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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婉转一笑,眉目生春:“我知道了。”
洛风华有点奇怪,他知道什么了,在用比较不加修饰的言辞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以后,她以为眼前的人至少应该表现出被人冒犯后的恼怒,没想到竟然笑了,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美貌,这样异于常人的妖孽果然不是能用常理揣度的。
或许是她的疑惑表现得太过明显,斐休伸出手,极尽克制地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轻轻地,介乎温柔和小心,饶是如此,依旧换来了洛风华一个略带不悦的眼神。
洛风华对上斐休的脸,却有些怔愣,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瞳孔,让那双极深的紫瞳更加偏于黑色,嘴角含了笑,却莫名地带了温柔中的悲伤,淡淡地,让人莫名地心中发紧了一下。
洛风华:“……”
下一刻,那双眼睛抬起来,楚楚动人,把手交叉放在身前,表情正经,乖乖地:“我错了,我管好自己的手。”
洛风华:“……”
洛风华微笑,咬牙,不,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什么温柔悲伤,对于一个妖孽而言,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果然还是她见识浅薄!
斐休下一刻笑眯眯地,眨眨眼,小声嘟囔道:“你那样迷糊的表情很可爱呀。”
洛风华眉头一跳,在下一刻她即将暴起揍人的时候,一个暗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把一个卷成筒状封着朱漆的东西交给了斐休。
斐休当着洛风华的面坦然地打开了那个东西,摊平了不难看出该是封密信,斐休两眼看完,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重新卷起来放在手中,一握,再摊手时就只剩些碎渣残骸了。
斐休拍了拍手手上的纸屑,笑吟吟地看着洛风华道:“果然如你所言。”
洛风华暂时放弃弄死他的心思,不动声色道:“是朝堂上的?”
斐休“嗯”了一声道:“今日朝政,上官继说那娈童是余氏遗孤,为了报复才杀了高家公子,不过,那高家公子的母亲虽然是王家人,但是高家公子毕竟还是高家的,如何能隔了一层报复到他头上去?”
洛风华顺着他的话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斐休看她那副无辜使坏的模样,笑了一声:“如今这件事皇帝已经由上官继手中转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处理,想来还能披露不少东西,比如,高家公子辱人妻女,高家鱼肉百姓,高家人欺君罔上,怠慢军情。”
洛风华有些似笑非笑了:“说到怠慢军情,成王殿下知之甚深啊。”
高家怠慢的军情,就是在辰国和西延交战的时候。
斐休谦虚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不过,”洛风华道:“要是真把所有的都抖落出来,成王殿下不担心自己尚在辰国,皇帝难迁怒吗?”
这话也只是说说,辰国皇帝要是真有胆子动斐休,不说西延会不会以这个借口兴兵,就是斐休动动手指,也足够让原本风雨飘摇的辰国再无宁日,她这么说只是看他那副不要脸的样子不爽,有心膈应罢了。
斐休垂下眼睛,托腮思考了一会儿道:“那时候就请小姐怜惜,给休一个容身之处了。”
洛风华笑道:“成王殿下的暗卫在丞相府中都已经如入无人之境,所谓容身之处,想来是可以四处为家,登门入室,又哪里需要在下应允呢?”
斐休听出来某人在故意找他的茬,也不言语,半晌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你愿意跟我回西延吗?”
他说话声音本来就不大,洛风华有些听不清,听到了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皱眉道:“你说什么?”
斐休一本正经:“三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纯真善良,贤淑温婉……”
洛风华等着他停嘴了,才道:“说完了吗?”
斐休搜刮了一下腹内的诗书,发现藏货已经枯竭,迟疑地点了点头。
洛风华微微笑了:“牙疼不?”
斐休摸了摸腮帮子,确定自己的脸完好无损,依旧那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纯真善良,贤淑温婉……于是摇了摇头。
洛风华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疼,不然怎么感觉脸上有些抽呢?控制表情,保持微笑道:“你一定很寂寞。”
斐休惊奇地看着她:“你怎么……”
不等他把“知道”两个字说出来,洛风华已经甩袖而去,凉凉道:“因为你已经无敌了。”
看着洛风华离去的背影,斐休托腮,墨色长发划过他白皙的脸颊,衬着一张脸美丽,而美好,就像一个孩童般的单纯无辜的模样。
他的眼神那么专注,似乎满眼都只能容下一人,等到前面人受不了他那直白的目光而转身瞪了他一眼的时候,他微微一愣,就笑如春花,那双叠印夜幕的紫瞳中似乎一瞬间开满繁星,惊艳了山河绵延万里的黯淡。
那张纸条上,除了讲述如今辰国朝堂上的事外,还补充了三个字:帝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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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一剑
斐休眼中的笑渐渐地沉淀了下来,帝不豫,帝不豫,这里的帝讲的自然不是辰国的皇帝,辰国皇帝现在估计还没下朝呢,帝不豫的帝,是西延的帝。
洛风华那句不可置信的“你说什么”犹在耳边,知道会被拒绝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斐休忽然觉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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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的死是斐休做的,把那个小倌说成是余氏遗孤,却是洛风华教唆的,斐休做事干净利落,那个小倌的身份绝对有迹可循,而且那种地方本来就是藏污纳垢,来路不明的人多了去了,二来高飞他娘盛怒之下已经把给人家做了个斩草除根,那小倌的身份,就成了洛风华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
当年余氏也是朝中武将的一大势力,失掉永州一事,王家串通了高家说完全把锅推到余氏头上也不是完全正确,余氏当年的主将余有德在相当重要的向川之战中出现了判断错误,出现了挺大的纰漏,高王两家把那个罪名扣到他头上也不是全然没有根据理由,但是归根究底,这其实是王家的锅。
洛风华能给那个小倌安上这个似是而非的身份,同样能让余有德变成一个全然无辜的“忠臣”,当年余氏“发配三千里”,可怜辰国现在根本没有三千里的地盘,“三千里”也只成了一个虚指,说到底,这样一个朝廷,能坚持到现在简直就是用钱堆起来的奇迹。
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辰国贫富差距非常大,但是辰国,尤其是帝都这一块儿,非常地有钱,那位仁敏陛下让辰国迁到千丈江畔绝对不无道理,水路交错,发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