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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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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亲了下去。苏慕华的唇颤抖着,有一些抗拒的冰凉。

不过缠绵了片刻,陆酒冷便放开了手。

苏慕华脸上情绪淡淡,也未见什么生气的神情。

陆酒冷想不急,三千红尘,漫漫韶光,三生石上的缘也是一须臾一弹指慢慢积满了,刻出来,便磨灭不去。

打打闹闹是一生,生生死死是三生,纠缠多了就是缘分,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夜色已深,月悬于空中。苏慕华勒马回过头来,此刻他们一行已经离开了城门。遥遥叶笛之声传来,音调枯涩。

苏慕华回首望去,正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坐于城头。

那一座战火将起的雁北城此刻静谧黑暗,夜云笼在孤冷的城头上,几欲摧城。

苏慕华心底也生起几分天地任辽阔之感,当下心绪一畅。上挑的凤眼带了笑意。

****

许多年以前,无事亭中。

“春风得意进宝楼?名字很奇怪吧,听说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

陆酒冷淡淡地问,“哦”

肖无忧道,“春风得意进宝楼原来叫照义楼。苏家的先祖是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掌了天下兵马的兵权。后来由庙堂入江湖,皇帝亲自赐名天下第一楼。照义楼门前原来挂了一幅对联,照见千秋肝胆,义结九州同气。那幅对联相传是皇帝亲笔手书。”

陆酒冷忍不住笑道,“一幅对联将照义楼捧得高,便也由不得苏家再起二心。两块木板,半桶金漆,就想要人家世代卖命,这皇帝的算盘打得忒。”

“朝代更迭,世代忠心,那是不可能的。到苏老楼主的这一代,于成帝危难之间伸了援手。成帝弟夺兄位,说起来算乱臣贼子。成帝坐了江山,琢磨着怎么给照义楼换幅对联。苏老楼主知道门前这幅牌匾和对子是挂不下去了,再说成帝将照义楼相助之事都挂了皇榜,江湖传遍,再挂苏老楼主也不好意思。”

“正在伤脑筋,当时苏慕华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问了句,男儿何事最重要。苏老楼主答道,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当然是美人、权势、财富。”

“苏少主想了想道,不如春风得意进宝楼。”

“苏老楼主大笑道,好就唤作春风得意进宝楼,从今日起再不提一个义字。”

陆酒冷听肖无忧说完,也笑道,“那幅对联呢?”

“那幅对联苏少主也给改了,说来也是颇有气势:翻云覆雨财色满袖,通天彻地权柄在手。”

“有趣。”

“苏老楼主说了只愿苏氏后代子孙,财色满袖,权柄在手。”

十八岁那年,苏慕华一身素衣,轻撩衣摆跪于苏老楼主灵前。

“告阿爹在天之灵安,孩儿从今日起接掌春风得意进宝楼。任他日江湖如何艰险,孩儿都会按阿爹说的,始终不忘义在心中。”

(第一卷云起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写完了,这卷主要是铺垫,背景铺垫,情感铺垫。

狗血一桶接一桶。

呵呵,下卷跑地图和任务线。

☆、第十四章 弹丸之国(一)

第二卷燕然卷

第十四章弹丸之国

1

永靖八年的初夏,五月方过,天气便懊热难当。烈日照在沙粒上带着滚烫的烟气,放眼山野间的绿意也如拉秧的茄子,没长开便被日头照得早熟了,蔫黄得似萎靡了一般。

锦衣的少年手持马鞭,一鞭打裂了车上驮着的一方布袋。裂口处汩汩流出黑黄的糠屑来,流了片刻终于落出点发黑的米粒来,这一麻袋糠倒比米多。

少年手中鞭势过猛,他头上的明珠冠都微微颤动。“这是什么?”

运粮官硬着头皮回道,“禀殿下,这是军粮。”

萧王朱应袭道,“放屁,朝廷军粮都有一定之规,不说稻谷,就是粟米,本朝每名军士二斛粟米的配额是再不能少的了,粟米也该是黄、白、青三色为宜,这发黑的是什么?”

“说,是不是你贪了这些米粮?”他手中马鞭扬起,又是一鞭抽下。运粮官硬生生挨了他一鞭,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不说。

朱应袭冷笑道,“你的骨头倒硬,可惜本王我不吃这套。你就算是个珠蚌,本王也要抽到你开口为止。”

“应袭,别胡闹。”扬起的长鞭为一只戴着黑色护腕的手掌握住。

朱应袭看去,眼前此人含笑而立,眼底笑意却含着几分不怒而威的逼人之意,正是六皇兄燕王朱永宁。朱永宁身旁立着一名灰袍的武将,正是望北城的守备钟拓达。此人虽为武将,却有敦厚温润之感。

朱应袭道,“皇兄你们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军粮。”

朱永宁自米袋中握了一把,淡淡地盯着自指尖流下的米糠,“我都知道了。”

朱应袭不满意于他的冷漠,“皇兄,钟将军,此人要如何处置?”

“应袭”,朱永宁张开手,看着褐黄的米糠自掌心散落,含笑的眼仿佛看落花一般。“这不关他的事,军粮由兵部调拨,由户部稽核,这里面能一手遮天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他一个运粮官又能如何?”

运粮官单膝跪地,向着钟拓达抱拳道,“下官有辱使命,请将军降罪。”

钟拓达扶他而起,看这汉子唇上的一圈燎泡,握着他的肩头,摇头叹了口气。

朱永宁转身向他长躬道,“钟将军,是我连累了望北城的诸位兄弟。”

钟拓达退后一步,避开他的大礼,“王爷,钟某守这望北城已逾十余载,我只知战场,不识其他,恕钟某不能为王爷分忧。”

朱永宁道,“钟将军放心,我如今潜龙在渊,也不必水中望月去想那些龙飞九天之事。至于人心之欲,我也不愿说些不想不争的虚话,欺骗将军,只是一切到时再说。如今我只想怎么与将军共守此城,赢下这场刀兵。”

钟拓达抚掌笑道,“好个到时再说,倒是我想多了。燕王殿下,半个时辰后升帐议事。我备了酒,请王爷务必赏脸。”

朱应袭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抱怨道,“这人好生迂腐。”

朱永宁笑道,“人心之驭,不可操之过急。若我未记错,这可是三年来,钟将军第一次请我喝酒。机会难得啊。”

朱应袭记起当年六皇兄在上林苑中弯弓搭箭射中一只狐狸,脸上也是这样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大帐之中,朱永宁于上座议事。

沙盘上,黄褐色的沙堆起山峦高低起伏,望北城、雁北城对峙而立,狼烟道通北域深处,朔京道通繁华关内。

三国相接之地,中原、北燕虎狼相搏,望北城外正对北周。

北周不过十个望北城大小的地盘,处虎狼之间,弹丸之国。

约莫十来岁的少年爬在桑树上,密匝的桑叶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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