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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亲了一下：“你去吧，到了中午我再叫你吃饭。”
声音温温柔柔地，听不出一点敷衍和不耐烦的意思，更多歉意。本来应该多陪陪乔瑜，但是沈想在什么都不想做，他选择任性一回。
乔瑜看了看自己被亲吻过的那只手，他认命地掰过沈的下巴要了个吻：“那行，我去休息，你有什么事叫我。”
“嗯……”离开那只温热的手掌，沈垂着眼睛，很快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事情，被自己的念头吓得脸色煞白。然后揉揉脸不再去想，他甚至宁愿选择和乔瑜一起睡觉。
当乔瑜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欣然张开双手抱上去，一脸满足。
到了中午沈也没醒，乔瑜担心他晚上又会睡不着，所以狠心地叫醒他：“别睡了，起来吃午饭。”
沈放空的眼神，无悲无喜地望着天花板，一会儿他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不想下去，在房间吃好吗？”他任性地说。
“行。”这些事情只要他愿意，乔瑜都赞成。问题是今天的沈太过于反常，于是乔瑜试探地说了句：“你不下去吃饭，爷爷会担心你。”
沈的回答是乔瑜完全没想到的，他说：“那我一个人在房间吃，你下去陪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藏在被子里的表情一半挣扎，一半冷漠。
“我去跟爷爷说一声，我留下陪你。”
等乔瑜出去以后，沈难受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来回重复着起床又躺下的动作，直到乔瑜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第21章：偷偷看医生
中午没有看到沈下来吃饭，只看到乔瑜自己，沈晤问了一下：“阿上哪去了？”印象中只要沈在家，就会下来陪他吃饭。
“爷爷，他身体不舒服，我上去陪他吃。”乔瑜当着沈家人的面，让王妈给他们准备两份午饭，他自己端上去。
“怎么了？”沈晤挥挥手让王妈去，一边询问。乔瑜为了不让他担心，随便说是感冒的迹象。
看到沈晤只是点点头，没有其他表示，乔瑜微微皱着眉。因为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生病了，爷爷肯定很着急。十多岁的时候，乔瑜身体不太好，那几年沈晤都是没日没夜地照顾他。
轮到沈身上，似乎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怎么关心他，包括沈很在乎的爷爷。乔瑜心里有点想法，但是不可能当着长辈的面上直接说他如何不对。更何况亲不亲疼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这一点乔瑜感同身受。
端着午饭上去，和沈一起吃完午饭以后，发现沈还是不太神。乔瑜坐在他身边说：“你这样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沈马上说，很快地否定乔瑜的提议。
“我很担心你，你的饭量剧降，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乔瑜内心有点煎熬，他不希望沈变成这样的原因跟自己有关。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沈说着，起身走到床上休息。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失眠的毛病？你不应该在白天睡这么多。”乔瑜走过来拉起他，强制性地说：“我带你出去走走。”让沈继续这样，他一点都不安心。
“我不想出去。”沈挣扎起来，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
“沈！你这样很让人担心你知不知道！”乔瑜心里十分难受，他总觉得沈会这样是因为自己。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如果你是为了我好，请给我空间，让自己待一会儿好吗？”沈说完，翻身用被子盖住自己，这是乔瑜来沈家之后，他第一次语气这么重。
乔瑜在他床边站着，心冷冷地抱紧自己的胳膊。他点头说：“好，我不管你了，让你自己待着。”他说不管就真的不管了，一直没过来跟沈说话。
没有了外界的影响，沈安安静静度过自己的一天。他没有理会乔瑜的欲望，也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欲望。连续两顿饭都在房间里吃，吃饭的时候乔瑜问他好点了没有，他也没说话。
晚上洗完澡默默地上床睡觉，这样的沈，让乔瑜想起了那半年，沈就是这样把他当成空气。无论怎么样，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形同陌生人。
躺在这样的伴侣身边，乔瑜心乱得睡不着觉。他觉得特别委屈，跟沈复婚之后，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摆到最低，也无所谓对沈示弱求他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对方说得好听，才刚回来就这样。
“沈。”乔瑜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进了你们沈家的门，你就不用顾忌我了？就这样打发我？”充满委屈的声音，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态度并不强硬，反而让人可怜。
“我没有那个意思……”过了挺久，沈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又说起了这件事情，沈挺烦的。但是自己心里头也承认，是亏欠了乔瑜。
“那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要求你要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不是这样。”乔瑜撑起身来靠着床头，满脸的烦躁和颓然，他为这两次不完美的婚姻煎熬太多。他不说出来没人知道。
“……”沈心太软，面对乔瑜的控诉他心里也难受，沉默了很久他说：“给我点时间行吗？我现在不太好。”他终于肯承认，自己的状态出了点问题。
“哪里不好？我说过带你去看医生，你为什么不愿意。”乔瑜马上靠过来，手掌又覆盖上了沈的额头。体温这些都是正常的，他看不出来沈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握着乔瑜的手掌，沈把他拉到身边来，扒拉个位置抱在怀里：“睡觉吧，明天再去看。”声音里头一丝神也没有，乔瑜除了等待明天毫无办法。
又因为担心沈，他下半夜才睡着，一觉醒已经天大亮。扭头看见身边没人，乔瑜对着浴室喊了一句：“沈？”里头没有一点动静。
乔瑜下床穿鞋，管不住自己的脚，先下楼看看沈在不在楼下。他没看到沈，倒是看到了爷爷沈晤：“爷爷，您看见沈了吗？”他急着问。
沈晤提着一个鸟笼，他呆呆摇头说：“没看见，阿不在房里吗？”
在一边搞卫生的王妈忍不住插嘴说：“我看见大少爷一早上就出去了。”
乔瑜马上奔向车库，他看到自己车子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沉着脸原路返回，连沈晤喊他吃饭也没心思理会。回到房间马上给沈打电话。
“您好……”
沈的电话提示关机，乔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抡起手机往墙上面一砸，碎片四分五裂，却仍然不够他发泄内心的狂暴。如今乔瑜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在沈的车子安装卫星定位器。否则现在就可以知道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