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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的威压,能拖则拖,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放胆子去追求那可恶的耿秋月,亦或是不顾爹爹的身体安危,将身世秘密说出来,换来或许不堪设想的后果,或许没那么不堪设想,而她自己陷入另外一个无边的泥沼,迎来一道全新的人生烦恼嫁人?
似乎大概也许可能,都不可取。
纠结烦闷,一脸苦恼的袁少安,一路径直往后山方向行去,想不通问题,无奈地抬起头来,一眼望见小径另一端,迎面朝自己走来的一道婉约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久等久等!
第26章劝阻
有多少日未见着了,这个娇俏美丽的女孩子。
袁少安扛着柴刀的肩膀一僵,脚下步子不自觉也停下来,呆呆定定望向前方朝自己走来的人。
“这么巧……”
“少安,我有话找你说。”
彭春儿今日着了一套灰白衣裙,行走步速不快,却也裙摆飘逸飞扬,很是有视觉冲击。少安恍惚了一瞬,心神镇定下来瞅一瞅对方的一脸有话说的神色,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凤凰村的果林深处,再一次迎来这二人,与以往任何一次心境不一的袁少安与彭春儿。
“听说你今日去耿家提亲了?”
开门见山。彭春儿毫不废话。袁少安的眉心提了提,为这一句,想起了今早在耿家的场面,想起那可恶的耿秋月,一时竟是有些想笑。
“是啊,去耿家提亲了,不过没成。”
对方为她这淡然的态度一阵惊诧,心中所想不迟疑地道出:“你当真想娶耿秋月?可你明明是女孩子,而且不是……”心系于我么?
“呵呵!娶耿秋月的事八字没一撇呢,你跟我说这个,是想阻止我还是想咋的?对了,我还没恭喜你订亲了呢呵呵!”
少安这好似嘲讽一般的口吻,令彭春儿无所适从。在这之前,面前这人对她从来都是和煦温暖,也有时俏皮搞怪。如今因为某件事,她对自己已然生出了隔阂。
“少安,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往后会后悔的事!”
仿佛听见多么可笑的言论,袁少安绷紧的脸色,迈出一步靠近彭春儿,居高临下施展她从未在此人面前表现过的强大威压,低声咬牙道,
“那你和姓周的订亲,是考虑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咯?”
在她看来,彭春儿答应周家亲事才是冲动之举,今日此番劝告,怎么也带了几分五十步笑百步而不自知的意味。
只是,彭春儿并不把心思纠结于此,她只是想不明白某一件事,
“少安你想清楚呀,你是女孩子,耿秋月也是!你们怎么能!她知道你的身份吗?难不成你要欺骗她?这条路行不通的,我劝你还是”
“别说了!”
少安怒意明显,对眼前这人充满了失望:“女人和女人能不能在一起,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但是我告诉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算!耿秋月那里,我给她说过两次我的身份了,这事儿我袁少安可没骗她!”她不信而已。
言下之意:老子的事老子说了算,你不爱拉倒,也别妨碍老子找别人!
如此姿态的袁少安着实唬人,彭春儿自觉今日这番劝阻多余而可笑,塌了肩膀,不再试图说服她,虽然她仍然无法理解与接受,自己一同长大的玩伴,要去娶一个女人。
“既然你是这样想,我也不劝你了,我……回去了。”言毕,彭春儿深深望了袁少安的双眼,转身。
“春儿!”
少安的心绪纷繁复杂,梗着腮帮子最后叫一声那人,不知能说些啥,憋了半晌,憋出最后几个字:“这事儿,对谁也别说……希望你选对了人!”
彭春儿的脚步顿住,往日种种欢乐无忧的时光一一涌上眼前,有甚么东西模糊了视线,她知道,今日之后,或者说那日之后,她与袁少安,不再是从前的彭春儿与袁少安,从今往后,更是……
伤怀只是短短一瞬,彭春儿很快回神,并不回身,平淡的语气吐出一句:“我不会说出去,也希望你能找到对的人。”
“……”
此番见面谈话,使得袁少安满心堵塞,柴也没心思砍了,去后山草草扎了一把干树枝抗回去,坐在自家厅子外发呆。
袁父正在房里歇息,袁母从里头出来,瞧见自家孩子神情恍惚无打采的模样,轻轻一叹,走过去,
“安儿,真是苦了你。今早你爹又激动了,娘仔细想了想,咱们还是得继续瞒着,那件事,能拖则拖吧……”
少安抬起头来,茫然无焦点的目光锁定同样愁眉不展的娘亲,晃晃然问出一句:“娘,你是不是觉得爹要我娶一个女人回来很荒唐?”
“唉!你爹他又不晓得你的身份,你可别放在心上。”
试探的问题目的明确,袁母的答话是偏了,立场与态度却是明显的,少安摇了摇头,定定望着娘亲,
“娘,安儿就把耿秋月娶回来怎么样?娶她回来给咱家烧火做饭,洗衣喂猪,伺候爹和娘,您说好不好?”
袁母一瞪眼,没好气道:“叫你爹传染了还是咋的?!人好好一姑娘你这么祸害人家?哪儿得罪你了?真是!”
少安不再继续试探,换上嬉皮笑脸,调侃道,
“哈哈!反正咱家眼下就缺一个媳妇儿,我瞧那耿秋月着实欠管教,就娶了回来好生管管得了。”
袁母见状,也跟着调笑起来,呸她一口:“德行!有本事你就娶回来呀!娘一准给她好好管教!”
“嘿嘿嘿!娘您真爱开玩笑,安儿要娶也不娶她呀,谁晓得那胖妞哪一日再长胖回去,要把咱家吃穷了可咋整……”
同一时刻,不晓得哪一日又会长胖回去的耿二姑娘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来,打个寒颤揉揉鼻子,继续手中的针线活。
一旁的耿秋芳见她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不禁八卦上脸,打趣道:“二姐,你说袁少安这会儿在哪儿哭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拒了他家亲事,他面子怕是损得厉害!”
“谁管他!爱上哪儿哭上哪儿哭去!”秋月不以为意,思及今早的一幕幕,那死人脸上纷呈的内容,一时觉得甚是好笑。
然而耿秋芳的思维算是活跃,八卦多,想象的不少,停了手中的绣活,抬抬屁股把凳子拖近了耿秋月,凑上来低声道,
“他前几日不是耍流氓占你便宜呢么,今儿就上门提亲,那么大阵仗,你别都不放在心上,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轻易死心的。”
“有啥不死心的?”
自家堂妹并不知晓当中深入的缘由,耿秋月也不便细说,对于她的言论也就不很在意。
“啧!”
耿秋芳以过来人的姿态,