晤今天开心：“好好，下去吃晚饭。小瑜，走吧。”

乔瑜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凌凌地看着沈，有点凉丝丝的，还有点复杂的意味。

“吃饭了。”沈过去拍拍他的手臂，神情大概有点怂，还有点小心翼翼。

坐了一会儿，乔瑜站起来，他走过沈身边的时候，嘴唇和沈的耳朵轻擦而过：“沈。”

饱含感情的两个字，有太多沈无法身同感受的滋味，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

第18章：复婚第一夜

听不懂乔瑜的发泄，因为现在的沈，连自己的情绪都照顾不过来。他也确实不想管那么多，他跟上乔瑜的脚步，和乔瑜一起肩并着肩走下去。

爷爷沈晤在前面，他不时回头看着两个年轻人，脸上笑容灿烂：“小瑜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也觉得很好，很开心。”乔瑜扬起笑容，然后下一秒却沉寂了下去，因为身边的沈目光低垂，他只看着自己的脚下，根本是心不在焉。

沈太需要自己的空间，有时候他陷阱自己的世界里，就不会再管别人的侧目。直到现实中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来。比如现在，全家人坐在饭桌前面看着他们。

“走吧。”沈牵起乔瑜的手，把他带到爷爷身边的位置坐下。

“……”乔瑜发现，沈很体贴地坐在后位，把他和沈家人隔开：“谢谢。”他低声在沈耳边道了声谢，因为这份小小的体贴。

“你太客气了。”沈拿起筷子，给爷爷和乔瑜分别夹了菜，他轻声说：“吃饭吧。”至于其他人，被他们看看也不会吃亏，只要不去接茬就好。

“吃饭吃饭。”沈晤起筷说道，他在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只是这位老爷子性格怪异，有他自己的骄傲，有时候不是他斗不过，是懒得斗。

沈家人都觉得，自己是被老爷子无视的，这滋味也不见得很好。

“爸。”得到沈奶奶的眼色，沈林华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他沉声说：“阿他们复婚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沈晤想理不想理，吃完了沈夹的菜才咕哝说：“是啊，怎么了？”

沈林华说：“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复婚之前说过什么？”

沈也放下筷子，他实在受不了父亲沈林华对爷爷说话的口气，他自己说：“爸，您不用这样试探，爷爷什么都知道。他老人家不在乎。”冷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他略显尖锐：“在乎那些东西的人，一直只有你们而已。”

在座的沈家人，一个一个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无疑等于被人指着鼻头骂，贪财吝啬，死要钱。

“阿……”沈太太梁娴筠无奈，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生的这个大儿子，就跟反骨仔似的，从小就不贴心。长大了也是这样，没有一点让父母为他自豪的地方。

“娴筠，算了，吃饭吧。”沈奶奶开口说，她漠然地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地吃着。好似心里眼里没有那三个人般，用她一惯的坦然自在默默对抗。

结束这顿充满火药味的晚餐，回到房间乔瑜和沈说：“我觉得爷爷应该离婚，他现在已经不掌权了，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而且自己又不是没有钱花。

沈摇摇头说：“爷爷心中堵着气，如果他离婚了，就等于默认奶奶的诬陷是真的。外界会怎么看他？”闹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不愤被误会，而且还发生了悲剧。

“我看爷爷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改天我跟他老人家说一下。”怂恿长辈离婚什么的，也只有乔瑜这样的性格做得出来。

“随你，他要是愿意，我也支持。”沈指指乔瑜的行李箱：“需要我帮忙吗？”他的意思是帮忙整理。

“谢谢，东西很少，我可以自己来。”乔瑜过去把行李箱拖过来，在地心中打开。

沈拉开自己的衣橱，翻出一部分给乔瑜使用。这间房间在今天之前，只有沈一个人痕迹。从今以后，必然会多一个人，可能直到永远。

“你喜欢弹钢琴，还喜欢书法？”乔瑜一边整理，一边观察沈的房间。他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看到一架黑色的钢琴。在沈的书桌上，他不放在书房？”

“我喜欢待在房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挪来挪去。”沈笑笑说，所幸他的房间够大够宽敞，并不觉得拥挤。

打开沈放置小东西的抽屉，一个一个的格子很整齐。乔瑜在这里看到了自己送给沈容的三件东西，他目光柔和了一下，把它们拿起来摩挲：“沈容，实话告诉我好吗？你对这三件东西，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而沈送给他的印章，他当成宝贝的。

“喜欢。”沈倚在衣橱旁边笑了笑，然后他慢慢走到钢琴面前，坐下来打开琴盖：“为了感谢你。”一串优美的音符，在他手指下悠扬传来，回荡在灯光温暖的房间中。

很难得看到沈开心的笑容，乔瑜将他喜欢钢琴这一点记下来。他来到沈身边，静静倾听沈献给自己的钢琴曲。这一刻是开心满足的，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郁闷伤心，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沈用心弹完这一曲，心中宁静安详，压抑的情绪暂时被解救了出来。又或者是因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会显得比在外面更放松。

“真是谢谢你，很好听。”鼓掌称赞的时候，乔瑜的眼睛紧紧盯着沈，他喜欢沈在灯光下温润如玉的侧脸，以及总是含蓄低垂的眼睫毛。就好像沈藏着一个神秘的世界，正在等人去追求探索。

乔瑜当然想探索，他恨不得打开沈的世界，把自己狠狠镶进去。

感觉身边的人又向自己靠近了一点，沈默默地挪开肩膀，低声说：“你要去洗澡吗？”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等于约炮，乔瑜酥得连手脚都软了，他说：“去啊，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你先去，我帮你放水。”沈逃一般起身去了浴室。

乔瑜当然知道他不会答应，只是口头上调戏一下而已，过过嘴瘾也好。他看到沈逃跑似的身影，邪笑顿生，暧昧的舌尖在唇边游荡徘徊。

“……”发现有个身影笼罩在自己身后，沈直起腰来，让乔瑜自己去试试水温：“这个温度可以吗？”是他自己平时洗澡的水温。

乔瑜伸手摸了摸，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浴缸边沿，他斜斜挑起的眼梢，掠过沈的脸庞：“要不别出去了，跟我一块洗。”

沈吐了一口气，赶紧抬步走人。他身后传来乔瑜低低的笑声，回荡在耳边犹如魔鬼的召唤。

走出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