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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无人可及。小苏,我要你入少林,得到一叶大师的信任,将少林握于掌中。数代之前,少林僧军曾助人君临天下,我若得少林助力,何愁天下不尽俯首。”
黄雀看着叶温言,怔然半晌,方垂首道,“公子有命,我...无有不从。”
叶温言笑道,“错了,我与小苏有结义之情。如今你是小苏。该唤我做叶大哥。”
见少年委屈得低下头去,叶温言倒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太担心,叶大哥会帮你的,若有机会也会去看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黄雀举步跟上。
叶温言道,“你不必跟着我,将这里拾一下,去寻一叶大师喝茶吧。”
黄雀停下脚步,问,“公子去哪?”
叶温言道,“今日在蛊王墓中,我不与一叶大师当面相争,不在那时对陆酒冷出手,任他带走降魔杵。这降魔杵已经吸了蛊王的血,若为人操纵,有无穷威力。我要去取回来。”
黄雀道,“叶...”
叶温言含笑道,“叫大哥。”
黄雀唤道,“叶大哥,你别对付他们...”
“放心,白玉芙蕖配以陆酒冷的楞严经功力理顺经脉,能解了苏慕华所中之毒。”
黄雀喜道,“苏公子还能救得活?”
“他此刻心脉为毒性所制,没了呼吸,但空门之中的生气却护住了他的身躯不死。这蛊王墓地处火山之侧,其中机关暗合佛家轮回生灭之理,空门蕴积生气,水流却断绝生气外泄。此时的苏慕华仍能感知外界的一切,他虽不能睁开眼看,若有人与他说什么,他仍能听得到。蛊王当年修这墓,求的便是长生。”
“长生?”
“小苏可是觉得荒诞?问世间何处有仙,自古求仙之人却不在少数。文王演八卦,始皇修九重妖塔,徐福携八百童子访仙...但就算如此,离了蛊王墓,生机却难以持久。若不施救,挨到明日日出时,阳长阴消,苏慕华将永远醒不过来,便如庙中的肉身菩萨一般。”
“那,叶大哥你赶紧去救他。”
叶温言冷笑道,“小苏你又错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他,只是为了降魔杵。”
红烛高烧,窗上贴着红艳的喜字。
已经燃放完的鞭炮剩了个头挂在菱花窗外,红色的纸屑碎了一地。
陆酒冷合上房门,走向床边。
青色的帐幔已换了红色,苏慕华也已经换上了大红的喜服,乌黑的发以同色的发带系起,发梢落在枕上。
喜庆的红色映得他苍白的脸色,仿若带了胭脂般的嫣红。
陆酒冷坐在床边,看得几乎痴了,低下头在那冰冷的唇上吻了一吻。
“小苏,我们已经成了亲,从今夜起我便是你的夫君了,你欢不欢喜。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为夫便先与你说说这相夫之道...为妻者对夫君应有三从,夫君言语有失,不可恶语相向。夫君在外会友,不可拈醋怀妒。夫君要与你欢好,不可拒之不纳...”
苏慕华双目合上,一桩桩任他数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枕上依依人共月(一)
1
叶温言踏月而来,此刻正待敲门,忽听见屋内陆酒冷道,“这三桩你若依我,我便允你一生与你和和□□,永不与你休书。”
叶温言知道陆酒冷对苏慕华用情颇深,他想过此刻陆酒冷多半抱着苏慕华痛不欲生。他自幼便命自己断情绝爱,对堂堂男儿为情生为情死,心中多少有些鄙夷。他对金刚降魔杵势在必得,在蛊王墓中没有拦下陆酒冷,任他带走,是想着不愿与一叶大师交恶。
此番他来救苏慕华,心中已经打了算盘,要先好好折辱陆酒冷一番。
却不曾想陆酒冷竟然还在说着休书,听声音也没有半点低落的情绪。
他意料之外,几乎想拂袖就走,气息一乱,便已为陆酒冷听了出来,“什么人?”
叶温言手微微一抖,克制了怒气,在门外扬声道,“陆公子,在下月夜来访,可否拨冗一见。”
陆酒冷听竟是叶温言,也有几分奇怪,心道莫非这人要来抢小苏么?想起蛊王墓中那少年小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心下已是提起了十二分戒备,“你有何事?”
叶温言笑道,“我知道救苏慕华的方法。”
他说完这话,便听到屋内响起了脚步声,陆酒冷打开房门,却一手撑在门上。
身上红色的喜服晃得叶温言气滞胸闷。“你有何办法?小苏已经没了呼吸,连一叶大师都已束手无策了。”
叶温言手中展开一把折扇,“陆兄见到这把扇子了?”
陆酒冷听叶温言突然提了扇子,奇怪道,“扇子?难道扇子能救人?”
叶温言觉得与他说话,实在是泥人都能火起,话语中不觉带上三分火气。
他心中一醒,为何我在这人面前如此沉不住。
莫非这人并不如面上看起来这么傻,而是深藏不露,倒是我低估他了。
“这把扇子上的画是苏慕华所画,这落款是他的名字,闲章是逍遥二字。”
陆酒冷道,“叶公子不必递过来,我眼睛好得很,自然看到了。小苏曾化名苏遥,便是这个缘故吧。”
“陆兄,明白了?”
陆酒冷双眼自扇上微抬看向叶温言道,“明白什么?”
叶温言心中怒火已炽,亏得他素来城府极深,面上仍是从容,“我是苏慕华的大哥,信我,我也不想让苏慕华死。”
他说得端谨,陆酒冷却笑了,“他此刻死,你又没捞到什么好处,我自然信你想救他。只不过小苏告诉过我,他的大哥是个算盘,只怕这救并不容易...”反正小苏也昏睡着,说没说过这样刻薄的话,也没对证了。陆酒冷双手环胸,道,“不过,我也没心情猜你的心思,不如你直接说出来,想要什么?”
叶温言将手中扇子合起,笑得仿若春风,“陆兄,这是求人的态度?连杯茶都不请我喝?”
话音方落,他的袖子就被陆酒冷拽过,“原来叶兄想喝茶,何不早说。”
叶温言为陆酒冷拽进房来,进门的时候脚下为什么一拌,差点摔倒。
“叶兄怎如此不小心。”
陆酒冷搀扶了他一把,按在椅子上,递过杯用冷水直接冲开的茶叶梗。
叶温言身手也算不俗,但陆酒冷这几下,他看得清,却偏偏避之不开虽不是正经动手,但他仍是技不如人。
陆酒冷是以此向他提醒,他并非任人鱼肉,而叶温言也未必可以漫天要价。
叶温言眉角轻轻一剔,将杯放于案上,以手弹了弹衣袍。他心中的杀意,在这一举手投足间,如衣袍上的折痕般抚平。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