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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不管再怎么多事也会坚持让她喝药。
而苏槐最了解自己,她也不想拖累陆时辉,因此只要陆时辉让她做的事,她都会听话去做。
不管药再苦,她也能一饮而尽。
他和苏槐都很注意这方面,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无缘无故地,怎么烧成这样?
……
苏槐紧闭着双眼,睡梦中不时有人用湿毛巾帮她擦脸擦手。
凉爽的温度让她感到舒服,胸口闷着的郁气也慢慢消散。
她的嘴里还是苦涩得要命,这种味道还没下去,就又被灌进了另一种味苦的药。
恍惚之间,苏槐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但一个人的大手却止住了她的乱动。
然后唇间突然一软,药被慢慢送入她的口中,苏槐隐隐约约猜到那个人用了什么方法。
耳边不时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像有人贴着她耳根说话一样。
“醒醒,苏槐?苏槐?”
苏槐缓缓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着外面微亮的天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头顶的人呼出一口气,任谁也听得出里面的放松。
苏槐抬起头,看见了陆时辉的下巴。
她靠在一个宽大的胸膛上,温热的肌‖肤相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苏槐却觉得鼻尖发酸,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见苏槐终于醒了过来,陆时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我……”苏槐沙哑着声音开口。
“先别说话。”陆时辉开口,他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碗温水,想要喂苏槐喝下。
“我自己来。”苏槐小幅度地摇摇头,虚弱的拒绝陆时辉,她的手半撑着在被褥上,让自己坐直。
陆时辉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水递给她。
苏槐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水。
而陆时辉只是顿了那么一会就恢复过来,他站起来,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之后说了句“等一下”,苏槐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他半弯腰,轻轻把苏槐往前一搂,然后把自己的枕头塞在后面,让苏槐好靠着。
苏槐微愣,她的额头距离他的胸膛极近,她看见白色的背心被汗液打湿,一股清淡的药味夹杂着汗味,纷纷在她鼻尖萦绕。
“好了。”
从后面来看,陆时辉的放枕头动作,就像是把人抱在怀里一样。
等苏槐把水都喝完以后,陆时辉这才开始问她昨天为什么趴在桌子上睡觉。
苏槐手捧着碗,纤细的小指在碗底来回动。
“昨天太累了。”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把陆时辉的所有疑问都打回腹中。
但陆时辉自我强势惯了,他也不在乎苏槐不想说的态度,再次问:“谁惹你了?”
“……没有。”苏槐依旧低着头。
“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下,气急攻心,既然没人惹你,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他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深黑的眼眸直盯着苏槐。
苏槐十分想跟他吵一架,但她又怕极了陆时辉这种样子。
她能说什么,你的好朋友陈芬玉劝我们离婚?
可陆时辉会信吗?
苏槐猜他是不会信的,就像以前一样,他大概会愣了一下,然后问她是不是理解错了人家的意思。
陈老师开朗大方,对谁都好,教学能力优秀,喜欢和别人交流,她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乡村女人,说不定就是听不懂别人的意思。
苏槐深呼一口气,然后对他说道:“大概是昨天早上的事吧,时辉,我不想当个废人,那些小事情,我能做的。”
陆时辉看着苏槐闪躲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苏槐在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火速飞奔:ズ
☆、第43章
“我知道了。”陆时辉沉默了一会,看着苏槐说道:“我尊重你的想法,但很抱歉,你的身体受不了。”
虽然苏槐是被宠大的,但她身上没有半丝被宠坏的矫揉造作或者说目中无人。
大概是因为她的身体娇弱无比,走两步就难受,就算想闹腾也没有机会。
可她绝对不会说谎。
陆时辉觉得苏槐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苏槐低垂着的头,长发遮住白皙纤细的脖颈,嫩滑白静的小手握着碗,样子有些局促不安。
陆时辉抿嘴,苏槐如果真不想说,那他继续问下去也是白问。
苏槐柔声反驳他,“一点小的家务事,我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我不是让你自己烧饭了吗?”陆时辉说。
苏槐被噎了一口。
每天出去之前,陆时辉都会把一天都饭菜做好。
夏天怕它们馊了,陆时辉还会特地把它们放进凉水里。
虽然饭菜是做好了,但陆时辉却不允许苏槐吃冷的东西。
每天的热一热就成了他口中的做饭。
“我想做其他的。”苏槐闷声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陆时辉随口应了一句,然后起身,“昨天外面下了暴雨,我今天不出去。”
苏槐回道:“那你今天有别的事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时辉摇头,一句话不说,然后走了出去。
微亮的房间里又剩下苏槐一人。
书桌上摆着一簇小白花,虽然有些蔫了,但还可以看出它的生机,这是她昨天在院子里摘的。
苏槐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然后在心底默默叹口气。
她听见窗外滴滴答答的细雨声,看见窗户外面湿漉漉的雨迹,想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就一直这么当一个废人吗?
她放下碗,手轻轻抚住胸口,觉得每呼吸一次这里就钻心地疼。
怎么回事?苏槐有点害怕。
她以前底子本来就弱,然后被陆时辉用各种方法帮她养了好几年。
虽然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但好歹也不像以前的差了。
可能是发烧刚好吧,苏槐想,以前生病初愈时,身体也是不舒服。
苏槐不知道,这一次的高烧,是真伤到了她的底子了。
……
陆时辉肯定是有事要做的。
他是从城里下来的,没有田地,只能在自家的院子里捣鼓一些小菜。
全家的入都来源于他工作,单因为下雨而歇息一天陆时辉是不会干的。
但是苏槐又病了,生的还是心病。
而生病的原因她宁愿说谎也不告诉他,陆时辉怕她出事,不敢走远。
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有空再查。
不过现在重要不是先去查事情。
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去帮苏槐熬药。
陆时辉心里有股说不清的躁意,他的心里全想着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