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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宫廷歌舞会一般。
喵叽就站在台阶上等她,乔轲放慢了脚步,整了整衣服。
“图图家这么豪啊?”乔轲蹭了下喵叽的脑袋,“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喵叽瞪了她一眼。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乔轲小声道,“你自己都带着小领结呢。”
喵叽转过头,乔轲仿佛听到了它一声哼。
“这里人多,别跑丢了。”乔轲抱起喵叽,忐忑地踏入了庭院。
但没有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一旁的侍从接过他们的请柬之后,将他们带到了桌前。
圆桌上摆着各色瓜果蔬菜,对于垂耳兔来说可算是美味的大餐了。
乔轲拿了颗圣女果尝了尝,新鲜好吃。
她故意逗喵叽,将一片白菜叶递到它面前:“尝尝呗,人家网上的猫都吃菜叶的。”
喵叽喷了下鼻子,张嘴一口咬在乔轲手上,逗得她笑起来。
小乳牙,一点都不疼。
他们来的是时候,很快宴会就进入到了高|潮。
草坪中央的圆台上,开始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携伴跳起了华尔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异族之间的脸盲,乔轲觉得她们都跟图图长得挺像的。
一曲终了,宴会的主人公终于出现了。
乔轲觉得图图之前的小裙子就够繁复华丽了,现在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
图图从头到脚,充斥了白色蕾丝攒成的小花,裙子基调是绿色,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快要和草坪融为一体。
图图本身的身高并不高,乔轲目测现在这高度,她得踩了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
有些让人心疼。
带着她出来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两人在舞台上轻轻屈膝,然后音乐响起,她们跳了第一支舞。
之后,夫人下了台,图图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所有的光都打在她身上,乔轲以为会有一场的独舞。
但她错了,音乐静静地流淌,图图没有任何动作,而底下的宾客们也都静悄悄的。
乔轲离得有些远,不太看得清图图的表情,但她看见图图低了头,双手勾在了一起。
这是紧张,无措和有些悲伤的姿态。
乔轲迅速从包里掏出了平板,打开大键盘,推到了喵叽面前。
“怎么回事?”她问道。
喵叽似乎叹了口气,然后小爪子在平板上快速地戳着。
-垂耳兔贵族的成人宴舞会,这个时候该有图图的倾慕者上去和她跳舞。
乔轲皱起了眉,喵叽又打下一行字:
-看来,图图并不受欢迎。
第9章小兔叽
议论声渐渐蔓延开来,乔轲坐得离舞台远,所以四周的说话声丝毫没有掩盖音量,全都钻入了她的耳朵。
“这不是伯爵最宠的小女儿吗?竟然会没有倾慕者……”
“哎呀你就不能多想想吗,伯爵那么多孩子,为什么最宠这个小女儿呢?”
“因为她招人喜欢?”
“你看这像招人喜欢的样吗?肯定是有什么……跟寻常的兔不一样的地方啊。”
“你别乱说,我是听说伯爵夫人有给图图定娃娃亲。”
“那她的娃娃亲呢?”
“那谁家的老十三啊,你们不知道吗?就那个脾气,怎么可能哄着这种大小姐啊……”
“我家姑娘不是跟那老十三一个学校吗,啧啧啧,那孩子,仗着他爸建了一栋实验楼,天天在学校打架,前段时间还小腿骨折了呢!”
“图图不也在那个学校呢么?”
“对,我家姑娘说,图图请柬发出去好多张,你看看,她的同学才来了几个啊?那桌的男兔,一个个歪瓜裂枣的……”
乔轲听不下去了,她站起了身。
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图图的父母会放任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也不相信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会没有倾慕者,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不能让图图再这样在舞台上尴尬下去。
青春期是一个孩子最敏感的时候,这样的经历会彻底击毁她的自信心。
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台上的图图便朝她望了过来。
乔轲整理了下衣服,虽然穿得有些随意,但好歹她的华尔兹跳得不错,不至于给图图丢人。
迈开腿准备走,喵叽一爪子拍到了她胳膊上,伸了指甲勾住了她的衣服。
乔轲回头,平板上一行字:
-你是打算入赘垂耳兔吗?
“你还会入赘这词啊。”乔轲笑着道,“不至于吧,就是跳个舞。”
-伯爵可不会让你跳个舞就走。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乔轲看了看四周,突然顿了顿。
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宾客席上大多在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脸惊奇,就是兴奋和愉悦,夹在其中的心疼和担心实在是为数不多。
而刚才带着图图跳了第一支舞的夫人,此刻正望向一边。
乔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桌坐在贵宾位置的客人,上位的先生和夫人衣着华丽,金丝边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挨着他们的是个年轻的男孩,黑色垂耳,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衣着和气质一样骄纵。
乔轲扒拉开了喵叽的爪子,对它道:“或许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需要有人刺激一下。”
喵叽对她龇了龇牙,很不满意的模样,乔轲摸了下它的脑袋,朝舞台上走去。
她这一走动,不仅台上的图图热切地望着她,台下的众人也都看向了她。
“谁啊?”
“不知道啊。”
“怎么连耳朵都没有。”
“不是兔族吧,腿真长……”
乔轲真想给夸她腿长的说句谢谢。
待走得近了,万种瞩目的时刻,乔轲望向了贵宾桌的黑色垂耳男生。
男生果然正看着她,眉头皱得快写出一个山字来。
乔轲冲他眨了个非常挑衅的眼。
上次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她跟人打了一架。
乔轲笑着踏上了舞台,向图图弯腰行礼。
图图屈膝,高兴地看着她,乔轲伸出了手,底下一片意义不明的惊呼。甚至有人在角落里吹了声口哨。
图图正要把手递过来,底下突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句:“你是谁!”
乔轲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黑垂耳。
黑垂耳跑到了舞台的正面,虽然仰着头,气势却足够凶。
“你是谁?怎么进入宴会的!”
图图气得跺了下脚,乔轲安抚地对她笑了笑,道:“我是图图的朋友,持请柬进入宴会。怎么?安保小哥你需要再查一下吗?”
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黑垂耳眼睛里冒着火,手握成了拳:“你不是垂耳兔,你没资格和图图跳舞!”
“有这个规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