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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很轻,很温柔。
就像是叹息一样。
“评价什么?”
“我好看吗?”
她侧过脸来,发现他一直都看着他。
“好看。”周夏回答。
她不想说谎了。
你很好看。
你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说话的神态好看。
靠近我的时候,要了命的好看。
“我说的话能吸引你的注意吗?”
洛衍之又问。
“你不需要说话,都很有存在感。”
周夏走进了电梯里。
洛衍之也跟着进去。
难得的,在上班时间,电梯里没有其他人。
“你相信我吗?”
“他们都告诉我别相信你。”
“是么。”洛衍之笑了笑。
周夏可以从电梯的金属墙面上,看见他的笑容。
有一点遗憾,还有一点落寞。
走出了电梯,周夏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洛衍之。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掀起过你的头盖,看见真正的你。”
“周夏。”
“嗯?”
“以后你别在我面前低着头了……我会想要亲你的后颈。”
周夏睁圆了眼睛,那一刻,心脏又疯狂跳动了起来。
“神经病!”
周夏快步走了出去。
但是呼吸却像是被身后的人拖拽着。
洛衍之站在原处,看着她离去。
周夏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切都在照常运转。
快到午饭的时候,周扬尘跑了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周夏的身边。
“嘿嘿嘿!爷爷派人去和电视台谈判啦!根据合同,是电视台签约的明星给睿帆造成了名誉损失,我们要求全额退出赞助。就算不能退出,也肯定能把赞助用压到正常水平。”
“嗯。”周夏点了点头。
这些天,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还有啊,沃达森出了那样的丑闻,涉嫌利用慈善捐赠偷税漏税,国家田径队是肯定不会接受沃达森的赞助啦!”
周夏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扬尘,似乎能预料到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本小爷我,明天就要代表睿帆亲自去和国家田径队谈了!”
周扬尘拍了拍胸口,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为什么让你去啊!你哪里来的经验!”
“小爷我形象好,气质佳,有运动员的风骨!”
“得了吧,你离胖子就差一口饭。”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周扬尘还说了什么,周夏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只想知道,洛衍之会怎么样。
但是之后将近一周,周夏都没有机会见到他。
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
无论在超市,还是大排档。
周夏甚至怀疑,洛衍之是不是都不住在她的隔壁了?
周五下班的时候,当她走进电梯里,她能感觉到周围满满的周末气氛。
同事们都在聊着要去看什么电影,带孩子去哪个公园,去什么餐厅吃饭。
“姐,姐!”
周夏刚走到门口,就被周扬尘拽住了。
“怎么了?”
“我跟你说一个劲爆的消息!”
周扬尘满脸桃花开。
“有多劲爆?我有侄子了?”
周扬尘哽了哽:“你胡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乱来的男人吗?给你生侄子的女人,我肯定明媒正娶!”
“哦,那还有什么劲爆消息?”
“洛衍之被炒鱿鱼了!”周扬尘眯着眼睛乐。
周夏顿住了。
整个世界就像是静止了一样。
“啊……是吗……”
她竭尽全力保持平静,但是心脏却被死死捏住了一般。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周扬尘失望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到的消息是,高恒觉得洛衍之的团队反应太慢了。爷爷都出手了,洛衍之才跟高恒打了电话。”
“可是这不能怪洛衍之啊。高恒肯定没有告诉过洛衍之,沃达森利用捐款来逃税……他对洛衍之不诚实,洛衍之怎么帮……”
“打住,打住啊!我也觉得高恒炒掉他,就是自己心虚,还要把火发在洛衍之的身上。但是……没有洛衍之在高恒身边……”
没等周扬尘说完,周夏已经转身奔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啊!”
“回家!”
周夏一边奔跑,心里面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前一段时间,洛衍之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那是因为高恒已经不信任他了,所以他尽力避和周夏接触。
他眼下的乌青说明他许多天都没有睡觉,只要他还是沃达森的顾问,他就必须为高恒分析情报,解决问题。
他的努力是不会有回报的。
因为从那天他被周夏叫出来看电影开始,就是爷爷在高恒心里埋下的□□。
一颗叫做“怀疑”的□□。
周夏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疯狂地想要见到他。
他说他曾经失误过。
每一次失误都是一次倾家荡产。
而这一次,他最大的失误,就是答应了和周夏去看电影。
不,他最大的失误是对她说,“我喜欢你”。
那不是他下给她的魔咒。
而是他自己着了魔。
周夏回到了家里,从卧室里翻出了那块手表,转身又冲了出来。
她用力敲着洛衍之的房门。
也许已经晚了。
也许他已经走了。
周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夹着。
血液流不动了。
被堵到发疼。
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疼痛。
“谁啊?”
男人的声音从门的那一边传来。
周夏的手悬在在那里。
对方走过来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响在她的心头。
“是我,周夏。”
门开了。
洛衍之站在那里,眼底带着一丝惊讶。
“你会主动来敲我的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洛衍之笑了。
对她没有一点的责怪。
豁达而明亮。
周夏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的那个行李箱。
“你……你要去哪里?”
洛衍之回头轻笑了一声。
“进来吧。”
周夏的手捏着口袋里的表,紧张了起来。
洛衍之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他在拾东西了。
他要走了。
每一次,当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看着她。
但是这一次,他单膝跪在行李箱前,一直往里面放东西。
“周夏,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一个放下了过往,即将离开的老朋友。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