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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鸿的心,立即跌到了谷底。
碎成了一片片,再也合不起来。
“韩先生,很对不起,是我们失误,我们不知道……”
韩逸鸿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
怎么会这样,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还什么都没跟苏槐解释,苏槐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她还误会着……
韩逸鸿的手颤抖地抬起来,抚上她青白的脸。
苏槐以前最爱笑了。
即使对面的人是令她恶心的自己,她也能温和地笑出来,为什么现在不笑了?
韩逸鸿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眼睛滴血一般地红。
她怎么可以丢下他?
“苏槐你给我起来,起来啊!”韩逸鸿失了所有的风度,额头上的青筋虬起,“你不是想离婚吗,起来啊!我和你离!”
旁边的医生连忙拉开他,“韩先生,请您节哀。”
节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放心吧,这是小说,渣男真爱是女主,不爱的,作者不写的!
☆、第31章
天色阴沉沉的一片,看起来快要下雨,狂风卷着树叶,发出的声音。
空旷的马路上没有人迹,高大雄伟的建筑森然肃穆,旁侧的监狱二字却格外显眼。
几辆黑车开了过来,在门口停了下来,里面的人早早的等在一旁,见车过来了,连忙迎上来。
“韩老爷子。”
一个面容矍铄的老头微微颔首,“进去说。”
人多嘴杂。
狱警连忙点点头。
这个老头是韩逸鸿的爷爷,已经退休的上一代韩家掌舵人。
自动门缓缓打开,车开了进去。
在干净的办公室,狱警再次招待了这位韩老爷子,狱警熟练地倒上杯茶,然后把茶递给了这位他
“韩总他平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太爱说话。”
狱警眼神有些迟疑,何止是不爱说话,他根本就没见他说话!
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韩总,因为被人举报买凶杀人,证据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在网络上疯传起来,警察上门抓人。
韩逸鸿被抓,供认不讳,韩家上下皆是震惊。
先不论韩逸鸿是否真的做过这事,即使他做了,凭韩家的实力,只要他不松口,谁又能耐他何?
外面更是哗然,纷纷谴责他枉顾法律,韩家为了平复舆论,只能暂时让他进里面呆几个月。
等到人们把事情都忘了,到时韩家再动用自己的势力,把他从里面弄出来。
韩家不是普通的小商家,没什么人敢惹是真的,可问题就出在他死去的妻子苏槐身上。
苏家的人很是硬气,在韩逸鸿下狱这段时间里下了不少动作,韩家没有防备,伤了元气。
而韩逸鸿更是被苏家人盯在眼睛里,只要韩家有一点不对劲的动作,苏家铁定会发现。
韩老爷子沉声问:“他最近在做什么,还捧着那本笔记本吗?”
“是的。”狱警说,“他对这笔记本看得极严,把他当成自己的半条命一样……上次我们有人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被韩总打得头破血流……”
“……给伤者的赔偿,不会少的。”
“那我代他们谢谢您了,您要去见见韩总吗?他现在是休息时间。”
事实上,因为身份的特殊性,韩逸鸿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休息时间。
这位老者在心里叹口气,点了点头。
韩逸鸿的背靠着墙,他低垂着头,死气沉沉,眼神空洞,灵魂飘在空中,排斥这幅肮脏的身体。
铁门被打开的响声穿进他耳朵,他的眼睛慢慢转了转,这让他有了那么一点活气。
“逸鸿。”颓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韩逸鸿微微抬了抬头,在场的只剩下几个韩家人。
“真的不想出去吗?”
韩逸鸿把怀中的破旧笔记本搂得更紧,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当需要开口时,他竟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
监狱的生活要比外面清闲得多,这是对韩逸鸿来说。
他曾经想通过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可扎根在他心脏里的苏槐却总是突然间出现,就这么坐在一旁,温柔的笑着。
笑得让韩逸鸿止不住的鼻酸。
他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他不想打碎这虚拟的幻想。
就像苏槐没有离他而去一样,韩逸鸿靠着自己的幻想度过每一天。
他由这本日记本勾勒出苏槐的模样,苏槐暗恋时的各种喜悦,苏槐偷偷看他时的小心翼翼……以及苏槐得知他出轨时的绝望。
韩逸鸿垂下头,手指青白。
在韩逸鸿快要崩溃的时候,这些总会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
他似乎还能看见她的笑颜,还能触碰她鲜活的身体,就像苏槐还活生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一样。
“小槐的祭日快到了,你难道就不想见她吗?苏家拦着你,你没去成她的葬礼……”韩老爷子缓缓说,“难道还想再错过一次吗?”
韩逸鸿猛然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他。
……
时间倒流回那一天。
韩逸鸿挣脱掉医生,他狼狈的扶着病床,紧紧地握着苏槐的手,颤抖的身体拼命地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
旁边的医生想把他拉开,却又被他的冰凉的眼神给吓退。
韩逸鸿似乎有满腹心思,但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哑声了。
韩逸鸿嘴唇哆嗦,依稀可听出几句“我只喜欢你的啊,为什么不信。”“我错了,你快睁眼看看我,求你了,别再胡闹了……”
医生控制不住场面,韩逸鸿又不是普通人,让他再这样神恍惚下去说不定会出事,只好一针镇定剂让他睡了过去。
药效发作,韩逸鸿开始全身无力,通红的眼睛直盯着苏槐,意识逐渐消失。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整整一晚上已经过去了,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苏槐还活着,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他慌忙得满世界找苏槐,却不知道苏家早就已经来了人。
他更不知道,那已经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苏槐。
再次相见时,她已经在安静的、孤独的躺在了坟墓之下。
唯一可探见的,只有碑上那张薄薄的带着笑的照片。
苏家不让他来参加苏槐的葬礼,韩逸鸿像个疯子一样,他硬生生地想闯进去,被保镖打了狠狠打到快要昏迷,最后又被韩老爷子亲自率人把人领了回来。
心脏被撕裂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每日每夜都让他从一身冷汗中醒来。
槐槐呢?槐槐去呢?
模糊时的自问成了每日例行礼,清醒后的崩溃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