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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子道:“您瞧,这墨迹下,才是真正的文章。”
朱夫子点头,命人将桌子移开,“请。”
范凡点头,心中有些激动。可他没忘记他的夫人还立在外头:“先生,不知拙荆能否与我一同入内?”
朱夫子再次点头,让了一个位置。
范夫人跨步走了进来,立在范凡身后半步,朝朱夫子拜拜,表示感谢。
朱夫子回礼,重新合拢桌子坐了下来。
见范凡通过,后头有人蠢蠢欲动。既然答案都出来了,自己只要依葫芦画瓢说一遍,岂不是能跟着进去?
谁知,这个想法还未实施,朱夫子就已经起字帖,换上了新的几幅画:“若是有人能说出这几幅画出自谁手,便能入内。”
众人:“......”就知道不会这样简单。
范凡望着石阶,心里有所触动。里头与外头连屏风也未设立,如此的坦荡,反倒是叫范凡自己心虚。
范夫人拉拉他的袖子,唤他回神。范凡定定神,抬腿迈上了石阶。已经来了,又怎么能退缩。
刚进屋,就有丫鬟将门关上,一室回声,显得寂寥又凄清。范凡脚步一顿,又加快了几分。
可转过身,就发现里屋没了晋王和王妃的身影。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范凡想要去抓腰间的利刃,却捞了一个空。他这才想起来,进门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缴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兵器。
他只好捏紧了拳头。
还没等他再往里头走两步,就听见婴儿的哭声传来,接着,是女人的埋怨:“都怪你,我说了她定是有事。”
“怪我,都怪我。”男人笑着的声音,“奶娘,还不带郡主下去?”
又是一阵声音,有人从后头退了出去。
接着,范凡就看见了晋王拉着晋王妃走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安平郡主饿了,晋王爷和晋王妃转身出去了一趟。
看见范凡进来,晋王爷和晋王妃俱是一愣。
晋王爷轻咳两声:“你怎么进来了。”
他像是没有想到范凡能进来的样子。范凡转念一想,单看外头题目的刁难程度,也的确不太像是愿意让人进来。
“是外头的先生让我进来的。”范凡决定装傻。
“原来是这样。”晋王似乎有了些兴趣,“你解出来了外头的题?”
“正是。”范凡低眉,显得恭卑谦逊。
“你很好。”晋王的眼里有光芒闪过,“所以你是进来看昭然大师的字的?”
范凡没有漏过晋王眼底的光,他看向地,“正是。”
“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本王未曾想过有人能进来,既然你来了,本王先让丫鬟去取,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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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争执
范凡的头一直看着地面,似乎对晋王的话从未认真听过。
夏溶月招来石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石榴点点头,从后头的屏风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中寂静无声,只能听进外头雪落在房檐上的沙沙声。
范夫人打破了寂静:“晋王可是不愿意外头的人进来?”
李落连眼睛都未抬起一下,没有搭理范夫人。范夫人面上一僵,有些尴尬。
果如他在外头的传闻一样,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完全不给人留情面。
范夫人正懊悔,就听得夏溶月解围:“他性子向来这样,还请范夫人莫要见怪。”
夏溶月微拨茶盏,笑意盈盈。
范夫人就笑道:“哪里敢见怪,是我一时心头好奇,失了礼数。”
李落依旧没有抬头,还是夏溶月笑答:“今日他原本就不高兴,范夫人这回是撞在当口上了。”
李落抬头,瞪了她一眼,似是责怪,却没有太多的厉色含在里头。
范夫人心中有数,明白在晋王府,晋王妃才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其实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晋王妃指教。”
晋王妃含着笑:“范夫人直说便是。”
“为何要举办这场书画展,晋王明明意不在此,不是么?”范夫人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这一问,打的夏溶月和李落措手不及。
千算万算,恰恰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情况。范夫人竟不顾体面,也不惧风险,直接将矛盾指了出来。
兵行险招,范夫人将这条计谋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旁边的范凡淡然自若,根本没有任何讶异,就明白,他早已料到范夫人会这样说。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竟叫夏溶月和李落有些左右为难。
不过,诧异也不过是片刻。李落搁下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茶具碰撞,因为有茶水在内,发出沉闷的声响。李落脸色一沉,盯着范凡的眸光里满是不善。
显然,他不认为这话该是范夫人说的,所以,他将矛头直接丢给了范凡。
一句话都没有说,李落只是静静的看着范凡,叫范凡的背后隐隐冒出汗来。
他同样没有准备,传说中不干政事的晋王,竟也能有久经官场通研的目光。
范凡心中懊恼,晋王虽久病床榻,却同样是真龙之子,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原本在心里的低估,消失无际。
夏溶月敛襟,寇色的指甲搭在掐金云母扶手上,清浅的声音响起:“范夫人此言差矣,莫不是你觉得我和晋王特意候在此处不成?”
声音一出,范凡身上的压力陡然减轻,晋王也似乎没有了怒意,扭头看向夏溶月。
范夫人润润唇,笑道:“自是没有如此狂妄,我与阿凡,不过寻常人家。”
“范夫人过谦。”夏溶月语气淡淡,“王府的事情,还是莫要打探为好。”
“多谢晋王妃提点。”范夫人抬头,看向夏溶月,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些什么。
不曾想,除却一副姣好皮囊,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莫说破绽,就连情绪都掩饰的一分不剩。
硝烟弥散之际,石榴捧着一只木质画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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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秘密
“王爷,王妃。”石榴拨开防风鲛绡帘,款款走来,似是没有注意到此处战火正浓。
她不察,将木匣放在桌上,行礼退下。立在一旁,神色淡淡。
范凡盯着那木匣,一瞬不瞬。
瞧着他的神态,夏溶月觉得似乎并不像李落说得那样简单。难道于范凡,这幅字,就真的只是一幅字这样简单?
轻轻摇头,夏溶月将自己心间的杂念撇开。
方才的不愉快像是从未发生过,范凡开口道:“晋王殿下,不知这字,能否借范某一观?”
李落看了看字,又看看他,再看看外头的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在外头他已经下了命令,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