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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夏溶月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郡主染上的乃是疫病,王妃断不可接近。”府医匍匐,身体瑟瑟发抖,害怕王妃降临大怒,夺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疫病?”夏溶月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拧出来的。她推开挡着她路的丫鬟,往里间走去。
里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犹豫一下,夏溶月推开床帘,见秀慧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像往日一般会跳起来笑着喊娘亲。
疫毒发作的很快。秀慧小小的手上,脸上,皆长满了红色斑点,看上去恐怖异常。
她微微睁开起一条缝,看见夏溶月,无力的喊了声:“娘妻......”手便垂了下去。
夏溶月的心脏揪起来地疼。她还这样小,就遭了这样的毒手。
没错,毒手。
之所以判断不是天灾,是因为王府周遭并没有疫病。别说王府,就连江南近年来都不曾有过疫病。
所以,秀秀突然染上疫病,定是一场心策划过的预谋。
夏溶月探探她的额头,只觉得烫手,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白莲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眸中流转的忧伤,是她无法说出口的悲痛。
深呼吸一口,夏溶月稳住自己的声音:“你们可有法子治好郡主?”
府医们皆磕头:“定当竭尽全力。”
这是将自己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若是做不好,连着阖家上下的命也得搭进去。
夏溶月还想说话,外头就有人赶了进来。是李落到消息,半步不停的赶了回来。
“怎么样?”李落还没进门,夏溶月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都退出去。”夏溶月厉声,连一旁的白莲都被她用眼神唤了出去。
见她摒退众人,李落心中有了着落。
他从夏溶月手中接过秀慧,就看见了那张满是红斑的脸。蹙紧眉头,李落问:“可有法子?”
夏溶月微微点头:“需要时间。”
她比旁人好的地方在于,她能清楚的知道秀慧的状况到底怎样,也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法子能治好她。
只是,即使知道她没有危险,心中还是不有些紧张。
可越是到这种时候,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就越有必要。
“李落。”夏溶月轻声,“我想,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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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染疫
让秀秀染病,根本达不到任何目的。若秀秀是男孩,或许还有所图,可她偏偏是不痛不痒的女孩,所以,目标不会是她。
既不是秀秀,就只能是还‘虚弱’的李落。
“这种疫病并不强,只能对抵抗力薄弱的人有影响。”夏溶月抚过秀秀的额头,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丹。
那是离歌做的丹丸,比夏溶月自己的药汤要好用的多。
张开秀秀的嘴,夏溶月将药丹喂了进去。
“有人在试我。”李落道,配合夏溶月抱低秀秀,“你怀疑辜以萍母女?”
“你也怀疑,不是么?”夏溶月道,转身整理好床铺,让李落将秀秀搁在床上,又轻轻盖好被子,看着她逐渐睡安稳。
她扶住李落的手,抬头:“我有一味药,能叫人生出类似于疫病的疹子。”
此话,内容甚多。
李落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拢拢夏溶月两鬓:“那么,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小郡主染疫,晋王府里人人自危。府医们忙碌不停,叫小郡主的病情慢慢好转了起来。
可,眼看小郡主的病快好了,晋王爷竟也染恙,卧床不起。立时,晋王妃下令,彻查晋王府。
王爷染恙与郡主不同,此事,乃是大事。即使晋王妃封府,也不为过。
听见封府的消息,原本拾东西打算离开晋王府的辜以萍愣住了。难道,她连走,都走不了了么?
见辜以萍慌了神,戚霓也没了主心骨:“娘,咱们还是不要和王妃作对了。咱们低头服个软,她不会刁难咱们的。”
辜以萍咬牙:“你就是太天真了,她们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都是娘太贪心,才会害了你。”
早知这里不是个好去处,自己为何要带着戚霓来赶这趟浑水?辜以萍心中懊悔。许是太过激动,她眼前陡然一黑,竟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摊在了橱子上。
戚霓大恸,忙搀起辜以萍,却发现她手腕上出现了许多红斑点。
红斑点?戚霓惶然。岂不是娘也染上了疫病?
身旁的丫鬟瞧见,怔怔的看了一眼,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辜以萍知道已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那丫鬟通风报信去了。
戚霓只是哭,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别哭了。”辜以萍大口喘着气,“既我受了这种害,你快离我远些,莫要传了去。”
“娘!”戚霓的眼泪往下淌,步子没有挪动半分。她怎么能在这个关头弃娘而去,就算离开,又能去哪?
她自小生在娘身边,怎么能枉顾人伦?
抱住辜以萍的腰,戚霓哭道:“娘,若是您走了,女儿也同您一起去了便是,就是在阴曹地府里,咱们也还是一家人。”
“别说混账话。”辜以萍也忍不住,心中大哀,“你还有大好的日子,犯什么浑,走开,离我远些。”
“不。”戚霓第一次反驳了母亲的话,“娘,这里是晋王府,就算女儿弃您而去,又能去哪?若您有事,女儿又能怎么办?”
话未说完,戚霓想起这里是晋王府,扶着辜以萍躺下,又抽噎着吩咐丫鬟照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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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求助
无视丫鬟不情愿的眼神,戚霓狠狠的用衣袖擦擦眼睛。
她朝辜以萍行了一礼,哭着就往外跑:“我去寻王爷王妃,他们一定会救您的,娘,您等女儿回来。”
厅间,有丫鬟闯过阻拦,见到了王妃。
“回禀王妃,那夫人的手上,有着米粒大小的红斑。”一个丫鬟跪在地上,紧张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夏溶月倾身。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丫鬟将头低得与地面平齐。
“庄府医,你说?”夏溶月转身,问在场的庄府医道。
庄府医来和夏溶月禀报晋王的情况,不料碰见这个丫鬟闯进来,才有了这样一档子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庄府医本打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可是现在王妃都问到自己了,也不好再装糊涂。
“若王妃命老夫走一遭,老夫就随着王府去看一看。”庄府医弯着腰,恭敬道。
夏溶月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是问那丫鬟的。
“回王妃的话,奴婢叫珊瑚,是人牙子卖进来的。”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