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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少人。”九墨低声,“此人乃是外来的,被掐死后扔入井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谁。”按照想法,夏溶月将目击者先找出来。
从人群中走出个小厮。他低着头,显然是吓坏了。
“你就是第一人发现尸首的人?”夏溶月质问。
小厮点头,跪在地上拜道:“王妃万福,小人就是发现水里有头发,往下瞧了瞧,看见上头飘着什么东西。”
结果谁知道,喊人打捞上来一看,是一具再不能泡大的尸首。
他不说还好,一说又有几个心里承受力不强的丫鬟蹲到一边去吐了。
“这些天有没有外人进太守府?”夏溶月转头,问九墨。
九墨摇头,“这件事属下也去找太守了解过,太守不曾请过法师或者道士。”
是了,看这人的衣服,的确像是道士服。只是,虽然这井边没有人把守,可太守府,却不是谁都能进的。
夏溶月还想问九墨一些情况,却看见白莲在一旁瑟瑟发抖。她紧咬着唇,瞪大眼看那一具泡涨的尸体,面上雪白,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尸体确实恐怖,也叫人心生不适,可方才白莲过来时也没有这样大的反应,怎么现在陡然害怕了起来?
不等夏溶月问,白莲先开口了,她颤抖着唇,讪讪道:“王...王妃,这...这个人我......”
“住口!”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从夏溶月心间窜过,她打断了白莲的话,“怕什么,不过一具浮尸罢了,来人,先交给此地的仵作,好好检查死因。”
“是,晋王妃。”有两个随从上前,忍着不适,将尸首抬走。
夏溶月稳住心神,接着吩咐:“这具尸首不是院中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浮来的。世容地动,井下的构造也会改变,地缝裂开,人自然就浮出来了。”
听见夏溶月这样说,原本想说此物不详的人默默住了口。
“去朝大夫讨些药,你们好好洗洗井,再将药粉撒下去,便不会再有问题,其余的调查,交给知府和太守去做。”
说完这些,夏溶月转身,冷言:“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嚼舌根,我就将他的舌头给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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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不知道
解释与威胁并行,夏溶月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交代。
她携白莲等人回了内院,摒退了侍候的丫鬟。
石榴摆下椅子,服侍夏溶月坐下,从进院子里的一刻起,白莲就开始哭。
夏溶月看着她,咬牙切齿:“跪下!”
白莲腿弯一软,跪了下来。她不敢哭了,低声啜泣,也不去抹眼泪,任由脸上布满泪痕。
即使粗心如九墨,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白莲?难道是白莲出卖了王爷王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告诉我,他是谁。”夏溶月被气昏了头。怎么可能,白莲怎么会背叛自己!
她想过所有丫鬟小厮,就是没有想到她白莲头上!
方才薛明给自己暗示的时候,自己还替她圆场,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她居然背叛自己!她白莲居然背叛自己!
一口气没喘上来,夏溶月剧烈的咳嗽,猩红了眼。
“王妃,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他是谁,奴婢真的不知他是谁......”白莲终于是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出声。
“住嘴!”夏溶月怒,“白莲,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对你不好,还是王爷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做!”
她几乎是竭嘶底里:“白莲,你告诉我,告、诉、我!”
“奴...奴...婢,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呜...”白莲被自己的眼泪呛到,又不敢咳出声,耸动双肩,楚楚可怜。
夏溶月也知自己气极,深呼吸几口气,掐掐自己叫自己平静一些:“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搅住袖子,一圈圈绕在手中,掐紧,再绕,再掐紧。
白莲哑着声音,眼睛已经哭肿,“奴婢不知道,奴婢...奴婢只是碰见过他,他说过一些莫名的话。”
“他说了什么?”夏溶月闭目,她是彻底明白,风声,多半是从白莲这里漏出去的。
“奴婢...奴婢...”白莲哭着,突然哑了口,她脸刷的一下变白,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
“王妃...王妃,他,他只给了奴婢一张这个...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白莲紧张,抖着手,将符咒给夏溶月。
“我来。”没等夏溶月动手,石榴就拿出帕子,接过白莲手中的符,弯腰呈给夏溶月,“王妃,请。”
石榴情绪淡淡,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夏溶月并未阻止石榴,凑过头去,看见那符咒上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等她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给了你这张符?”夏溶月问。
白莲已经知道,就是自己下的这张符招来的祸事,当即不知怎么办才好,心灰俱死,“回...回王妃的话,他就给了奴婢这张...张符。”
知道是自己的过错,白莲不想解释,也抱了必死的心。
“九墨,压她下去。”知道真相,夏溶月反而觉得疲惫不堪,她挥挥手,“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叫旁人知晓。”
白莲服侍了她近十年,可偏偏是她,叫现在李落生死未知。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唯一一次,白莲没有哭,被九墨带下去也没有辩解。她回头,再看一眼夏溶月,眸子彻底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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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药
见白莲被带走,夏溶月才整个人都颓败不堪。对白莲,这样久的相处,她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王妃,您很难过。”石榴站在一旁,突然发声。
“很明显么?”夏溶月苦笑。石榴基本不说话,既然她都看不下去,一定是自己现在的脸色极其难看。
“嗯。”石榴答。
她并未多言,只是扶起夏溶月,替她将一头的头饰散去,又宽去外袍:“王妃可要去王爷哪里?”
“嗯。”
夏溶月抬腿,往里间走。
“王妃,奴婢要多嘴一句。”石榴扶着夏溶月,敛低眉,“白莲虽然有错,可她或许也是无心。”
“我知道。”夏溶月答。正是因为无心,才叫人伤心。
见夏溶月愿意与自己答话,石榴又道:“白莲她性子向来不拘,被人利用也不至于将死。”
虽然她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白莲难辞其咎,可,她能劝慰的,便要劝。
石榴看出来,王妃不让九墨兴师动众,不叫众人知晓,就是存了要留白莲性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