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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忙道谢,写下药方后带着药箱离开了。
白莲忙走进去:“王妃,您好些?”
夏溶月挥挥手,示意其余不相干的丫鬟都退下去。
待到一室无人后,夏溶月才问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白莲见夏溶月有心情听这些,也活泼了起来:“王妃,您中剑后,皇上勃然大怒,将那刺杀您的冠玉给打进了地牢。”
“嗯。”夏溶月有些乏乏,没什么神。
刚刚醒来,本就懒懒的,方才又折腾了一会,更加疲惫了。
见夏溶月又不愿听了,白莲唠叨道:“王妃,您快些躺下去,待会奴婢叫人煮些稠稠的药粥,暖烘烘的喝下去,就什么病都好了。”
依言,夏溶月任凭她服侍着躺下。
一旁立着的聊云突然道:“您昏迷的这五天里,恭王和皇上的关系更紧张了。”
她知道,这才是王妃想要听的东西。
夏溶月歪过头,“是么。”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我昏迷了五天?”
“对啊,五天,多长啊!”说到这个,白莲都快要哭了出来,“王妃,您吓死奴婢了。”
怎么会只有五天?夏溶月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床上挂着的香包。
没有。
难道说,自己的把戏被别人发现了?
一时间,冷汗直流。夏溶月不自觉捏紧了被单。
“之前林妃娘娘来看王妃您,还骂了白莲一顿。”聊云笑道,推了推白莲。
她大约知道,王妃在担心什么。为了叫她好好养伤,聊云只好隐晦的暗示她。
白莲忙拍头:“是啊,林妃娘娘说,病人怎么能用熏香呢?奴婢真是蠢,竟没有想到这一点,还照常用着。”
听她这样说,夏溶月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林妃,这件事就不会复杂。也追究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以后当心便是。”夏溶月淡淡道,阖上了眼睛。
是啊,以后当心。下次,再也不能这样剑走偏锋了。
虽然一切规划的极好,但是经过这一次,她再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博。命,何其珍贵。
)下读.,,。
第505章还是晋王妃
天,越发冷了。几日连着的大雪,铺满了朱檐碧梁,叫整个天地都成了银色。
夕照宫,所有的枫树都染上了白,与天地同色,不见原先的血红。夏溶月坐在窗口,窗上糊了挡风纱,打开窗户,还是能看见外头的景象。
白莲正在堆雪人。
与江南不同,京城的雪极大,也不似江南雪细密,黏不起来。京城的雪,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
因为伤口未好透,夏溶月只能呆在屋子里,而白莲为了让她开心,才会想到堆雪人给她瞧。
手稍稍抬起,夏溶月感觉到了伤口的扯痛。
虽然伤不致命,可却是真实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怎么会好的那样快?现在没有好透,以后,怕也好不透了。
“恭王爷......”白莲手中的雪球跌在了地上。
她看见不远处,李淳正带着一个太监,朝这里走了过来。
听见白莲喊自己,李淳矜贵的点了点头。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夏溶月关好窗子,伏在了桌面上。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目前就只能是恭王了。
事不遂人愿,因为上次的事情,李淳又乘机从皇帝手中夺出部分政权,成为了宫中说一不二的人。
现在,皇宫之中,李淳的人,竟占了多数。
所以,他一路进来,竟没有人敢阻拦他。就算是白莲,也没有生出阻拦的心。
她拦过,除了挨打,没有半点作用。与其去拦,给王妃添麻烦,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相安无事。
掀开帘子,李淳摒退随从,独自走了进去。
他看见夏溶月伏在案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旁边摆着一瓶红梅,正妖艳的吐着黄芯。
人比花艳,李淳想。
“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拉你起来。”李淳冷笑,眼睛看着那红梅道。
夏溶月直起身,不偏不倚的瞧着他:“你又来做什么?”
搬过一个凳子,李淳坐在夏溶月身边:“当然是来瞧瞧王妃好不好。”
“很好,你可以走了。”夏溶月不耐烦。
“真是大胆,见到本王,不加敬语,现在也只有你。”李淳笑,伸手拿起那一瓶红梅。
他一朵一朵,将红梅花从枝上掐了下来。
夏溶月起身,敛起衣摆,露出一个假兮兮的笑容:“恭送恭王爷,恭王爷走好。”
“哦?”扔下手中的红梅,李淳伸手,掐住了夏溶月的手腕,“想让本王走?”
“你放开。”夏溶月想要抽手,往后退了两步。
“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李淳猛然松手,推了她一把,又强行将她拽了回来。
一来一去,夏溶月只觉得心口疼的慌。
伤口又被这只狗扯开了。
自己这样久都没能合拢伤口,多半是拜他所赐。
忍住疼痛,夏溶月瞪着他:“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与你何干。”
“又是与我何干?”李淳大笑,“夏溶月,你不要不识好歹。”
“恭王的识好歹,是给您做牛,还是做马?”夏溶月冷笑,回自己的手,依旧是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你明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李淳皱眉,往前走了一步。
夏溶月立刻再后退一步:“恭王,还请你尊重我,现在,我还是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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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生分
“你迟早会不是。”李淳抿唇。
“迟早是怎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事实如此。”目光灼灼,夏溶月躬身,“恭王爷,请回。”
李淳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眼尖的看见夏溶月的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就知道,自己又将她的伤口给扯裂了。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李淳冷哼一声,退了出去。
他必须得在晋王回京城之前拿下这个女人,不然,那位的秘印,要如何取来?李淳目光冷了再冷。
现在,皇上防他,可是防得紧呢!
见恭王离开,夏溶月跌坐在了椅子上。白莲哭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膏:“王妃......”
“别哭了。”夏溶月扯着唇角,脸色稍白,“上药。”
“嗯。”白莲泪珠滚滚而下,忍着不啜泣,她宽下夏溶月的衣服,果真瞧见里头又在出血。
白莲更想哭了。
“好了,别哭了。”夏溶月笑。自己受伤的人不哭,反而倒是每次这个小丫头哭的最厉害。
白莲抹着眼泪:“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要是他来了,几个恭王也不敢拿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