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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满天。
他见凉亭之中坐了一个人,星光照见他的白衣,他背负着双手仰望繁星。那英俊的面容不是自己翘家已久的楼主苏慕华,又是谁?
谢若之一见之下,心中一喜,忙迎了过去,“苏楼主,你回来了?明日便是楼中各掌柜三年一度会帐的日子,你回来了正好,我这便让人整理了账簿请楼主决断。”
会帐之日?苏慕华遥遥想起上一个会帐之日,他杀了赵正,远赴边关,遇上陆酒冷,如今已是三年。
他脸上浮现一笑道,“若之,错了。如今你才是楼主,我只是前楼主。”
谢若之迎面浇下一瓢凉水。
心中却想那苏慕华匆匆回来又是为何,莫非这皇城之中又有些什么变故。
那燕王在边关莫非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太子被禁足莫非还能翻出什么天去?
成帝越老越糊涂,前日还闹着要去少林封禅,吓得一叶大师连夜下了江南。
北燕的小皇帝性情越来越阴晴不定,莫非要南下用兵,报当年杀师之仇。
春风得意进宝楼的田地...上月进了只野猪,青苗被踏得损失了三亩。
多事之秋,桩桩件件...说起皆是愁。
心中忐忑不安地问,“那苏前楼主此番前来是为了?”
苏慕华眸光微微含笑,“去年,我助燕王力敌太子,那一战甚是艰险,可谓九死一生。”
谢若之目中转过惊疑之色,“莫非,苏前楼主受了伤还没好?”
心中生起愧疚之情,苏慕华这一年原是养伤去了,自己偏还朝九晚五,朝三暮四地抱怨,实在太不应该。
苏慕华道,“我的伤自然已是大好了,但陆酒冷他...”
“陆庄主他怎么了?莫非楞严经反噬之力仍未消?这可如何是好,若若陆庄主堕了魔道...”谢若之毅然决然道,“苏楼主,春风得意进宝楼一年前元气大伤,多年的家底已经赔光,如今已经出不起第二份嫁妆了...江南首富的千金傅金儿至今未嫁,上月还托人传书来问候楼主。楼主,放心,我已经派江南的崔掌柜过去与她谈合作经营绸布庄之事,一定替楼主玉成此事。”
苏慕华轻咳一声,道,“若之,你想到哪去了。是因为我当年应承了陆酒冷,他陪我入京,我便...”
他压低声音在谢若之耳边说了几个字。
苏慕华又道,“我总不愿失信于他。”
谢若之大惊失色,用仿佛不认识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慕华,半晌才找到声音道,“苏...苏楼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苏慕华道,“呃,我并未说一定在白日,似此风清月白也...”
谢若之眼中阴晴不定,“这也太...”
“其实我是如此想的...”苏慕华又低声说了几个字,谢若之脸色越听越白。“楼主...”
苏慕华打断他,“若之,别装了。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谢若之忽而一笑,如月穿花影,“苏楼主,只要你将寻欢山庄在江南的绸缎铺都归了春风得意进宝楼即可。”
苏慕华摇头道,“只可苏州一地,再多不可了。傅金儿也非省油的灯,太子母族的势力不可小觑。春风得意进宝楼在江南的扩张不可操之过急,省得她生了疑心,动用官府之力。若你今冬能在织造的份额中占到三成,徐徐图之便足矣。”
谢若之笑着应了是,又问,“苏楼主,可要酒?”
“酒?”
“得意坊的桃花公子陶行影新酿的酒,叫桃李春风。”
2
“桃李春风一杯酒,陆兄何不一尝?”
星光笼着一片桃林,近处虽有楼台但灯火已熄,层层纱幔横在亭外林间,隔断外界的视线,自成一方天地。
说话的人斜靠在亭中座上,他的手边放着一盏宫灯。
如梦的灯华映照白衣,染上暖色。
青年坐在椅上,手中握着一盏酒杯,他似已喝到微带熏然。
坐姿并不端正,脱了靴,一双修长的腿架起,颇有几分狂生之态。
斜乜着一双凤眸看着那杯中酒。
陆酒冷踏月而来,环了他的肩头,目光落在那为薄薄绸裤包裹起的双腿,便再也转不开眼。就着苏慕华的手喝了杯中的酒,调笑道,“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小苏可是在等我...起解罗衣?”
苏慕华见那杯酒为他喝了,便似怒了。
陆酒冷为他猛然一扑,按在身下,他只当是苏慕华与他玩笑,犹自笑道。“小苏,你当年允我于春风得意进宝楼外的桃林中幕天席地一回...为夫还记得呢。莫非你传书邀我来见,便是要应了此诺。”
满天星光落在那极黑的眼中,星光下那懒散的笑意,弧度利落的唇角,起伏的喉结,都带着奇异的男子魅力。
苏慕华手抚在陆酒冷的胸口,那结实的胸膛上隔衣传来的温热让他的掌心微微发烫。
苏慕华眸色转深,如氤氲了云雾,他缓缓低下头,在陆酒冷唇上一触,唇边露了笑容,“我苏慕华一诺千金,自然不会失信于你。”
苏慕华在陆酒冷唇上流连片刻,扯开陆酒冷身上的青袍,露出一片麦色的肌肤。他的指滑进衣襟,在胸口小粒上一触,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指间带着微热的潮意。陆酒冷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
二人鬓发、衣带交叠于一处,苏慕华覆在他身上,眸光一闪,手下加重了力道。陆酒冷鼻端闻着苏慕华身上的气息,相触的唇间还带着酒香,心中早已如一百只猫爪在绕。他微眯起眼,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方才饮下的酒早已散入血液。苏慕华眸色愈深,也不解下陆酒冷身上的衣服,只扯松了他的衣带,便来褪他的裤子。
陆酒冷浑身松懒,乐得让他伺候,口中还不肯吃亏,调笑道,“小苏...如此主动,为夫真是欢喜...”
苏慕华闻言,只轻轻一笑,手中挑起陆酒冷阳物,将那已经半抬头的物事握于手中抚弄,“那,酒冷你要如何谢我?”
陆酒冷为他弄得心神皆醉,觉得丹田如有火在烧,烧得最厉害的自然便是胯下的...后边...两股之间...
烧得他都快要蜡烛成灰了。
陆酒冷再迟钝,也是万花丛中过的,此刻后庭如着了火一般,只想贴着苏慕华才觉得救火般的清凉,怎还不明白只怕今夜要菊花失守。
苏慕华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注视着他。
陆酒冷此刻上身的衣服为他扯到结实的胳膊上,结实的胸膛上两点无遮无拦,腰腹上的肌肉绷得利落干净,触手可及是带着旺盛生命力的温热血脉。
俊朗的面容为情欲笼罩,偏还有些分不清状况的迷迷瞪瞪。
苏慕华手心发烫,呼吸也紧了几分,“夫君要与我欢好,我自不会拒之不纳。我如此知情识趣,酒冷你要怎么谢我?”
苏慕华虽与他两情相悦,但在床笫之间从来不肯唤一声夫君,陆酒冷几次三番逗他、迫他,都未能如愿。但此刻苏慕华主动唤来,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