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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如何?你且告诉我,高家到底怎么了?你若不说,那就看看谁等得起。”
洛风华心中一怒,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择手段了,也对,丈夫儿女,哪里能比得上她情郎那半分情意?
洛风华心里有怒,脸上不显,淡淡道:“高家如何,你当真能不晓得吗?”
“欺君叛国之罪,你以为能如何?”
许仪如手上清晰地颤动一下,一直握在手上的东西露出了一端,红色的绳子,还能看见上面暗红色的珠子,她试图把那串手链似的东西紧紧地重新握回手中,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手越来越抖,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于是,就在她的指缝间,那串手链,如今是一根断了的绳子,就那么滑了下去。
“铃铃铃”,很小很小的声音,是上面的珠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可是声音暗沉,仔细看了,才知道原来是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她的相思不至于到入骨的程度,毕竟她顶顶在乎的还是她的家族,她的富贵,她自己,可是除此之下,也只剩下他了。
她强自镇定地去捡那串断裂的手链,手指打着转儿,很久才碰到,碰到了只是堪堪地勾着,几乎不能完全捡起,仿佛那根绳子又多重似的,又仿佛她的手指瞬间脱了所有的力气。
她捡着手链,声音低沉道:“他为什么……”
洛风华以为的是: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能充分她对情郎离去的痛心和不可置信,反应了她对高仲平深沉的爱,毕竟看她前面的表现,多少就是这句话了。
可是,许仪如开口却是道:“他为什么不帮我?”
洛风华:“……”目瞪口呆。jpg
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许仪如说的是洛平甫,随即感到诧异,为什么洛平甫那么清楚明白地表现了他的毒辣和处心积虑,许仪如还能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洛风华发现她不是很懂她母亲,难道这就是她母亲说的她不是亲生女儿的缘故?
要是换作旁人,被人如此戏耍了自己的人生,至少是要愤怒的,她发疯是正常的,怨恨自己转嫁到怨恨别人也是正常,不正常的是她竟然还认为洛平甫是个好人,不仅会帮她,还会帮她的奸夫?
许仪如道:“不是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帮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你不帮我?”
她的兄弟要谋求官位,她求他,他答应了,她的家里出了事,她求他,他还是答应了,即使是在她偷情被休之后,既然这些事情他都能原谅她,那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没有帮她?
他总是在对着她微笑的呀,不笑的时候,那不是吃醋吗?
他是喜欢她的,她总能如此相信,不然他不会报复,更不会有那么过激的举动,看着他除却微笑温柔的样子,那也是一种格外的愉悦了。
他不可能不帮她的。
不可能的。
许仪如声线冷静道:“你在骗我。”
洛风华顺利地把场景对话切换到自己的频道,颇有些……不可思议:“我没有这个必要。”
囚禁出的感情,她算是看出来了。
洛平甫此人,有没有所谓的爱情不好说,反正她是他女儿,没必要操心自家父亲的终身大事,可是许仪如却在当年洛平甫对她有求必应,颇有好感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地觉得情郎最好,最有情调,最能懂她,公然和情郎调情流产,触犯消磨了洛平甫的好感。
在洛平甫决定好好让她感受一下生活的痛苦的时候,她是痛苦了,可是在那痛苦中,却孳生出了对洛平甫的畸形感情,在那痛苦中,似乎有一种被需要,被看重的需求得到了满足,让她陷入了她还是被洛平甫喜欢着的错觉。
这错觉,在洛平甫把一切告诉她以后,依然没有消退。
洛风华道:“你清楚他的为人吗?”
仪如,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这样问她,他的女儿也这样问她。
他是什么人?
他不过就是当年那个捡到了别人的帕子,却仍在抬头的一瞬间对她一见钟情的探花郎啊,他就是那个给了她和她娘家荣华富贵,对她低声软语的洛原川啊。
他还能是谁?
女人是一种绝情的生物,却又多情得念念不忘,男人看似是长情,却实则冷心冷意。
左不过,谁先冷静理智下来,不喜不爱了,谁就赢了。
许仪如道:“他知道我在乎仲平的,早就知道的,怎么会不救他?”
洛风华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父亲那么算计的人,如今可算是栽了,没栽在手段上,却栽在了人家思考事情的脑回路上。
洛风华道:“如果你去找,乱葬岗里估计还能找得着他的尸骨,据说他临死的时候都没看他的结发妻子一眼,眼巴巴地望着丞相府这儿呢,如此痴情,真是……”洛风华不习惯和自己的生母说这么多话,尤其是关于她的情郎,干巴巴地结尾道:“难得了。”
许仪如手上一下子又有力气了,把一条链子揉成了麻花样儿:“他哪里来的结发妻子?他只有我一个妻子,只有我!”
洛风华看了看天色,她待在这里的时辰已经不短了,和许仪如扯了许多,她始终没有多提到洛继安。
晴音一直不曾前来,要么是洛继安那里已经没有大碍,要么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不管如何,晴音都该让个人来告诉她一声,她和许仪如之间的代沟实在有些大,根本没办法沟通的感觉。
洛风华道:“不管谁是谁的结发妻子,告诉我,你到底给我弟弟吃了些什么东西?”
许仪如不理她。
洛风华咬牙道:“如果你不说,我一点都不介意去乱葬岗把你情郎的尸体找出来,在你面前慢慢烧了,到时候恐怕就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许仪如却仿佛被当中的某个字眼刺激到了,摇曳着她轻飘飘的衣角,长长的手链顺着手指吊着,仿佛一串干涸了血泪,一瞬间就进到了屋子里去。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老嬷嬷忽然脸色一变,赶紧跟了过去:“小姐!”
几乎就是下一个瞬间,大火毫无预兆地从屋内烧了起来。
老嬷嬷走到门口,下意识地倒退一步。
洛风华却上前一步,门是开着的,她只看一眼,就看见屋子中央,包括角落里竟然都有助长火势的油!
而那油,即使在如今没有多大的风的情况,迅速地烧起了这间全是木头纱布的屋子!
她大叫道:“出来,你出来!”
她的父亲从来不会在生活条件上苛刻了她的母亲,就是她的分例被四夫人扣得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这边都是可以绝对被保障的,所以,这间屋子,很大。
大得让她只能在满屋子家具中看见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