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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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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眼下不可能身在楚国的。”

“自从刺秦事败,想杀我的人能从咸阳排到临淄,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排除的。”

“而他们,都要排在我的后面。”

两人都低低地笑出声来。卫庄挑起双眉,视线锋利地划过盖聂的五官他的眼帘颤动,睫毛的阴影在干燥的污泥上交织出一小片网格。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见到师哥笑的时候,是几年之前?

他有些意外盖聂会主动提起刺秦的事。去年从无且那里得知,师哥在荆轲故去后深受打击,大病了一场;卫庄那时以为,此刻将他击败,也无甚意义,加上燕王的特使一再相邀,这才北上燕国,暂时搁置了三年之约。但如今的盖聂显然已经重新振作即便百般碰壁,即便伤痕累累,只要还有一丝气力,他都不会因恐惧和挫折而裹足不前。

“这东西是真的。”卫庄将竹牌翻来覆去地看过几遍,又掂了掂份量,道:“你看,此处嵌入了一根铜丝,眼力不好的人很难看出来,显然是技艺娴熟的工匠所为;可不是师哥这样的外行手艺也能伪造的。加上背面的这个纹样不妙,相当不妙。”

“何事?”

“背后的纹章中隐藏了我让工匠刻入的一个暗记,表明这支凭照是军中之人持有的楚王借给我国的军队目前充作新郑守军,虽然名义上需听从横阳君调动,实际上将士皆为楚人,自然不那么容易指挥。主帅是上官大夫靳苒,为人有些倨傲,手下的三名校尉也皆为贵族。”

“靳苒……”盖聂喃喃道,“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不可能,自怀王死于秦后,靳氏一族日渐没落;靳苒年纪轻轻,虽在军中混了个职位,此前也没有立过战功,名声怎会传到千里之外的咸阳宫里。”

“那么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做出劫持昌平君的事?或者与昌平君共谋?”

卫庄将竹牌扔回案上。“就算是他所为,我可不敢问。杀了昌平君也好、抢了昌平君也好,都是他们楚人的事;卫庄是韩臣,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们?何况楚人是我们的同盟,对于他们所谋划的事,于情于理,流沙都应该帮上一帮。”

“不错,这本是我该自己寻找的答案。”盖聂一手抓住佩剑,站起身来,“小庄,你我现在立场已成敌对,你没有趁此机会杀我,盖聂已感激不尽。就此别过。”

卫庄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锵”的一声,鲨齿出鞘横在门前,“你以为流沙是什么地方,想来则来,想走则走?”

盖聂本能地握了握佩剑,却没有拔剑的动作。他坐了回去,一副思考该怎么开口的表情。但二人心里也都清楚,如此下去必会再次陷入“决战”、“就不”的僵局没准十年前还能辩出些经世治国之道,但纠结这么多年,已经实在吵不出什么新意了。

总有一天,我会用时局迫得你不得不对我拔剑。卫庄冷笑。

“师哥,我不让你走,是不想见你做出什么蠢事。假使偷袭你们的主谋当真是靳苒,或者他便是昌平君在楚国的同伙,你去军中调查岂非自投罗网。”

“我会另想办法,没有必要直接潜入楚人的军营。何况即便那片凭照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主谋通过偷盗或买的手段得来,故意让杀手带在身上,想要误导我。所以我打算从先前遭遇埋伏的那片树林查起,寻找那一战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你此前为何不这么做,而要先来一趟新郑?”

“我当时内伤未愈,如果对上那群杀手的后援或接应,并没有胜算;因此只好先逃出那片林子,在安全的地方略加休养。待那群人搜索不到目标,陆续离开后,才好继续调查。”

“说得有理,可是,你有把握那些人不会察觉到有你这条漏网之鱼,于是早早在那处设下陷阱?或者说你的内伤已经完全痊愈了,根本不惧他们的手段?”盖聂没有回答,但卫庄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虚。“要走可以,不过,我与你同去。”

“小庄,你何必……”

“我并非助你,不过这件事,我也很有兴趣。我总觉得昌平君遇袭这件事,绝非偶然,而是一件影响荆楚时局的大事。将来的秦楚一战,亦会直接决定新郑的存亡。”

卫庄下了决定,同样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将盖聂关在房中,让他自行调息,随即召集流沙统领,将这段时间内每个人的职责都一一交代清楚;并针对可能发生的战况写下几条计策,封在竹管中,分别交予无咎、白凤、赤练、苍狼四人,嘱咐他们遇事时打开。除此之外,他又带上了白凤的一枚鸟羽符,以及赤练特意调制的几味药物。

“如我十日之内没有返回,或前方探子发现了秦军的痕迹,立即给我传信。除此之外,无需联系。倘若横阳君问起,便说我带了一队侦骑,到城郊较远的地方探听秦国的动向。”

众人皆领命而去。唯有赤练还是不放心,唯恐盖聂在路上对卫庄偷袭暗算,于是准备了一条内里缝入了数枚毒针的玉带,只要针尖入肉、便能致人于死地;卫庄心中暗笑,却也装好此物,又挑了两匹好马,次日黎明便匆匆上路。

陈位于新郑东南,两地相距不足五百里,其间尽是开阔平原,便于行马。盖聂与卫庄从南门出城,并骑而行,不足一日便到了鄢陵县内。当年韩国战事频频,不得不强征徭役,于是许多农户抛弃田地逃亡;秦置颍川郡后,迁了不少流民来此开垦荒地。卫庄一路行来,见道路两旁秸秆堆积成垛,远处升起数处炊烟,心中酸楚翻滚,也不知是何滋味。

黄昏时,附近林木茂盛、道路渐渐窄,盖聂便主动在前引路,卫庄跟随其后。天光渐黯,风中夹着些湿寒的雾气,轻轻拂过肌肤,在马的鬃毛上凝出一串细密的水珠。倏忽间林中一群雅雀惊起,发出刺耳的喳喳声。

盖聂立即生出一种警觉,勒马查看。刹那间,一道绊马索无端从道旁的桑林里射出,拦道横扫;几乎在同时,三道剑光如电、同时朝人与马袭来。盖聂提气纵起,剑鞘格住距他最近的一柄剑,下落时双足恰好踩中削向马颈的两剑剑尖,分寸拿捏得毫厘不差。持剑的三人大惊失色,连要将剑抽回都忘记了。但见那人轻飘飘地立着,犹如一片落叶搭在剑上。

片刻间又是四声惊呼。随着叮当数声,武器接连落地盖聂从剑上跃下的同时,剑鞘连续刺中了他们的手腕,连拿着绊马索、不知何时藏到马后的人也没能逃脱这一击。偷袭者们看上去完全呆住了,一时间无人言语。盖聂回剑,静候数息,方问道:“诸位是何人?与在下有何过节?”

四人中个头最高大的那个首先回过神来,像鼓足了气的蛤蟆般吼道:“盖聂,你这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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