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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呕气？”查察司的声音充满了因为惊奇而产生的兴奋。
“你想啊，阎王这一天不把鬼灵弄走，那么灵师是不是一天不能把人运回来？”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阎王没有这么幼稚吧？”
“好像也是，他脑袋瓜都是深沉难懂的思绪，不会这么做的，那他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查察司的声音有着含糊，应该是在喝咖啡，“但是我很奇怪，这次陌城混乱，总是令人觉得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灵师和地府虽说要合作，但是又看对方不顺眼，结果却还是一同剿灭，有点太……”
“太友好了？”
“对对对！难得心往一处使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样斩杀的速度才快。”
“可是十万怨灵毕竟太过庞大，它们都是在炼狱里受尽折磨的家伙，那重获自由的感觉比普通的怨灵可是要命多了，这一放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折磨致死，连鬼魂都成为了新的怨灵，波及的速度毕竟比斩杀得还快，地府和灵师的合作，等于就是把陌城的人也一并消灭掉了不少。”
“可怜的陌城，等这场风波过去，应该没有多少人了。”
“可我总觉得不会过去，这鬼灵一天不送回来，我这心就极其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啊，这鬼灵都被消灭了不少，也不用轮回了，也没有记载了，你和孟婆可是轻松不少呢！”
“说的你不轻松似的。”
“哎？我哪里轻松了？我这一年找一些好鬼容易吗我！年年年终奖都轮不到我，要怪就怪那个罚恶司，见谁都是坏的！”赏善司发出一种不满的呵呵声。
“又说我！”凶狠沉闷的声音响起。是罚恶司！祭东成欣喜若狂，如果能够让他相信阎王干的那些事情，他说什么都会阻止的，就算平常的小事他给阎王一个面子，但陌城这件事上可绝对不允许。既然赏善司和查察司都觉得有问题，祭东成到想知道这位罚恶司怎么看待眼前发生的事情。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鬼王会放出十万恶灵？”罚恶司一开口，祭东成心里一团希望之火燃烧了起来。
“发疯了呗！”查察司啜着咖啡。
“为什么发疯？”
“因为那个莫晓枫的孩子呗。”查察司的脑袋从来都是单线走着。
罚恶司闷哼了一声，赏善司倒是笑着开了口，“罚罚，你说说你的高见。”
罚罚？对于罚恶司的这种昵称，祭东成真不敢认同，不过也只有赏善司敢这样叫他了。
“谁给你们说的鬼王是因为孩子发疯的？”
“那除了他心爱的那孩子还能有什么？”查察司反驳道。
“鬼王昏迷了几天，醒来好好的，据阴差说，鬼王是去看望阎王的时候发了疯。”
“那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刺了他一刀，阎王大人又昏迷着，鬼王一时虚弱，脑袋不够数发了疯。”查察司的解释令赏善司笑出了声，“我的查察司啊，你真是判官界的一朵奇葩！”
“本来就是嘛！”
“不是。”罚恶司一口否决，“据阴差透露，那一天看望阎王的时候阴律司也在那里，阴律司出来后，再过一回儿，鬼王就叫阴差进去，命令阴差释放炼狱恶灵，阴差看到鬼王异常凶狠，身后还趴着一只怨灵，连阎王都被黑色的东西缠绕着，阴差吓得跑出来，大声喊着鬼王疯了，可那时候已经晚了。”
“您这意思是地府有人操纵了，还是说阴律司还是阎王先中了邪？”查察司的声音抑扬顿挫，怀疑又惊奇。
“哦？有意思！我记得绯臧月带黑白无常回来时，好像说过阴律司和一名怨灵谈着制造怨灵的事情时，被黑白无常给听见了呢！所以那两阴帅被阴律司追杀，本在人间不占优势的黑白无常丧尽了灵力，一直都是孩子的状态，智识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赏善司补充道。
“等等！你们不会真的怀疑阴律司吧？”
“不是怀疑，而是还在分析啦！”赏善司安抚道：“瞧你吓得不轻的。”
“额……阴律司是不喜欢鬼王，但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查察司为自己刚才的惊愕解释道。
“针对鬼王的事情不说，但是他制造怨灵的事情必须有待追究。”
“我很赞赏罚恶司的想法，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情！”祭东成推门而入，仿佛等待了许久就只为这一刻。
“鬼王！”三个人异口同声得看着祭东成。
“我的到来有那么惊讶吗？”
“你不是逃走了怎么又回来了？额！不对！我是不是该派人抓他来着？”查察司大跌眼镜，脑袋已经严重短路。
“你刚才说很赞赏我的想法，难不成阴律司做了某些事情你找到了证据？”罚恶司抱胸一脸怀疑得打量着祭东成。
“黑羽白画的状态和绯臧月的说辞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可是鬼王，他们都是最亲近你的人，这样很难令人信服的。”赏善司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鬼魅之首缘倾的说辞你们信吗？”
“他的说辞？”罚恶司来了兴趣，眼睛里闪烁起来敏锐的星光。
“他亲眼看到也亲耳听到的，阎王和灵师总领进行合作，要将陌城变成怨灵基地。”
三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愣愣得看着祭东成。
祭东成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眼中带着一丝忧虑，“听着，我知道你们很震惊，也不相信，可是只有这种原因才能解释为什么阎王不把怨灵撤回来，因为任务还没有达到，阎王是在等那批人到了，再用原先一贯的手法，让他们互相残杀，不得安息，直到灰飞烟灭，所以陌城势必又会有一场混乱，而在此期间，你们和一部分阴差已经返回了地府，而剩余的其他阴帅和判官会和阎王在地下基地里打着除灵的幌子消灭这即将到来的第二批，你们明白吗？”
“鬼王，你这脑洞有点开的太大了吧……”查察司咧着大嘴巴一个字一个字得咬着说出口。
“那你们说，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你们刚才争论中的所有疑惑？”
“……可是阎王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理由啊！他欺负陌城的人类做什么？”
“不是欺负，是惩罚，他们说了目的是和谐，人性的扭曲将会付出血的代价，犯了错事就得挨罚！”
“挨罚？陌城出了什么事情？”查察司扶着眼镜，罚恶司的脸沉了下来，“莫非和那起女巫案有关？”
“女巫案？你们在说什么？”赏善司一脸懵。
罚恶司翻起了他的小子，严肃的脸一时扭曲的更严肃凶狠了，“相传在很久以前，陌城有很多年轻的少女都发了疯，她们一直胡言乱语并出现幻觉，有的还神秘失踪。当时传出是因为有女巫作法，后来就抓到一名疑似女巫的人，在严刑逼供之下这个女人招供了许多无辜的人。结果，当年这次女巫审判连累100多人无辜被火火烧死。不过很奇怪，大火连烧了一个月才将她们尸体燃烧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