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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三事》。
崔嵬身形高大,他让崔雨坐在他臂弯里,单手托着她走向门口,崔雨抱着他的脖子蜷在他怀里,还要在他脸上啄两口,活像一只乖巧的小鸟。
路过夏煜时,崔嵬又停住了,他笑得格外灿烂,语气也格外真挚:“夏掌门,你们兄弟双修,我们兄妹也双修,有机会不如一起试试,一定会非常有趣!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夏凛一定也很乐意!”
谁乐意啊!别扯上我!
崔嵬等了一会儿,见夏煜和我都没有反应,总算是出了门,却又头也不回地大声说:“夏掌门不必相送人生苦短,行乐正当时!二位好好想想,这等美事一旦食髓知味可就停不下来啦!”
我站在门前见他们走远了才和夏煜说:“我没说错吧?崔嵬这人色欲熏心,已经没救了。”
夏煜点点头,重新锁上房门,与我一道去了他的房间,我也不跟他客气,迅速脱了鞋子就躺在了床上,又把那本艳情南风小说扔给他:“这种东西拿去厨房当柴火烧了!”
夏煜看我一眼:“这么在意这本书?”
我没好气地回瞪他:“你说呢?”
夏煜很淡定:“书本身无所谓好坏,你这气生得没道理,生气不利于伤愈。”
我还就不讲道理了:“这书就是坏,你看了还不是相信里头说的,都学会乱脱裤子了!”
夏煜突然被我揭开羞耻的伤疤,还是愣了一下:“我……与这书无关。”
我正想笑他那个误会简直是蠢,脸红的样子更傻,才刚咧开嘴,都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突然扑过来又把我蒙在被子里,拿剑鞘隔着被子不痛不痒地抽我,一边抽还一边说:“……与这书无关,就像我现在打你,也与你心里偷偷笑我无关!”
……
宋明光说已派人将碎玉送往藏枢阁修理复原,此时开春未久,西山雪峰仍是冰天雪地不宜前往,故而也不急一时,有意在九山派安住一段时日。
对此我和夏煜也没有意见,只能表示欢迎,宋明光就直接把九山派当成了自己的山庄别苑,手下的人全都散出去,他自己也不要人陪,每天乐呵呵地清早起来在演武场施展拳脚,练一场功夫才去吃早饭,他吃早饭也不挑剔,只要各式清粥小菜,然后自己四处走走看看,中午按时回来吃饭,依旧是清淡口味,吃完饭又自己打坐或者练习招式混过下午,吃完晚饭再散一场步,早早地歇息。
他的作息非常规律,生活非常平淡,正是处处符合他的养生之道。
夏煜也起得早,几乎每天都会陪他吃早饭,午后无事也常与崔嵬崔雨一道,轮流和他过两招。
我现在虽然退了烧,但前段时间元气大伤,神一直不太好,夜里睡不安稳,白天就总是困倦不醒,早上起不来自然省掉一餐,下午时分晒着太阳也是昏昏欲睡,他们身体好的下场比武,我就在向阳处的小榻上围观,小榻旁边还摆着几把椅子,他们谁没轮到的时候可以过来坐坐,除了崔嵬,其他人我都会好言好语地陪着说说话。
我讨厌崔嵬,他单独过来的时候我就装困喊累不理他,这时候夏煜也很警惕,不一会儿就会跟过来。另外我其实也很烦宋明光,因为他每次过来,都是絮絮叨叨说我不注意身体,不在乎健康,吃太多糖,不吃青菜总吃肉,整日恹恹的,身体虚弱还不肯行动健体云云。
这些人凑在一起,不说日常以外的话题,竟然还把日子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十多天。
但我知道夏煜还是想杀了崔嵬,并且因此明里暗里和宋明光透露过一些意思,宋明光总是笑说年轻人就是这样,也表示需要给得力的手下多些宽容,就像他仍旧重视夏煜,把他当做好孩子一样。
“不能杀,也得让他彻底了那些龌龊心思。”夏煜某日冷笑着说。
“你有办法?”我有些好奇,夏煜会用什么法子对付崔嵬。
“你不用管,我有办法的。”夏煜说,“非得把他解决了,你这半夜惊醒的毛病才能好。”
我实在感到很过意不去。
从前我睡觉一向是很踏实的,从不乱动,尤其是劳累过后,旁人喊也喊不醒,现在我却时常在夜里毫无征兆地突然醒来,心悸气喘,而夏煜又警醒极了,我的气息有异,他也立刻醒,看我喘得严重了他还得扶我起来顺一顺,这样既折磨我,又折磨他。虽然他说这没有影响到他,他醒得快,睡得也快,重新躺下就睡着仿佛无事发生,白天也力充沛丝毫看不出疲累,可我依旧是非常自责,偏偏又无法控制自己,也不敢说一个人睡,为此更是懊丧不已。
夏煜说了那句话后没过多久,突然就带着崔嵬和崔雨下山游玩了一次,回来时还给我带了折桂楼的红枣糕。
而崔嵬去过镇上之后就变得神出鬼没,一连好几天都没在演武场出现,似乎还有半夜才回来的时候。崔雨说哥哥最近很忙,还说哥哥告诉她“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就该有女人不能知道的事。”
我疑惑地问夏煜那天带崔嵬去了哪儿,夏煜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烟波楼。”
第115章有钱的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崔嵬自从有了烟波楼这个去处,也不知是看上了里头哪个姑娘,连妹妹都宠得少了,崔雨受了冷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苦着一张小脸来找我玩,时不时又自言自语“哥哥爱我的,他出门去是保护我,不能杀不能杀”之类的话。
我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问她怎么知道哥哥是去保护她,她说她和哥哥有约定,不管哥哥有多忙,三更之后一定会回家陪她睡觉,最近几天哥哥总是踩着点回来,但回来了也说很累不与她双修,崔嵬向她解释说自己在外头遇到了敌人,自己每天都在战斗。崔雨立刻就说要帮忙,崔嵬就板着脸不许她去“男人的战场”。
直到某天崔嵬彻夜不归,第二天也不见踪影,崔雨终于忍不住了,一大早就把我和夏煜的房门敲得震天响。
夏煜起床开门,崔雨娇小灵活像兔子一样避开夏煜蹿进门里扑在我身上,张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哥哥不要我了”。
我刚醒,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夏煜向来不会怜香惜玉,过来拎着崔雨的后衣领子把她扯下来:“有话好好说。”
崔雨反手去抓夏煜的手,同时脚一蹬地,竟是以夏煜为支撑腾空后翻要摆脱他的限制,夏煜没打算伤她,被迫松手,格挡开崔雨直直落下的一条腿,崔雨也不和他纠缠,夏煜松了手,她又转头扑向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哄了她几句,她倒也没有无休无止地哭下去,但提出了要求:“你带我去烟波楼找哥哥。”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哥哥在烟波楼?”
崔雨瘪瘪嘴,要哭又忍住:“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带我去!”
夏煜说:“我带你去。”
崔雨顿时尖叫起来:“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