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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上的尽管拿走。或者说个数,我们便是砸锅卖铁也一定凑上。能不能先放了我弟弟,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那女子哈地笑了出来道,“弟弟?哦?什么时候飞羽骑拼命孙三郎也有弟弟了,我说燕王的飞羽骑不都是从孩童时就培养的孤儿么,怎么你的老子娘又从坟墓里爬出来,给你生了一个?”
孙晟心中一沉,这女子深知飞羽骑的根底,更道破他的身份,听那话间之意竟是冲着他来的。
他隐居在这小镇上,连江湖中人都很少遇上,如何会招来这样厉害的仇家。
孙晟心中转念,脸上却平静地道,“不知姑娘寻我何事?”
那女子将手中的舒小云丢给身后的黑衣人,孙晟方舒了一口气,就见这掩唇笑道,“奴家叫崔盈盈,孙大人你可记好了。”
这动作本是婉约柔美,但此刻由她使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可怖。
原来这女子正是太子朱承晚的手下崔盈盈,她那日为陆酒冷骗入蛇穴,虽然终是捡回一条命来,但本就所剩无几的容貌更毁了个干净。
崔盈盈心中更是深恨了苏慕华几分。
孙晟却没有听过这昔日京中花魁之名,道,“不知崔姑娘寻我何事?”
“我家主子有句话要问你?想请孙大人走上一遭。”
“哦?何事?”
崔盈盈道,“这话却不能在这问。不过你放心,若你答得好了,我家主子不仅不会伤害你,还会好好感谢你。孙大人请吧。”
“不知姑娘请带我去何处。”
崔盈盈答道,“京师风月,那地方孙大人一定不陌生。屋里还有一位贵客,便一块请了吧。”
“他只是个不懂武功的酒铺掌柜,他去做什么?”
“哈,孙大人哄谁呢。舒青袖当年在梨园之中可是多少人愿意千金买一笑的主,如今落到你手上,孙大人好艳福啊。他若不去,孙大人如何肯好好答话?不仅是他,我家主子是好客之人,这位小兄弟便请也一同走一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爱别离(三)
3
河间府中
宋桥目光落在苏慕华手中红色的丝线上,苏慕华也注视着他,“听说武当的剑穗韧性要好于普通店铺里的,是双股丝线绞成,宋大侠可识得此物。”
宋桥道,“这确实是我之物。”
“宋大侠,昨日子时曾有河间府的弟子见你往东边树林的方向去,那弟子与你打了招呼,你还夸他深夜职守还挺神的,是也不是?”
宋桥道,“不错。”
“那么,宋大侠往那个方向去,不知道有没有恰好遇上裴捕头?”
苏慕华将恰好二字咬得颇重。
宋桥沉默了片刻,道,“不错,我便是见他去的。”
“哦?不知何事,二位需要于半夜时分在树林中密会?”
“我...与他有事商议。”
一叶大师轻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宋贤侄,什么样的事若你不便当众说,可否信得过老衲。”
宋桥唇色发白,按在剑上的手青筋浮现,“我不能说。”唐灵笑道,“道长,你既然说不出来,七八成便是那个什么用蛊的...”唐门用毒,一向不怎么看得起用蛊的拜月教。唐门和河间府同在蜀地,她与赵琳琅本就认识,气不过她为人杀害,原本习惯要说出妖人二字。但这几日与任情儿相处下来,对拜月教的人印象颇为改观,倒觉得就算用蛊的中间也未必都是坏人。唐灵顿了下道,“唐久年。”
宋桥看着她,一字字道,“不是我。”
苏慕华轻飘飘地道,“谁信啦。”
一叶大师道,“宋贤侄若不肯说出因何与裴捕头相会,老衲也无法帮你。”
“大师见谅,我实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宋桥猛然抬头看定苏慕华道,“但这位书生如何识得武当的剑穗,如何知道我的雪月刀,这岂不可疑!”
苏慕华为他目光逼视着,却是从容一笑。
一叶大师点头道,“宋贤侄说得有理,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苏慕华道,“在下姓苏。”
“哦?苏公子,我观你吐息浊重,不似会武。倒是老衲失敬了,莫非你是深藏不露?”
苏慕华道,“在下确实无内力,大师眼光不错。”
“哦?莫非是有人让公子来说这般话?”
“不曾”,苏慕华向着一叶大师一礼,含笑道,“在下姓苏,草字慕华,许久不见,大师安好?”
苏慕华说完此话,微微退后了半步,手中自袖中摸出一把折扇轻摇着。
咔嚓,正一旁悠闲饮茶的叶温言手中握着的瓷杯裂开了一条缝。
“穷书生你便是苏慕华?”唐灵也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慕华。同样还是那般眉眼,这书生身上此刻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从容气度,哪还有半点畏缩酸儒之相。
陆酒冷继续吃着花生,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宋桥注视着他,“苏慕华,伤我师弟性命的人是不是你?”
苏慕华慢悠悠地道,“一叶大师可以为证,宋大侠也看到了,我内力已失,如何能再使出挽留相醉刀了?若我真是凶手,又怎会自揭身份,更何况天底下没有人会甘愿自废武功的。”
宋桥却重重一哼,“我与师弟遇上的那人,他手中那把刀一定是挽留相醉刀。”
“宋兄所见不差”,苏慕华道,“说来也惭愧,苏某不才,于约莫一年前遗失了此刀。”
随身成名兵器何等重要,所谓剑在人在,但苏慕华却道丢了这把刀。
一年之前,江湖有传闻,苏慕华曾出现在与北燕的一战中。
那一战竟凶险到连苏慕华都失了武功和兵刃?
在座的武林中人虽不言语,心中多少都有些震荡。
他们都是了密信而来,本来信中证据让他们都对苏慕华有几分愤慨,说同仇敌忾也不为过。但此刻眼见苏慕华武功已废,有的人已经在想,若他所言不差,当年之事难道便如此作罢,这又如何对师门交待。若不作罢,真去为难一个武功已废的人,江湖道义又如何自处。
一叶大师素来赏识苏慕华,此刻听他说再也使不出挽留相醉刀,不觉一叹道,“苏楼主,你丢失佩刀,可有人证?”
苏慕华心中温暖,道,“不曾。”
宋桥仰天一笑,“苏楼主,那日使挽留相醉刀的人纵然不是你本人,只怕也是你的传人。你便是武功已废,也要陷害我武当么?”
苏慕华话锋不让,“宋大侠,我失了武功的消息若传出江湖,春风得意进宝楼便如风雨中的孤舟。我又如何会为了陷害武当,置自己的弟子于险境?”
叶温言不曾想苏慕华竟然自蹈险境,轻轻一叹,“我曾闻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