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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夏溶月轻轻替秀秀擦拭着脸,扭头问李落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以人皮面具哄骗皇帝,也就只有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李落能想到。
“从听恭王妃说,她知道秀秀不是……才开始。”李落差点,当着秀秀的面说了出来。
可秀秀仍旧产生了疑问:“秀秀不是什么?”
夏溶月笑出声:“你父王哄别人,秀秀可不要说出去。”
秀秀擦擦自己的脸,“保证不说。”
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她还特意伸出三根手指,表现自己的诚意。
“这个......”夏溶月弯腰,轻轻在秀秀耳边说了句话,秀秀听了,立刻红着脸,跑了出去。
)下读.,,。
第539章未卜先知
见素来追根究底的秀秀今天竟然没有秉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李落颇不适应:“你和秀秀说了什么?”
“我告诉秀秀,这是我和爹爹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她。”夏溶月抿唇笑,“你总不能和她说,你告诉别人秀秀和廷慧不是你的孩子吧。”
他们听了,该当真了。
“不如和她解释清楚......”李落不大赞同夏溶月敷衍过去的做法。
“解释不清楚。”夏溶月笑得更欢,“方才你和秀秀解释,可解释清楚了?”
八岁的孩子,你说她懂事,其实她完全不懂,你说她不懂,其实她又懂得挺多。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落点头,算是默认了夏溶月的做法。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策划的?”夏溶月笑问。
李落明明和自己一样处在宫中,是怎么与外界联系,又是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办好这一切的?
“不是临时,这种情况,朱夫子早已料到。”李落道。
“他?”夏溶月惊讶。
朱夫子现在还在江南守着廷慧,要是这是他的想法,至少得提前一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一个月前,朱夫子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先前夏溶月还没能领会到他的能力,现在看来,着实叫人吃惊。
“嗯,正是朱夫子。”李落道,“不过办法是我想的,他替我完善。”
“你来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夏溶月惊讶。
旁人看来,李落到达京城不过半月功夫,可实际上,他早在下圣旨之前,就已经到了这里。
换而言之,在李落从江南出发之前,朱夫子就已经做下了安排。
那时候,甚至皇上都还没确定要接秀秀入京!
这样粗略算来,朱夫子至少提前了半年知道这件事!
“我的天。”夏溶月忍不住感慨,“好在他是我们的人。”
如果朱夫子作为对手,那就太可怕了。
“他没有料到恭王妃会知道这件事,他只是预测皇帝会召我和秀秀进京,秀秀的样貌会引起怀疑。”李落笑。
至于面具,还是在夏溶楠的提醒之前造的。
朱夫子教会秀秀在皇帝面前佯装害怕的样子,使得脸上的面具不贴合,露出破绽。
之所以还用秀秀的脸,正是为了要皇帝打消怀疑。
毕竟曾经怀疑过,后来被推翻,才是最好的保险。
短期内,皇帝不会再往秀秀是李落亲生女儿这方面想了。
“这真是。”夏溶月摇头笑,“你们太可怕了。”
未雨绸缪,未卜先知,未......总之,夏溶月能想到的形容全都用不上。
“傻。”李落弯起唇角,抬手揉乱了夏溶月的头发,“等你到了这一步,你也能考虑到。”
只是,还没有被逼到那一步罢了。但愿,你也永远不会被逼到那一步。
“那你可想好了祭典要怎么做?”夏溶月也不管头发乱成什么样子,抬头笑问。
真好,不用脑子的感觉真好!
李落微微颔首,“不过,这件事,还要靠娘子你的智慧。”
“我?”夏溶月睁大眼睛。她能有什么智慧?还有李落办不成的事情么?
“自然。”李落故作神秘,“祭典那天会发生什么,为夫也不大清楚,所以,全靠娘子的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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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祭典
太阳高高挂在空中,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皇宫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扫了个干净,青石板亮得能照出人的影子。就连花草,也有了耐寒的绿意。
年关将至,可今日宫里的大清扫,可不是单单为了年。
世容地动,圣上怜悯,特派两位王爷前往灾区探望灾民。这,叫朝廷内外都歌颂皇帝的圣明。
明日,便是两位王爷出行的日子。所以今日,皇上开设祭典,拜祭先祖,顺带为两位王爷祈福。
祠堂被设在皇室别苑的佛堂之中。
佛堂外,夏溶月站在李落身后,看着那恢弘的建筑。
听李落说,这佛堂有上万块砖,皆从南海运来的土烧制而成,每一块上都绘制着九瓣莲纹,每一朵莲纹中心都雕了九朵七祥云。
光是这样的气势,都叫夏溶月不得不折服。
这样的一个佛堂,也不知要耗多少人力财力,才能搭建出来。
佛堂外有九层平台,每一层有九步。九,乃是最高数,此处也是皇宫中除皇帝殿上外,最尊贵的场所。
若单轮肃穆,没有地方能比得上此处。
尧国尚卜,推崇佛教,祠堂也是尽可能的朝佛堂靠拢。
八十一阶台阶,来者包括皇帝都只能一步步的走上去,且不能有任何人的搀扶,否则就是对祖先的不敬。
皇帝率先走在了前面,他的太监宫女们都紧跟在他身后,低头不敢出声。
后头是恭王与晋王并齐,再往后是恭王妃与晋王妃。
晋王妃后一步,安平郡主也在努力的往上爬,不敢有丝毫怠慢。她盯着夏溶月的脚步,有样学样。
爹爹说了,自己乖乖跟在娘亲身后一个台阶,爬到最顶上回头就奖励自己桂花糕吃。
所以安平郡主卖力的很,一点也不觉得累。
而几人中,上台阶最困难的,莫过于皇帝。可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身体不如从前,硬是穿着厚重的礼服,一步不停的上到了最顶上。
到最上头的时候,皇帝衣服里,就已经汗湿了。
好在他面前华盖羽扇层层交叠,没有人看见他难看的脸色。
皇帝爬上来不久,恭王与晋王也上来,就连最小的安平也站在了高处。
已有管理祠堂的尼姑迎了出来,搬上厚厚的垫子,铺在地上。祠堂门两旁摆着一人高的大香炉,里头清过烟尘,等着皇帝插第一柱香。
皇帝跪在了明黄色厚软垫上,直起身子,面朝祠堂,其余人均跪拜,不可抬头。
恭王和晋王跪在绿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