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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身上隐约还留著点机油味。
李唯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他是孩子,有什么说什么。
他对绍菲抱怨,“菲菲,我能不能跟kim坐?他身上有味道。”边说边皱著眉头伸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绍菲尴尬地望一眼绍离,哄李唯说,“叔叔今天可是特意来陪你吃饭的啊,还带了礼物给你呢,你不高兴吗?”
李唯不干,嫌弃地把绍离送他的塑料汽车模型一脚踹地上,“我不要我不要!我有kim送的车可以开,这个什么啊,都是假的,不能开!”他从椅子上滑下去,然后蹬蹬蹬跑到李佑那儿,扒著李佑的膝盖说,“kim,我跟你坐好不好?”
强买强卖13(娱乐圈/高干/生子)
李唯两只手扒著李佑膝盖,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亲他。
绍离心想,这小子倒有眼力劲,知道抱哪个的大腿最有用,蛮机灵的。
然後就听绍菲说,“philip,你这个小调皮,一天到晚只知道缠著kim,kim早晚有一天要烦你了,知不知道?”又对李佑说,“kim,你别太惯他了,这小捣蛋就喜欢黏著你,谁都不要了。”
她的语气里有种怪异的,让绍离觉得格外别扭的嗔意。
她用四十五度侧仰的角度,勾起眼尾,微微含笑跟李佑说话,很妩媚。
绍离觉得不大习惯。
他觉得这不是绍菲。绍菲什麽时候跟男人这麽说过话?
可现在绍菲一瞥一笑,眉眼间的风情又不是假的。
绍离在心里骂了声擦。
李钊荣那老王八!
又听到刘优说,“kim这麽疼philip,怎麽可能烦philip哎?何况我们的小philip又可爱,又乖,是不是啊philip?”
她凑过去逗李唯。
李唯抱著李佑的腿,不高兴地踢她,“kim才不会烦我!你是谁啊,我跟kim亲,关你什麽事?你走你走!”
刘优配合地做了个往後退的姿势,似乎已经习惯这麽“逗”李唯了。
李唯就咯咯笑。
绍菲宠溺地凑过去,给李唯整整衣领,又亲亲那小子的脸蛋,非常宝贝地说,“说好了,不许烦kim啊。”
然後几个人主动移了位置,把李佑身边那个座位让出来给李唯。
李唯欢欢喜喜靠著李佑,这才安分了。乍看上去,倒像李佑是他老子。
绍离看得真想放声大笑。
心想李钊荣那老王八蛋要是看到这一幕,非被气中风不可。
瞧,活脱脱一顶大绿帽啊。
然後菜就上来了。
这顿吃的是法国菜,先上的是一盘六只法国田螺。
绍离没吃过这玩意儿,笑著说,“这螺蛳真挺大个的啊。”
他突然来一句冷的,一桌人谁也没接话。
大概是真不知道怎麽接。
绍离一向是个神经粗的,也不觉得有什麽丢脸,就自顾自笑著说,“呵呵,失败,没逗笑大家。”
一桌人这才配合地干笑几声。
李佑说,“这个比螺蛳肥,蛋白质含量也高,尝尝吧。”
他像个尽责的主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至於让人觉得被冷落了。
绍菲也微笑著说,“是啊小离,尝尝吧。”
绍离就点点头,学别人的样子,用银签子把肉戳出来。他一向机灵,虽然第一次吃这玩意儿,不过看别人怎麽做,他就怎麽做,总算也没出糗。
三只大的吃肉,三只小的连壳吃,田螺烤得像松塔,又酥又香,确实很美味。接著又吃了一道鹅肝煎牛排。牛排煎得嫩而不肥,刷一层鹅肝酱,那味道更加没话说。
最後上来一盘牡蛎,还奉送了一杯柠檬汁。
绍离心想这家餐厅的服务水准真没得说,连客人什麽时候渴了都知道。
他端起来那杯柠檬水就喝,一开始也没人注意,结果是李唯拍著手,指著他笑。
他对绍菲说,“菲菲,他真傻。他把柠檬水全喝了。”
绍离第一反应是:擦啊,李钊荣这宝贝儿子铁定跟他上辈子有仇。不过话说回来,他俩也确实不该对盘,毕竟这小子的老子还被他当街揍过呢。
然後他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只是拿柠檬水来跟牡蛎调味。
还真不是他那麽喝的。
李唯拍著手,指著绍离笑,“傻子傻子,连牡蛎都不会吃。菲菲,他好好笑哦。他是谁啊?”
绍菲很尴尬,她不说话。
绍离也尴尬,不过他那条粗神经不允许他显得太伤感,他挠著後脑勺笑,“哈哈这水不是喝的啊?还以为是上来解渴的,前面那几道菜吃得嘴巴挺干的啊。”又朝李唯扮了个鬼脸说,“我是谁啊?我就是你──”
“小离!”绍菲望过来,望著绍离笑得不像是在笑,她说,“你不是渴了?”她抬手喊服务生,“waiter,来杯冰水。”又对绍离说,“冰水行吧?”
绍离脸上挂著笑愣在那儿,那样子看起来真说不出滑稽。
绍菲有些尴尬,又有些烦躁。
李唯甚至还唯恐天下不乱地问,“他是不是没吃过这个啊菲菲?”
绍菲顿了顿,敷衍他说,“嗯,小唯乖,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李唯吃了两口牡蛎,晃荡著脚问,“他是不是家里没钱啊菲菲?他送我的东西,我们班最穷的tony都不玩。”
他问得童言无忌,一针见血,直白又直接,一桌子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谁也没法训他,当然也不会有人敢训李家的宝贝疙瘩。
绍菲低著头切白瓷盘子里的菜,她拍拍李唯的手让他乖乖吃饭,然後笑得很自然的,对刘优说,“阿优,你不是说,想问问kim那支概念股的行情吗?”
刘优赶紧接话说,“对对对,kim可是大忙人,轻易没这麽好的机会哎,今天这顿饭真是赚大了哦。小孟你也听听哎。”
强买强卖14(娱乐圈/高干/生子)
於是他们说股票,说楼市,说投资形势。
绍离听得懂每个字,但每个字拼接起来组成一句话,反而又让他听得不知所谓。
他也不想听明白。
他的视线落得半空,没什麽焦点。
他想起那时候问绍菲说:是不是嫌弃他们,嫌弃这个家?
那会儿总觉得只是句气话,不当真。
他想即使这辈子,他就算跟绍菲再怎麽吵,再怎麽闹,再怎麽观念相悖,追求相反,但家人总归是家人。
他即便真痛恨绍菲自轻自贱,骂她自甘堕落,也不会真嫌弃她,真瞧不起她。
反过来自然也一样。
是的,他相信。
这七年多八年不到的时间里,就一直相信著:绍菲无论再怎麽闹,也始终把他当最亲的家人呢,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