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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那就好。之前一个月,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但是我和你的相处你也是满意的。这说明我的行为并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对吗?”
“对。”
“那你就应该清楚,我并不会因为喜欢你就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对不对?”
“……对。”
“那你还有什么生气的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坦白自己的心意,可是没有强迫你必须接受啊。”
祁瞻无言以对。
“有人喜欢你你应该觉得幸福,现在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了。”
“……”
“我喜欢你。”
“闭嘴。”
祁瞻头都要大了,一天里听一个人说了这么多遍的“喜欢你”,简直太黏糊了。他没有发现自己原本的怒火被温洵这么胡搅蛮缠着,完全消失了踪影。
温洵闭嘴不说话了,但是眼里、嘴角全是笑意。他想,自己大概是唯一一个敢和祁瞻叫嚣的人了,有点骄傲呢。
作者有话要说:比较短。
第3章第三章
第二天是夏苍老先生来为祁瞻复诊的日子,清晨时分夏苍老先生就早早地来到了侯府。
温洵也很早就起来把夏苍先生迎到祁瞻住的院子,来为祁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隐患。
夏苍先生先是看到了祁瞻的神面貌,觉得他恢复的还是很不错的,可见温洵对他的确是很上心。心下也约摸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这个人是能够康复的,到了诊脉的时候,祁瞻的体内也确实没有余毒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复健了,让他能够正常行走,而这些依靠之前的按摩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失忆,夏苍老先生也没有办法解释,毕竟从脉相上来看,祁瞻除了因为常年卧床的后遗症,并没有其他任何可能导致失忆的因素。所以,恢复记忆大概只能看运气了。
“好了,这位公子的毒老朽也算是顺利医治了,至于失忆之症恕老朽无能为力。不过老朽会在东庾再停留一年,若是祁公子记忆方面有什么变化都可以来城东找我。”
祁瞻没有忘记自己还有疑问,于是询问了何为九喑之毒。
“九喑,取极北之地的魂暝草、极南之地的灼魄花、沼泽之地噬谷蛇蛇胆三种毒物,辅以高山纯澈水凝炼二十七天而成。中了九喑,便会逐渐失去五感,最终无声无息地死去,这个过程也是二十七天。这种毒看似温和,也因此鲜少有中毒者能够察觉,而且解药的炼制也成功率极低,救治过程也容易反复。老朽接手公子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每迟一天就少一分胜算。公子你的这次解毒反复了四次,一年半以前开始了第五次救治,最终终于成功。”
夏苍先生语气很是平静,但是个中滋味真的一言难尽。一年半以前,温洵刚刚当上东庾侯不久,虽说他本不该与地方政事有任何接触,但是皇帝美其名曰手下人懒钝,让温洵多多指点,所以那段时间温洵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只能在祁瞻房内坐上片刻,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祁瞻即将醒来。那时候第四次的救治已然过去了四分之三的进程,可是一朝九喑之毒反复,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那也只是温洵亲身经历的唯一一次毒物反复,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功亏一篑的挫败感,更别提夏苍先生在先前已经有了三次同样的经历。所以自那以后,温洵对夏苍先生更加的礼遇了。
祁瞻也能够明白这寥寥数语中暗含的波折,对于夏苍先生的救命之恩他会铭记在心,然而此刻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半废之人,没有任何可以回报的资本,他能做的也只是坐在床上,对夏苍先生抱个拳,说一句感谢。
祁瞻再一次恼恨自己的无所作为,也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康复,离开这里,离开温洵的保护范围。
温洵留下夏苍先生在府里吃了个午饭,许是心头的大事已然放下,在席上夏苍先生小酌了几杯,多说了几句照看病人的注意事项,也叮嘱了温洵对于祁瞻的正常行走不能操之过急,温洵连声应下。
酒足饭饱之后,夏苍先生抚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乐呵呵地走了。温洵站在门口看着老先生的背影,想着这大概是老先生最后一次造访了吧,希望祁瞻以后能安康顺和。
温洵嘴角带笑地回到祁瞻的小院里,和祁瞻闲聊了几句。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祁瞻的兴致不高,完全没有一个即将恢复健康的人该有的面貌,连话都比平时更少了。
渐渐地,温洵也起了自己的笑脸,不知道祁瞻在不高兴什么。
现在祁瞻其实已经恢复的大半了,坐在床上完全没问题,只有双腿还是没有知觉。
这时候祁瞻随手拿了本书看着,对于温洵抛出的话题鲜少回答,一副不愿意聊天的模样。
“我……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端壶茶来。”
说完也不顾祁瞻是否回答了,温洵就离开了这个气氛怪异的地方。温洵想,也许是自己哪里惹到了祁瞻。
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言行一边泡着茶,慢吞吞地很久,温洵觉得自己还是和祁瞻再聊一聊,于是端着茶走进了房间,可是看到的却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再一次,摔了东西。
祁瞻下床了,在试图站起来。
温洵急忙走上前扶住他,高声斥责。
“你疯了吗?说好了不能操之过急你在干什么?你是不要你的腿了吗?”
“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看着你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吗?”
温洵扶着祁瞻坐了下来,放在祁瞻手臂上的双手都是颤抖的。祁瞻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试图掰开。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温洵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祁瞻。那人眼睛里满是冷漠,没有一丝温和。
“祁瞻……”
温洵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不会和自己发脾气的人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我不喜欢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我想早点还您的恩情,可以吗,东庾侯?”
说着这个话的祁瞻很是认真,也很是疏离。温洵讪讪地放开了手,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怎么突然说这个,是因为我……”
“是。”
温洵被打断了话语,而祁瞻却兀自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东庾侯是怎么看我的身份的,但我自己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入幕之宾,需要看您的脸色行事,但很抱歉,我觉得我应该尽快摆脱这个身份。”
温洵还是被祁瞻的话惊到了,但他纵有一千句恶劣的话语回敬,此刻也一句都舍不得说出口。他选择回避。
“……哦,好。”
温洵偏过头给了祁瞻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祁瞻双手紧紧握拳,脑海里还是刚刚温洵离开时的面容。他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